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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的你,打碎了砚台之后害怕被我发现就扔进荷花池里却只是吐吐舌头的你,还有那个捞出锦鲤喂野猫的你,踩坏了我的十八学士看没人发现就整株挖出来扔进火炉里的你,我都喜欢。府中上下最顽皮的人就是你,可我就是喜欢。”热情而又坦率的告白令柳安居的脸微微泛红,也许小九觉得那个人不在乎他的想法,喜欢的只是表面上的那个人,所以觉得痛苦想要逃离,甚至希望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上。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那个他自以为从未认真看过他的人的目光从来就没离开过他,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为他的恶作剧而微笑着。“我……”小九的声音中带着惊愕。“算了,我明白你不想回去,呆在那个地方你觉得很压抑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我可以给你自由,如果你喜欢这里,我在这就给你买块地,或者给你开个铺子也行。我有时间就过来找你,你看怎么样?”“不用了,我想以自己的力量生活下去。”“好,我答应你。我马上派人到府里把你的卖身契拿来,明天就还给你,好不好?”“嗯。”“那就别哭了,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可不能动不动就抹眼泪,人家会笑话你的。还有就是万事小心,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到别苑找刘管家,他会帮你的。我已经把城里的客来居包下来了,今天过来陪我好不好?我还有事处理,明天就要离开,这么久没见你,我很想你。”小九吸着鼻子发出轻快的笑声。柳安居也松了口气,被当做金丝雀一样养在笼子里对于天性自由顽皮的小九来说恐怕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吧?也是因为这样,很多事都看不清楚,陷入自我厌恶的循环之中。他一定没想到男人是真的喜欢他,并不是那种单纯地对于占有物的喜欢,而是以人为对象的喜欢。出于绝望而选择的道路却通向了坦途,柳安居真心为小九感到高兴。“我想交代一声再过去,免得人家为我担心。”柳安居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如果小九知道他就在木板后面偷听,一定气得直跳脚。“可别让我等得太久,看见你跟别人走在一起,我可会吃醋。”两个人低声笑了起来,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湿润的喘息声。小九嘱咐男人先走,自己很快就会到。柳安居听到了男人离开的脚步声,然而小九却没有跟着走。他躲在密室里一动都不敢动,只怕小九发现。原本他就并非出于本意偷听他们的讲话,现在更是出于胆怯和尴尬而不敢出来。可是出乎意料地,小九一个人在房间里笑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一样,笑得喘不上气来。“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在这。”柳安居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他知道这间房里除了小九和自己没有别人,可是他自认为没有发出任何响动,怎么会被小九发现呢?对了,是药筐。他跟小九一同出来采药,小九一定是认出了他放在房里的药筐。既然已经被拆穿,就算再尴尬他也非出来不可了。柳安居忽然觉得自己建造密室的辛苦都白费了,不仅没躲过赵修的眼睛,就连小九也轻松识破。他悻悻地从床底下爬出来,小九正支着脑袋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哟,原来出口在这啊!”小九两颊泛着潮红,眼睛含水地笑着说。柳安居以为他这么长时间里已经穿戴完毕,可小九只是把衣服随意披在身上,不经意间露出几分沾染了一层薄桃色的肌肤。黑亮的头发披散着,因为凌乱而更显煽情。柳安居尴尬地转开视线,小九见状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真是的,你这个人什么都不懂。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什么都明白了。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赵大哥会不好意思喜欢你的。”小九坐起身来,挥挥手示意柳安居转过身去,“要不要我教你啊?”一听到赵修的事就立刻慌了神的柳安居想都没想就回答说“要”,结果又惹得小九大笑不止。穿好衣服的小九把柳安居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柳安居不由得惊叫一声,圆睁双眼惊讶地看着小九。“就是这样,你可要记好了。你恐怕要自己回去了,我想早点见他。”小九想去的地方一定就是客来居,他终于解开心结,想要早点见到那个男人也是情有可原。柳安居明白他的心情,于是背起药筐,用手遮掩住衣服破口的地方,大步向门口走去。“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坦白,我的名字叫李芳泽。芳与泽其杂糅兮,羌芳华自中出,是那个人帮我想的。那天告诉你们的名字是我随便乱说,真是对不起。”怪不得小九那天说自己名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果然是个假名。不过想起小九那时的心境,不想用那个名字的原因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二。“我知道了,我会告诉赵修。”柳安居对小九点点头,心里暗暗地羡慕着他。虽然走了很多弯路,但也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路,而自己的感情却不知该何去何从。不过这种事只能顺其自然,即使再怎么心急如焚也是徒劳而已。回到城中路过客来居的时候,柳安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平日总是有人进进出出的大门紧闭着,门口还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他们虽然穿着普通,但腰间却别着长剑,提防地看着靠近大门的每一个人。看来买了小九的男人,家业要比桃源县本地的任何人家还要大。小九生活在那样的人家里,肯定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离开之后真的能够习惯吗?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量入为出的生活吧,不过终于能用自己的双脚站起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踏进百草堂的门口,柳安居却发现一个清瘦的年轻人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赵修正在跟他说些什么。一见自己进来,赵修好像害怕他听见似的立刻闭紧了嘴巴,还皱起眉头不高兴地瞪着他。“怎么又受伤了?你不会又去摘你那棵灵芝了吧?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原来赵修看到了他的伤,不问青红皂白就劈头盖脸地责备起他。不知他是忘了介绍这位坐在前堂的陌生人还是不想介绍,居然直接起身拉着柳安居的耳朵进了东厢,害得柳安居都没有看清陌生人的脸。“都说了我没有!”“那你这伤是怎么搞得?”“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小心摔了一跤……”赵修阴阳怪气地学着柳安居委屈的样子说,“我才不信哪!”他脱下柳安居的衣服,仔细地查看伤口。被尖锐的石头割到的地方伤口很深,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不整齐的边缘触目惊心地外翻着,伤得很严重。赵修一面数落着他,一面从柜子里拿出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