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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称我为大学生时,我神态自若,微笑着,缓缓装了个逼:“余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我上学时候都没这么努力背过书,但坦白说,效果很好。连那个薄唇男都激动地“多开了两瓶酒”。尼玛,老子屁股差点开花。于是,渐渐开始流传:落花KTV的“酒水推销员”里有一个家境贫寒、不得已“打工”赚学费、货真价实的中文系大学生。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到哀伤。——————英文之类的,我都是靠度娘……_(:з」∠)_……第36章我把发胶洗掉,染发的部分长长后剪了,换了个学生头,清清爽爽、斯斯文文的那种。常去的那家理发店小哥有点惊讶,笑问:“你这是要'从良'了?”从你毛个良。我的事业才刚起步。耳钉和戒指也摘下来,我随手送给牛奶仔。牛奶仔又还给我:“样式太老土,戴不出去。”啧,不知好歹的家伙。这些都很贵的。牛奶仔嘿嘿笑着:“我跟你讲哦,我新去了一个会所。那里的小姐都好漂亮,都是二十岁左右,最少本科起步,有文化有气质,而且sao的不得了,撩死人了。”我听见“本科”就想笑。做我们这行的,到底有几个号称大学学历的是真货,你心里还没有点逼数吗?你看你看,在你面前就有一个。牛奶仔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他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去找小姐。每个月挣的那点钱,都花在这上面了。年龄不大,色心不小。我说:“你下班后居然还有精力去找小姐?”我是只想睡觉,好好休养生息。他得意洋洋:“上班被人包,下班包小姐,爽歪歪。”牛奶仔去他新宠的那家会所,我则坐上了通往S大的车。S大是位于本市的一所综合性大学,虽然比不了清北复那么赫赫有名,但毕竟是硬邦邦的全日制统招一本。我看了下地图,到文学院要坐地铁七八站,再坐两站公交。我想看看在自己小时候被称为“象牙塔”的大学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中文系大学生”怎么能连大学校园和大学生活啥样都不晓得呢?我原先还在苦恼要怎么溜进去,如果被发现了要怎么脱身。结果发现,原来大学课堂是完全开放的!旁听不需要什么条件,也不需要申请,想听的人可以直接进教室听课。课程表在S大网页上就有,需要就直接下载。卧槽,居然有这么好的事?!赶紧搜索了下是否属实,绝大部分说法类似,我这才放心。不过也有人说,得看情况,大部分老师并不介意,但也有个别人外。我决定去碰碰运气。进了S大文学院,我的心砰砰直跳。居然真的没人拦我。顺着路标,我跟着人群进了一座楼,进了一间大屋子。座位居然是阶梯式的。我还是第一次在电影院以外的地方看到这种座位。屋子很大,进来的人看着似乎不少,坐下后才发觉数量和这屋子很不相称。稀稀拉拉的,位置空了很多,最前面的三排居然全空,一个人都没有。我在后排角落里挑了个地方坐下。毕竟是来蹭的,要低调,不能引人注目。我回去后一定要跟他们讲:你们见过大学里的黑板吗?我见过,分成四块,还能上下拖拉移动。最后进来的人走到里讲台那里。估计是传说中的“大学教授”。看着挺年轻。我还以为在大学里教书的都是留着白胡子或者黑胡子的老头。他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缩在后面干什么?都挪到前面来!”人群发出嗡嗡声,不情不愿地起身,往前挪了一排。他还是不满意,又敲桌子。在他的一再催促下,最前面的三排终于有人了我没动。他说:“还在最后的那位同学,需要我来请你吗?”咦?是在说我吗?“想听课就坐过来,不想听课就出去。”我看看周围,发现自己显眼的简直就像退潮后留在沙滩上的海星。我赶紧起身,走到人群最后重新找个空位坐下。他却很生气:“第一排还有这么多位置空着,你非得坐最后。”一拍桌子,“给我坐到第一排来!”我……“这个学期都已经过了一半,我居然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来上课居然两手空空!其实你刚才躲在后面是打算睡觉的吧!”这个……“我准备在考试里加上一道题,把老师照片和姓名一一对应,答对不得分,答错直接挂科!”所有人都回头看我,那齐刷刷的目光如果有质地的话,估计能直接把我戳死。我不敢说我就是过路旁听的。这个人火气这么大,我怕他发飙喊保安把我轰出去。于是我泪流满面地在第一排正对讲台的位置,听了一整堂的马什么哲。————————这是另一个攻第37章我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小旅馆。我自我安慰,绝对不是因为想起了上学时后门玻璃窗上映出的班主任,实在是时间不允许,还得赶末班车呢。坐车回去吃点晚饭就到上班时间了。坐车时我随手搜索了一下旁听生该做的事。出来的信息回答什么的都有,相同的一点就是:马哲之类的还是算了吧。呃,看来我真是撞大运,随便一走遇到的就是马哲。这是吃了没有准备的亏,出来的太仓促了。应该好好研究一下课程表,挑个有看头的,比如人体艺术什么的。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这天领班告诉我说有客人预约,已经在包厢等我了。我本没当回事,相反还很高兴。这人受欢迎了,就是忙啊。进去后我差点滑倒。在超近距离接受了来自全日制统招一本大学正统老师用马什么哲进行的几十分钟精神洗礼后,看见这张脸,“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巴拉巴拉就在我脑海里回响了。我本能地想逃,不过回过神来自问:我干嘛要跑?他又不是我老师,我也不是真的学生。我们连对话都没有过,和街上擦肩而过的路人是同一级别。他每天要面对的学生那么多,怎么会记得人群中偶然出现一次的人呢?现在他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此时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卸下老师的外衣,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大哥,你居然会知道跟这种店里的领班预约和点人,你很懂嘛。就算他想起我,比较紧张的也应该是他才对,毕竟我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想通了这点,我轻松自如地和他打招呼,就像平时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