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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很好。”莫冬阳听到方淮舟如是说。闭上眼睛,莫冬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睡一会,到了叫我。”方淮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而闭上眼睛的莫冬阳,却被差点溢出眼眶的泪水灼伤了心。作者有话要说:☆、第十四章方淮舟帮莫冬阳洗了澡,让他吃下医生开的药,看着他闭上眼睛后才离开了卧室。莫冬阳确实了累狠了,又受了伤,加之医生开的药里有镇痛安眠的药,所以他很快睡着了。方淮舟轻手轻脚走进客厅,把先前在医院方国栋给他的几页纸拿了出来。仔细看完所有资料,方淮舟疲惫的闭上眼,伸手揉了揉额头。他要找的人竟然在非洲,难怪,他找了十年都没有找到。当年那架飞机是在飞往欧洲的航程上出了意外,他的斐然不在死亡名单上,却成了失踪人员之一。他便一直在欧洲寻找,就连最小最偏僻的岛屿也没有放过。可是,方淮舟睁开双眼,没有了平日里的凌厉冷静,反而显得疲惫且迷茫,他真的在非洲吗?当年失事飞机是欧洲的,为什么人却会在相隔千万里远的非洲出现?出现在非洲的那个人,真的会是斐然吗?非洲那么大,他又该从何找起呢?方淮舟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出神,直到虚掩的卧室传来一声虚弱且难受的呻吟才唤回了他的思绪。“斐然?”方淮舟一惊,连忙起身进了卧室,只见莫冬阳满头大汗,眉间紧皱,苍白干裂的唇发出气若游丝的呻吟声。方淮舟伸手一探,原来是莫冬阳发高烧了!“斐然?斐然?”方淮舟在他耳边轻声唤着,莫冬阳却依旧昏沉。方淮舟心中越发慌乱,即便是谈一宗上亿的生意他也没有紧张过,而此时的他却为莫冬阳紧紧揪着心。强迫自己镇定,方淮舟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家庭医生,然后按照医生在电话里所说的,给他降温。方淮舟打了一盆冷水后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冰倒了进去,然后拿了干净的毛巾,洗了之后拧干,搭在莫冬阳额头上为他降温。加了冰的冷水有些刺骨,方淮舟却丝毫没有感觉般,一遍又一遍的为莫冬阳换着毛巾,直到医生来了,方淮舟的手已经冻得通红。“他没事,只是伤口有些发炎,所以才会有高热的现象。我已经给他打了退烧针,医院医生给他开的药继续吃。等他醒了先喂他吃点清淡的东西,再给他吃药。我再给他开点退烧药,如果还发烧,就给他吃一片。”医生一边收拾器具一边说,“他的伤不宜饮酒,不能吃油腻辛辣的东西,这个月的饮食宜清淡为主。伤口也注意不要碰水,也避免提重物小心伤口开裂。”“嗯,谢谢你了张叔。”方淮舟把要注意的事项全部默默记在心里,送医生出门。张医生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又道:“淮舟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吧?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你有空就回去看看他吧,他成天念叨着你呢。”方淮舟知道张医生跟在自己爷爷身边近二十年,也算是他的长辈了,听了他的话也只是点点头,认真道:“过两天就回去看他。”张医生点点头,又迟疑道:“照理说,我也不该管你的私事,但是......哎!我还是那句话,你好自为之。”说完,拒绝了要送他下楼的方淮舟,自己走了。方淮舟若有所思的回到卧室,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不醒的莫冬阳,眼神复杂。莫冬阳因为高烧,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润,嘴唇却苍白干裂。伸手抚着莫冬阳的脸,细细描绘他的轮廓,冰冷的指尖感受着脸上那烫人的温度。一张与季斐然完全不同的脸。季斐然就是静夜里的悠月,没有刺眼的光,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莹莹幽亮,那种美,会让人窒息。而莫冬阳,方淮舟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自己面前展露过的真心的笑容,耀眼却柔和,温暖而不炽热,让人无法抗拒,让人——无法自拔。冬阳冬阳,当真是人如其名。当初选他,真的是因为自己寂寞吗?真的是因为那一样的名字吗?如果真的把他当替身,那杜少庭又算什么,与季斐然有着六分相像的脸,却提不起他丝毫的兴趣。“冬阳......”手抚过他的眉眼,方淮舟情不自禁的底喃,“冬阳......”“嗯......”昏睡中的莫冬阳无意识的低吟了一声,方淮舟蓦地收回手,原本带着些迷离的眼霎时清明!方淮舟惊疑不定地看着莫冬阳,他知道他没醒,他只是惊讶于刚才对自己的怀疑。他为什么会有刚才那种想法?“不应该这样......”方淮舟起身慢慢远离莫冬阳,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身上,着魔似得呢喃着:“不是这样......我不喜欢他,斐然就要回来了,真正的斐然......不是他,不是莫斐然......不是冬阳......我爱斐然,我爱斐然!”方淮舟终究还是离开了卧室,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夜。莫冬阳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睛,勉强能看到床前有人影晃动。“淮舟......”莫冬阳喉咙沙哑,发出的声音有些难听。“冬阳?冬阳你醒了?怎么样,好点了没有?”不是方淮舟的声音,方淮舟的声音没有那么轻柔,而且他也不会叫自己“冬阳”。“哥.....”莫冬阳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喉咙又涩又干,“水......”杜仲赶紧半扶起莫冬阳,把温水递到他嘴角,一点一点的喂他喝下。莫冬阳慢慢的喝了半杯水,嗓子终于好了点,清了清喉咙,才对杜仲道:“哥,你怎么来了?嫂子一个人在医院行吗?”“爸妈昨天半夜就到了,现在在医院照顾梦玲呢。他们知道你受了伤,就让我放心过来照顾你。梦玲有爸妈照顾着,没事的。”杜仲把靠枕垫在莫冬阳腰后,先是检查了一下他脑侧的伤,然后说:“脑袋疼吗?不如把头发剃了吧,发炎就不好了。”“我还得拍戏呢,这点伤不碍事,消消毒就好了。”莫冬阳脑袋终于完全清醒了,昨天睡了一天,他的精神倒是好了点,虽然身上还是疼。“还想着拍戏?!”杜仲一说这个就来气,“不拍了!违约金多少我给你付了!”“哥!”莫冬阳赶紧安抚杜仲,“可不能这样!这戏还有最后几场了就拍完了,我受的伤看起来重,其实休息一下就好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再说了,还不是有你吗?你可是大国手的亲传弟子,我这点伤,你给调些中药敷一敷就好了。”杜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他什么。不让莫冬阳拍戏的话,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