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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淡然得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我们之间的……欢好,也只是你的一场游戏?”“不,君大哥,我对你是真心的。以后,你的身边只有我,只能有我,好吗?”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这么希望的,这么计划的,但这个意图由温舒亲口道出,他便难以接受。而后,便有了,他和温舒的长期抗争。他不断地寻找新欢,温舒不断地使绊子。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如何也想不到,他和雪地里的清雅少年会发展成今日这般不死不休的场面。君凰突然觉得心更疼了,忍不住隔着被子抱了抱温舒。日影漏下朱窗,他慢慢得阖上了眼。季扶苏施了针,温舒方觉得好些了。他意识模糊,以为是夕印回来了,便顺从地由她抱着,上身靠在她怀里。这一霎那,他当真半分力气也使不上来,重重地喘息着,手下摁在了腹部的伤口。忍不住低吟出声,“疼……”温舒温舒温舒温舒……他只说了一个字,却像是两把刀子捅在君凰的心窝里。君凰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突然明白夕印这样冷若冰霜的人为何也见不得温舒这样子。君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是更紧地抱住怀里的人。温舒恹恹地眯着眼,突然注意到衣服的颜色不对,他头晕目眩着,努力地抬起头。这愣愣看着自己的人,居然是君凰。原来这个怀抱虽然舒服温暖地令他贪恋,却终究不是他的。“君大阁主,真是……稀客……”温舒强抵身上的不适,直起身子,刹那间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君凰忙伸手扶他。温舒头重脚轻,却硬是撑着往旁边闪。“温舒。”君凰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唤声带上了几分哀求的意味,眉眼间分明透着焦灼。想去扶着他,又不敢硬来,怕他反抗反而伤了自己。这人此时用这样的口吻叫他做什么呢?那个温柔的君大哥早就消失了,不,是从未真正存在过,不过是他的臆想。癔症是一种病,他病了许久,不想再病下去了。此刻他不想见到他,温舒闭着眼,虚弱无力道,“君大阁主,终于肯来取在下性命了吗?那快动手吧……”君凰苦笑,除了苦笑,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表情,“温舒,不要这样说,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夕印一定会把他说的话告诉温舒的,温舒一定知道的。“我为什么知道,知道什么?”“沈笑笙的身份,我知道了。”君凰只得重复一遍。第十八章不准离开“那又如何,没有沈笑笙,君大哥难道就不恨我了吗?”“还冷吗?”君凰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将温舒白皙修长的手捂在手心,轻轻喝着气,似乎那是他呵护备至的珍宝,似乎眼前之人是他宠溺至极的对象。想抽回手,奈何这人不同意,温舒绝望地闭上眼,他没有力气再挣扎什么反抗什么了,“别这样,君大哥,别这样。”不要在他想要死心的时候再来 他。君凰置若罔闻,“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岂敢,温舒不敢劳烦君大阁主,请回吧。”他不想再听他说半个字。“温舒……我已经道过歉了……”君凰一贯强势霸道,竟也会用这么小心翼翼甚至带点委屈的口气跟他说话。温舒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浅浅勾了勾唇角,因了他极差的面色,那笑容并不多么赏心悦目,反而让看了的人觉得心酸难忍,“那又怎么样呢?君大哥,我认输了,这一次出来,我不会再回惊鸿阁了。恭喜你,成功摆脱我了。”072“我不准。”君凰霍得从床/上站起,想也不想地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我不同意,我们的赌约还有两个月,你想要毁约吗?”君凰口不择言,这句话说出的时候甚至没有过过大脑。温舒古怪地看着他,“君大哥,你要的赌注,就是要我离开,离开惊鸿阁,离开你的视线。现在你不必这么麻烦,也不必等上两个月,你的心愿即刻可以实现,你该额手称庆,放鞭炮庆贺才对。”“我说了,我不准。”君凰断然喝止,怒道。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可他就是气得脑袋 ,气得胸臆间憋着的气想要炸开了。温舒探究地看着他,那眼神越来越诡异,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君凰懊恼地别过眼,深吸两口气才恢复了一点理智,顿了顿,道,“我君凰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和你赌,就会遵守约定。你这样走了,我胜之不武,旁人还以为是我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逼走你。我可不想落人口实。”073“君大哥,你在强人所难。”君凰强抑怒火,莞尔一笑,“那又如何,你温舒强人所难的事做得还少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和你待久了,把你的陋习学了个彻底,你也怨不得我。温舒,我告诉你,你将我身边的人驱逐得一干二净,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你倒好,这个时候想要抛下我,我告诉你,你休想,休想,休想!你当我惊鸿阁是什么,你当我君凰是什么,想要就来,想走就走的客栈吗,还是妓院?”君凰气得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若说是妓院的话,那他温舒岂不是嫖客,君凰岂不是把自己比成.....小倌?温舒觉着眼前的景象甚为奇怪,明明他才是那么怒不可遏怒焰高涨的人,怎么偏偏是那人气得想要掐死他的样子。温舒啼笑皆非,无奈地看着眼前人修目圆瞪,大声嚷嚷。温舒被他吼得头晕目眩的,虚弱得提醒道,“君大哥,最想要我走的人是你啊。何况,大哥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风采翩翩的沈笑笙吗?大哥这般样貌风采气度,何愁找不到人相伴?”074“关他什么事,你不要总拿他说事。现在说得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这么迫不及待和我撇清关系,难不成是等不及了要爬上六王爷李睿的床?”君凰压根不觉得他这火发得有多不可理喻,他说得理所当然,嚣张无比。“你......简直,不可理喻——”怎么不关沈笑笙的事,祸乱的源头就是沈笑笙。沈笑笙的存在就是温舒心里的一根带着倒刺的短箭,正正地扎在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