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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经过一番研究,确认剩下的溶液并不是纯净的火碱,而是另一种含有氯离子的液体,具有很强的氧化性,可以用来漂白和消毒。直接电解水还可以用来制作氢气跟氧气,二者合起来可以用做金属焊接,虽然氢气不如乙炔,但也能用,配合上包裹硫、磷等焊药的电焊,两种最常见的焊接技术就都能做到了,于是又能解锁一大部分科技……当然,气焊的成本太高,而且气体很容易泄漏,主要是缺少密闭性材料,李云崖想到了塑料,记得塑料是用橡胶树搞出来的,但是橡胶树只有在东南亚才有,以现在的局势,他还不能离开京城,不然的话,说不定他前脚一走家里就出事了,什么清君侧逼宫之类的戏码很容易上演,他必须在这里镇着才行。想到东南亚,又想到广州,再到台湾,李云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郑成功!他立即进宫来找朱由检,朱由检正焦头烂额,看见他来立即递过来好几封奏章:“云崖看看,高迎祥在西安称帝了!”历史上的高迎祥并没有称帝,他始终作为流寇,被官兵追得四处流传,走到一处抢劫一处,最后走子午谷被孙传庭实现料到将其生擒,押回北京凌迟处死。在这个世界里,由于李云崖挑起了跟士人的斗争,士大夫阶层集体反扑,辞官回乡、消极怠工、口诛笔伐等属于文斗,还有一部分人直接加入了农民军,为他们出谋划策,这些人有政治眼光,有军事才能,各种人才都有,他们告诉高迎祥,说大明朝气数已尽,将要改朝换代,而高迎祥就是未来的明主,让高迎祥不要做流寇,那样没出息,而是要打下一块地盘,现在大明朝被后金牵制,尤其崇祯二年冬天那场恶战,除了辽东之外已经再无可战之兵,正是建国称帝的好时候。高迎祥是个比较尊重知识分子,能够虚怀纳谏的人,于是先后三次攻打长安城,最后一次终于在城内官绅们的帮助下,将这一座千古雄城给打下来了,这帮人又去游说各地方的州府县令,大多传檄而定,个别不肯投降的也抵挡不住几十万农民军的攻打。这就是这个时代士大夫阶层的厉害之处!他们帮助高迎祥设立六部,甚至还开科考试,广纳贤才,又收拢了不少其他流寇,王自用封了平天王,张献忠封了震天王,外甥李自成做了镇东将军,其他诸罗汝才等也都封了各类将军,于是满朝文武官员,人才齐集一堂,高迎祥宣布定都建国,国号为乾,这是一位远在江南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儒家大佬给起的,说八卦之中,西北为乾,为天,正好代表替换明庭重劈天地之意,而高迎祥也就是真命天子。由于地主官绅阶层都拥护大乾国,战争形势很快逆转,尤其是高迎祥建国之后,洪承畴跟他连战连败,左良玉都被擒住投降了,曹文诏战死,洪承畴不得已只能退守山西,无奈坐视高迎祥雄踞甘陕,虎视京畿,洪承畴指出,高贼很可能进攻四川,如果被他把四川拿下,然后顺长江入湖广,则天下动荡,一发不可收拾!朱由检也真着急了,他也不能过多责备洪承畴,因为自从洪承畴到陕西,军饷一再拖欠,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洪承畴还是打了不少胜仗,最初把反贼打得抱头鼠窜,连斩了二十六股反贼的头领,现在坐困孤城再治他的罪也没用,他打算再调一部分辽东军入关,但是辽东又有消息传来,皇太极将后金国号改为大清,也开始设立六部官吏,定都沈阳,大汉jian范文程为首辅。李云崖很从容地说:“我听说皇太极回去之后痛定思痛,也豁出血本来造枪铸炮,他还招降了原来东江镇毛文龙的那群手下,又派细作来大明高价收买制造枪炮的匠人,一个兵部主事到了那边竟然被赐了好些金银,皇太极还把女儿嫁过来结做儿女亲家,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等皆受重用,甚至还有消息说,皇太极派人去跟高迎祥联系,要同时两面夹击北京。”“砰!”朱由检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气得脸都红了,“云崖,我要从南边卫所抽调……”“没用。”李云崖说,“南边的卫所军备废弛多年,早都是一群只会种地的农民了,别说调不过来多少人,就算调过来也没用。”朱由检没有咒念了,房间里气压降低,沉默得让人窒息,只有正午的太阳斜斜地照进来,香炉里飞出袅袅的烟尘。过了好半天,李云崖才说话:“其实,他占了陕西又能怎样?建奴占了辽东,也不能如何,让他们占着就是了!”朱由检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李云崖知道这话很难让朱由检接受:“你知道古往今来的王朝,为什么都在三百年上下就会灭亡一次,建国初期都还好,经过一段时间就开始腐朽凋敝,到后来民不聊生,改朝换代么?”朱由检沉吟道:“是各朝末代皇帝昏庸无道,如夏之桀,商之纣,亦或是皇权旁落,如宋末两位小皇帝……”“错了!”李云崖毫不客气地指出皇帝的错误,“原因有很多,但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就是我当年一见面就跟你说的土地兼并,交税的人越来越少,不交税的越来越多,士人阶层越来越强大,他们把持着国家,欺上瞒下,中饱私囊,改朝换代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很平常的事,不管谁做皇帝,总要用的到他们,就像现在那些投奔高迎祥的人一样,哪怕将来后金打过来,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说皇太极才是真命天子,能够恪守道德,忠于国家的,在他们当中只是一少部分。”朱由检现在对于士大夫阶层的人也有一肚子怨气:“云崖的意思是?”“我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他们那么喜欢高迎祥,那就让他们去好了!咱们如今正处于一个发展的最关键时期,也最脆弱,稍不留意就要万劫不复,我现在手里只有不到四万能战之兵,若去打高迎祥,虽然不难取胜,但亦要防备后金突入,其实辽东有孙先生坐镇我到不怎么担心,我最担心的是江南不稳!如果我带兵入陕平叛,突然有人打着请君侧的旗号,于咱们腹地杀奔北京来,到那时整个天下可就要乱了。上个月公安部的人不是还在河南抓获了一批要造反的白莲教徒吗?”他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喝,“只要有我带着三万京营在这里镇着,不管是哪方势力,手伸过来剁手,脚伸过来剁脚,别处再乱,终究翻不了天,我若是带兵离开这里,可就不好说了,况且陕西连年灾害,每季度都要赈灾银子,天灾人祸不断,暂且放在高迎祥那里,咱们还能节省好多开支,相当于卸下一个大包袱。”朱由检也不想李云崖离开京城,就算要平叛,只需派别人带兵去就是了,他也更不想调京营的兵马,经营现在一共就三万多人,再调京师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