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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我本意,这些东西当让人看见的好,不过陈涛对此事心知肚明,也没什么好炫耀的。”楼清兀的脸上一热,不敢再吭声。两人心中芥蒂消弭,又是正茂年纪,食髓知味,几乎每日都要颠鸾倒凤一番,身上便难免留下痕迹。这夫妻间的事,自然而然,再正经不过,本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可让楼清羞赧的是,季长风说便说了,还故意拉开他的领子,指腹从锁骨上的红痕摩挲而过,带着珍重如宝的暧昧。“别闹了。”楼清红着脸拨开他的手,将领子整理好。季长风笑的流里流气道:“你我之间,打情骂俏如何算闹?”楼清转身就走:“我要出门了,午膳可不用等我。”季长风拉住他的手,道:“不过闹了你一句,至于将我扔下?”楼清见他把话说的委屈,笑道:“尚学可不是小气之人,指不定有什么好吃的等着我。”季长风不认同道:“这等荣幸之事必须由我完成。”楼清心中一软,看着季长风的眼神如春风温柔,他转过身,身子半倾,吻落在季长风的额头上。季长风不由得愣怔,楼清一向都是直接亲嘴,将他的爱恋全部释放,今时这如蜻蜓点水的吻额头,却让季长风感受到了他的珍惜和信赖。“等我回来。”楼清笑着拉开他的手,转身离开。家丁早已将马车备好,等楼清和邱尚从别院出来,立即搬下方凳,掀开车帘让其上去。青石板上一滩滩水迹,映的人影匆匆,房屋树叶都给雨冲刷过了,显得晶亮晶亮的,脉络分明。邱尚报了陈涛府邸所在,便弯身进了车厢内,与楼清对面而坐。两人沉默无言时,马车缓缓行驶。道路平整,座位上又垫着软垫,因此一点都不觉得颠簸。马车驶出一段路,楼清才道:“待会尚学见了你,保证认不出。”邱尚耸耸肩,不以为意道:“他眼里从来没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楼清总觉得他这话有点酸溜溜的。陈涛的府邸在京城北边,与西边别院正好相对,便是道路平整,好马脚程够快,他们还是在马车上晃荡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府邸是京城样式,与别院的雅致不同,这府邸透着大气。楼清下了马车,邱尚对车夫吩咐几句,见车夫调转马头,竟往来路折回。邱尚站在楼清身后,道:“我去喊门。”楼清伸手阻止他:“一同去吧。”说罢抬脚走了几步迈上石阶,邱尚连忙跟上。门房是位二十多岁的青年,看样子要比楼清大上几岁,因此楼清对其揖礼,恭敬问道:“敢问大哥,陈涛陈侍郎可在府中?”门房将楼清打量,见他一身青衫,掩不住的书卷气,举止优雅,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楼清道:“在下楼清,劳烦大哥代为通传。”名号陌生得很,人面也不熟悉,若是京城中人,这出尘相貌不会无人不知,门房暗自思忖,陈涛的确有吩咐不可待人无礼,只因他新官上任,怕不小心得罪了什么尊贵人物,这位公子虽面生,可也不像是无礼之人,因此门房应承道:“公子稍等片刻。”说罢弯身拱手,进了宅子。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这两天有事,明天再来大粗长。谢谢毋道的地雷,么一下。毋道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1-0408:37:13第85章85门房进去不过片刻,就将府邸的主人带了出来。陈涛一身绛紫色袍衫,衬得身姿修长,气质越发深沉内敛。陈涛的目光隐含期待,等到了面前,他眼中的光更是明亮。楼清在前面站着,邱尚在后面低着头,一门心思都在楼清身上的陈涛也把他忽略了。门房暗自思忖楼清的身份,面上毫不在意,耳朵却竖了起来,而陈涛不负所望,言行举止都让他们大吃一惊,目露惊讶。却见陈涛弯身揖礼,难掩欣喜道:“老师。”门房只觉一个五雷轰顶,打的他们耳目眩鸣。楼清伸手将他扶起,亦笑吟吟道:“我与品贤来看你。”“品贤?”陈涛暗自低吟,往楼清身后看去,邱尚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抬起头,视线懒懒与他一对又移开,全然没注意到陈涛眼里闪过的惊讶。“品贤他…”怎变这副模样?楼清笑道:“连你也认不出了?”陈涛点点头,道:“初看不敢认,细看倒是有几分少年时的模样。”邱尚少年时唇红齿白,有些男生女相,因此他看不惯自己模样,故意折腾自己,弄得瘦骨嶙嶙,有些惨不忍睹。在梁思凡府上近乎养尊处优的这一个多月,成功的将以往掉了的rou养了回来。邱尚似笑非笑道:“难为你还记得我年少时的样子。”陈涛道:“你以前脾气大。”现在也不小。邱尚成功被噎住了。楼清笑道:“我是不介意听你们二人叙旧,但尚学你当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陈涛被哄笑两句,自觉失礼,连忙将人引进府内:“老师见谅,我太激动了。”楼清笑了笑。前院种着数株樱树,正开出白色的花朵,枝头闹春,由于这些日子雨水不断,此时树下一片落英缤纷,有些粉红小朵还漂在水面上,却带了别样的美。三人穿过庭院,走上门廊,脱了鞋子,穿着罗袜走入屋内。陈涛是主,楼清又高他一个辈分,因此进了屋,陈涛恭恭敬敬请人坐下。陈涛一边泡茶一边道:“数月不见,老师进来可好?”楼清道:“一切安好,你在户部可还习惯?”陈涛道:“刚入户部时,着实有些迷茫,好在同僚亲切,愿被我麻烦。”楼清道:“你初来京城,对事物不熟悉,避免不了要放下身段的时候,还望你明白。”陈涛道:“让老师担忧了。”楼清笑笑道:“你为人聪慧,又肯吃苦,仕途定当一帆风顺。”陈涛揖礼道:“借老师吉言。”楼清道:“你不怪我啰嗦就好,一见面就唠叨,也难为你担待。”陈涛笑了道:“我哪敢。”楼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