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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只要手机还有电,谢眈觉得,他完全能做出在这里呆一夜的事儿。半响后,他长吸一口气,语气里连那点无可奈何都被磨的一干二净,声音沉沉:“过来。”叶堂笑,总算是收了手机,但他也再没有其他动作,反问他:“谁求谁呢?谢眈同学,你清醒一点。”再度有意无意地摇钥匙。谢眈站起身来,椅子归于原位,发出不小的声音。而他已经微微偏头,将套钥匙的手背在了身后,做好了姿势,只等谢眈亲上来。谢眈极为缓慢的走到了他身边,没有光的黑暗的空旷礼堂,连脚步声都格外清楚。叶堂感觉到了,索性闭上了一只眼,只留一只睁着,来看谢眈。越来越近了。甚至能听到呼吸的时候,叶堂终于闭上了眼睛。但四周却渐渐没了声音,他又缩了回去。“你干嘛啊?分手归分手,你就这么嫌弃我?”叶堂气的整个人一抖,而后盯着已经退开的他问。“不是。”谢眈顿了顿,开口:“我才睡醒,没刷牙……”叶堂没忍住,别过头终于大笑出声。他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间看得谢眈沉默无言,有些不知所措。“喂。”他随意坐下,一边继续笑,抬头又看谢眈,似是无意问:“所以这就是以前早上你不肯亲我嘴,只亲额头的原因?”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时间停止了下来。谢眈站着没动,也没回答。他能猜到,叶堂脸上笑意渐渐褪去,或是其他什么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开口说:“你都不嫌我一早上起来眼屎一堆,我还嫌弃你啊?谢眈同学,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谢眈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突兀地俯身,唇已经印了上去。恰好他侧过脸,谢眈的吻不轻不重地的落在了他鼻尖上。久违的窒息感让人沉沦其中,谢眈连心跳加速了几轮都不自知。他的唇瓣不自觉动了动,而后滑下,在叶堂唇上轻轻一碰。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谢眈愣神间,听见他哑声道:“我又没说一下是多久……”对方在瞬息间迎了上来,连着手也将他背压住,生怕谢眈忽然推开一般。而后抑制不住的逐渐深入。是唇舌交缠的温热,低促的呼吸。还有宁静的黑暗。等他慌乱退开的时候,呼吸已经快要停滞。谢眈一下坐在另一边的座位上,仰头微微喘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控制不住自己。明明……明明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叶堂坐在原位没动,良久后,忽然笑了一声,而后侧过脸来看他,笑:“我骗你的。”谢眈不解地看着他,听见他再三重复:“我骗你的。”叶堂拿出钥匙,摇了摇:“这是聪明柜子的钥匙。”他接着很平和的叙述着一件事:“我跟你姐说完我照顾你之后,也睡着了,哪来的钥匙?”又念念叨叨:“扫地阿姨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没看到这儿还有两个大活人,就把门关了。”谢眈顿时默住。所以说,刚才他做的一切,全是叶堂惹他玩的?算了小孩子还小不和他计较。片刻后,他勉勉强强在心里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寻求解决方法:“给他们发信息。”“我也想啊。”叶堂摊靠在座位上,将手机扔给他。谢眈手快接住,才发现这手机宛如一块轻巧板砖。没有电的手机,确实和板砖没什么区别。事已至此,谢眈也没打算问他“为什么之前不发”诸如此类的问题了,不想他自己倒是很有认错心理,开口就承认。“我错了。”“我就不该相信你会一来就亲我。”嗯,可见还没有认识到真正的错误原因。谢眈如是想,却还认真听着。又听到他继续郁闷着说:“我也不该相信,我手机电量能撑到你亲我之后。”他刚醒来,看到大门紧闭的时候,也慌了。可是一看到谢眈还睡在旁边,他顿时就觉得不慌了,转而开始淡定自若的玩起了手机。他早先就无意间瞥到,谢眈的手机已经在关机的边缘反复试探了。又想着能惹他就惹他,一会儿再发信息叫聪明他们来开门也不迟。由此,手机电量从百分之四十,到二十,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再到谢眈醒来的时候,叶堂依旧坚信,自己用的是国产货,百分之五的电应该还可以撑一段时间。叶堂深吸一口气,而后仰天长叹:“经过这件事,我得出了惨痛的教训,我所信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及好东西。”谢眈:……与年轻人相对,他选择沉默是金。谢眈一言不发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所有可能全部被现在的状态否决,现在只能看,到底是那个好心人先发现他两其中一人的消失,并且能成功的找到这来了。“谢眈同学。”叶堂半趴在一排椅子上,站没站样、睡没睡像,喊他。谢眈只是看他,嘴上却没有丝毫回应。“喂……”他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谢眈同学,虽然咱们俩已经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了,但是话,还是可以说说的吧?”“嗯。”谢眈应下,问:“怎么?”态度不冷不热,像是未曾识他前的秋天。“……你坐过来,行不?”语气里有点恳求意味,还有些小心。谢眈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其实叶堂也是很骄傲的一个人。他已经站起身,看着叶堂主动给他让开位置,坐到了他身边。叶堂原本这一坐起,已经拉开了距离。两人并肩坐了十来分钟,期间说是无趣并不算,可是沉默是真的。叶堂又忽然凑近,语气很认真地问:“讲实话,今天这个情况,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谢眈看他一眼,虽然有点想笑,但还是……绷住了脸。他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今天发生的事:“惊喜没有,不算惊吓,意外很多。”要不是谢雪丹主动问他,可能那把伞送不到他手上,也就不会有刚才的事了。感觉是妙不可言,像是两条线已经注定纠缠在一起,无法再平行,抑或是渐行渐远。那边传来些窸窣声,谢眈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能勉强倚靠听力判断,大概是在脱衣服。果然。他举起了脱下的大衣,盖在身上。将自己在椅子上缩成一团,似乎还有些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