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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到的。”心底却在默默地边流泪边反思,难道是他推的力气太大了?难道他双手推的时候,脚下还用了力?天啊,他居然害得姜哥撞到了广告牌的角,甚至差一点点就出血了!罪孽简直无法饶恕!此时此刻,柏冬想起了钟嘉文招聘时说过,姜吹雨的前几任助理都是引咎辞职的。倒不是他们出了什么差错,只是忍不住把没照顾好姜吹雨的过错全往自己身上揽,哪怕姜吹雨自己都没觉得怎么了。举个例子,姜吹雨某天突发奇想决定不吃饭——不要问为什么,你以后会发现比这奇怪的念头他多得是。你看着他消瘦,哪怕是他坚持的决定,你劝说过根本没有用。最后你还是会心疼,瘦在姜吹雨身,疼在自己心,会忍不住怪罪自己,怪自己居然不会魔法,不会直接把饭直接变到他的胃里!柏冬悲观地想到,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怎么有资格当姜哥的助理!熟悉的腕表出现在姜吹雨的左侧视野,姜吹雨的呼吸一滞,额角突突地疼痛起来。“雪风哥!”其他人都纷纷喊起来,“怎么这么迟才到?”“抱歉,公司有点事需要处理,赶的最后一趟飞机。”仰雪风脱下风衣外套,搭在椅子上,在姜吹雨身边的空位坐下。“雪风哥现在是仰总了嘛!”“别取笑我了。”仰雪风笑道。开机前弄一次大聚会,其实就是在入住的酒店开了个包厅,订了几桌酒菜,一来是为了活络气氛,二来也是为了宣传,等会儿会拍一张大合照,先丢出去引爆话题。剧组里明面上其乐融融,大家都是好兄弟,说四年了还能再聚齐不容易、都是缘分什么的,但基本的娱乐圈规则其实还是在暗暗遵守的。比如座位问题,姜吹雨作为名气最高、咖位最大的主演,自然坐在上首,挨着导演、编剧、制片人。他身边的空位,除了仰雪风,是谁都不敢坐的。仰雪风落座后,朝左右的人都打了招呼,没名没姓地几句:“好久不见。”姜吹雨正在给柏冬说让他去工作人员那一桌吃饭,不用守在他身后了,其余的杂声权当没听到。人都到齐了,编剧江桥站起来,双眼湿润。“哦,又来!”大家默契地一起笑喊。熟悉的感觉终于在这一刻切切实实地回归了。江桥还是一样的感性,充满了仪式感,屁大点事也要来一通泪光闪闪的感慨,而其他人也同样对他的套路熟谙于心。四年中各自的际遇带来的隔阂在这一刹那暂时消失了,时光好像一点儿没走。哪怕有些人的脸都大变样了。江桥不管起哄,继续陶醉地哽咽:“四年了啊,我真没想到,我们还有重聚的这一天,而且是风风光光、万众期待地重聚!我们当初吃过的苦没白吃,所付出的都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导演拍拍他宽厚多rou的肩膀,或许作为最大创作者,相互之间更有同感。他们是为付出最多心血的人。江桥抹了下眼睛,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就不哭了。我们接下来都继续好好干,叫所有人再大吃一惊!来,一起干杯!”几桌子人,包括主演以及工作人员都站了起来。江桥想起什么,扭头呵护道:“吹雨,你受伤了,别喝酒。我让服务员给你换牛奶。”姜吹雨感到左侧的人身体僵了一会儿,似乎还往他这边转了半圈,但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姜吹雨自嘲地扯扯嘴角,说:“一个小肿块弄得你们大惊小怪的,没什么关系,不让喝酒也太扫兴了。”“那你抿一下意思到了就行。”江桥柔柔地嘱咐道,还把他当小孩子。姜吹雨一口喝干了,还要倒一杯,却发现酒瓶在仰雪风的左手边,便懒得去拿。席间热热闹闹地聊了起来,都是谈论旧事,推杯换盏间笑语不断。姜吹雨没有聊天的兴致,埋头吃饭。但姜吹雨的名气放在那,许多人进组都抱有再搭上这一层关系的目的,怎么可能让他安安静静吃个饭。演女主角的林红英坐在仰雪风左边第二个位置,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哪壶不开提哪壶:“吹雨,你和雪风哥一个班的吧,怎么都不说说话?”姜吹雨头也不抬地说:“哦,一个班二三十人,我也不是个个都熟。”仰雪风笑了一下:“是不太熟,我们大二之前甚至没有说过话。”混蛋,明明说过一句。姜吹雨暗暗磨牙腹诽。“是吗?”林红英愣了会,“我怎么记得你们之前关系挺好?谁拍戏晚了,另外一个都要等着一起走的。”两人都没接话。林红英有些尴尬,欲盖弥彰道:“应该是我记错了。”气氛一下子冷场。姜吹雨总算是明白林红英长得也不差,却这么多年始终没起色的原因了。“说起来,我第一次知道吹雨就是你们艺考那天呢。”仰雪风与林红英中间的男人突然开口。这是一个很陌生的人,不是整容式陌生,他叫余烬,投资商塞进来的关系户,第二季寻找线索过程中新出现的关键人物,可以看得出是投资商力捧的人。仅从外在而言,余烬也担得起重捧,五官细伶,长相偏柔,带点冷俊美艳范,戴上眼镜就很有斯文败类的感觉,好这一口的观众可能会疯。“你也在?”姜吹雨抬起头,朝那个男人看过去,眼神终于无可避免地滑过仰雪风的侧脸。四年时间说长不长,但却足以改变一个年轻男孩的模样。虽然五官还是如出一辙的俊朗大气,睫毛长且微翘,鼻梁高挺、骨rou匀净,天生的正派主角脸,但气质与记忆中的天差地别。或许是开公司的原因,仰雪风成熟得更快,脸部线条愈发坚毅,嘴唇微抿,似乎时时刻刻都克制而冷静。再也不是个会畅快大笑、羞涩脸红的大学生。姜吹雨眨了眨眼,他都快不认识这个人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升起,他很想掰过这个人的脸,正视他,看看那双眼睛,是否还是那个仰雪风。“那倒不是,我没上过演艺学校。”余烬冲姜吹雨轻轻一笑,像半开的紫檀折扇般含蓄收敛,“虽然过去了七八年,但我一直记得那天有很多关于艺考的新闻,说你是年纪最小、长相最好的考生。”顿了顿,余烬说:“之所以让我印象深刻,还是因为好多人把你围起来替你挡风。我一直有个疑惑,那天那么冷吗?”姜吹雨皱了下眉头,他不喜欢余烬问话的语气,便也不怎么柔和地回答:“冷啊。”余烬笑笑,又问仰雪风:“雪风哥,真有那么冷吗?”仰雪风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