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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别浪费。”“慢着!”天枢上前一步,挡在沐君侯的瑶光和冷洛面前,沉稳儒雅的声音说:“此事内里蹊跷众多,先不急着杀他,把他关起来,一条条审问过后,再定罪处刑不迟。何况,既然江南第一盟的林盟主来了三千雪岭,把这个人交给他,比杀了他更能解决问题。”隔着面具,沐君侯定定地看着天枢,许久平静地说:“在下还以为,天枢大哥想看看鬼剑出鞘是什么样子,也好看看,是真是假。”天枢似是笑了下:“老七说笑了,你手中的剑自是真的。”冷洛直勾勾地看着瑶光,将手中的假鬼剑随手抛给天道流的人,顺从地被押解下去。直到走出去很远,他才收回目光。沐君侯却一眼都没有看他,金玉相击的声音,从容不迫地说:“天枢大哥说是真的,可有依据凭证。毕竟在下这剑,既不是林照月给的,也没有什么能复活死人的能力。”天枢没有答,最是温雅的老三天玑走过来,慢条斯理道:“瑶光莫要负气,此事我们稍候再议。今日是为了司徒道主的遗孤。”天权轻松笑道:“玉衡开阳两位长老带来的少主,都主动说自己是假的。两位也很气闷了,我看你们就别追究了。总不能非要让人家凭空给变一个出来。”“那两位是假的,不代表真的就不存在。”突然而来的声音,少年人特有低哑清凌,像清晨略显渗凉的河水。所有人都朝着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看去,惊讶地发现那是玉衡长老身边一个普通的弟子。似乎是跟着秦刀一起护送假少主来无名天境的人。唯有沐君侯,眼神复杂又怀念。玉衡长老淡淡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立如一杆标枪,脊背挺直坚定,平静决然地说:“我叫司徒铮,司徒黎的司徒,铁骨铮铮的铮。”他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从容不迫地走上前,声音不高不低,叫所有人都听见:“我是司徒信带走的那个少年,你们当中有人追杀了我十五年。现在,我回来了。”[]164.164只反派黄昏落日如风吹落叶而走。在无名天境祭坛,司徒铮站出来表明身份后,并没有任何后续。星魁之首的天枢,静静地看了他几眼,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假鬼剑。没有任何质疑,也没有任何验明身份的举措,天枢素来沉稳的声音温和地说道:“去给你父亲上柱香吧。”其余六星亦无人发话,这个时候七星仿佛如一人,只要有一个发了话,就代表了其他所有人。他们无条件支持天枢的任何决定。周围的天道流的人也一片肃穆冷静,没有任何人有质疑疑惑,随着七星长老们的离去,各自依随鱼贯而出。司徒铮像是忽然才意识到,天道流有多可怕有多难对付。就像妄图走进一座没有门的铁屋。玉衡长老走在最后,在他前面走的是瑶光长老。走之前,目光在司徒铮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甜井村周围呈七星拱月之势,坐落着七位长老和麾下的天道流高手。玉衡长老带着司徒铮回到甜井村深处的树屋时,黄昏的金辉已经遍洒世界。金灿灿的橙黄朦胧,如同幼年时候最难忘的梦境。“太冒险了,你该早些告诉我的。”玉衡长老卸下面具,露出一张线条疏淡的脸,他的面容年岁不老,神情却像已然看尽世情人心,没有丝毫的热情。让司徒铮想起,秋天屋后林子里静悄悄的落叶。司徒铮没有回他,神情冷得有些淡淡的嘲讽。玉衡眼皮不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七星之中肯定有暗杀你的幕后指使者,要杀你就不会多此一举护送你。所以我和开阳都不是那个人,你可以信任。”“那谁是不能信的人?”玉衡薄薄的眼皮之上,疏淡的眉宇微蹙,缓缓吸了一口水烟。“这个问题,我想了十五年也没有想明白。”……另一边,七星四魁齐聚。天枢在木质桌面上依次摆开三柄剑。在他身边站着其他三个魁星,天璇,天玑还有抱臂而立,神情轻松灵动的天权。剑从右到左,分别是今日从冷洛、司徒铮手里拿到的鬼剑。四个人都没有戴面具,天枢宽厚的剑眉凝重:“看看这两柄剑与天璇手中的有没有什么不同。”天璇抱出一柄一模一样的鬼剑,放在另一侧。四个人围成一团,严谨仔细地一一拿起来比较后。许久后,天璇沉声道:“落花谷燕家!欺人太甚。”天玑也不由叹息一声,额头微微有汗:“难分真假,必然是出自行家之手。”天权虽然还在笑,眼神却锐利如刀:“看来燕家当初给我们铸剑之后,所谓的残次品丢失,也是句假话了。”天枢一直很稳,这时候脸上也没有什么气怒之色:“燕家已经灭门,不管他们有什么打算都没用了。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其中有没有别的算计。天玑你来说。”天玑一贯不紧不慢,他本是百年书香世家所出的名士,年少之时就以敏慧而闻名。“那就从十五年前的叛乱说起,道主司徒黎暴毙,司徒信带着少主和鬼剑叛逃。”他放下两枚黑子。“我们追捕司徒信的时候发现,天道流里有一股暗中势力,在追杀他们,意图夺剑。”他放下一块墨砚。“十二年后,有人以司徒道主名义挑衅中原武林名门大派。蜀中麒麟之后胜出,拿到假鬼剑。至此,我们知道了,燕家在我们之后,还铸造了第二柄伪剑。”桌上落下三枚白子,随后又取走代表林书意的那一枚。“又三年,玉门关冷洛出现。他手中的鬼剑乃是闽王所赐,闽王的剑又是林照月所奉。洛阳皇宫,闽王死于林照月的鬼剑。几乎与此同时,玉门关,哥舒文悦死于冷洛或容辰的鬼剑。”他将一块翠玉放置在白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