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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跳蚤。转身,两后腿用力那么一蹬,风白沐便被风财梓踹下了山崖,滚进了茫茫夜色里。「是妖,身子骨就一定硬朗,必定经得起折腾。」这是他们爷爷,即风财梓的老爹常说的一句话。儿子们迈出了可喜可贺的第一步,做老子的便对着月弯起了黑亮的双眼,声音高亢到不行:「嗷呜。」不是很明白的狼民们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会儿后才跟着嚎了起来:「嗷呜。」此刻,对面山头也在开月会的雨狼听到狼嚎便都竖起了耳朵,头领雨恪轻哼一声后不忘提醒他的儿子们道:「听见了吧,对面那些家伙都是疯子,以后见了他们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白痴可会传染的……」第一章白兰栀子香,不及黔城姑娘的胭脂水粉香;牡丹玫瑰娇,不及黔城姑娘的容貌身段娇;腊梅水仙傲,不及黔城姑娘的琴棋书画傲!黔城就好比洞庭湖边一颗璀璨的夜明珠,不分昼夜闪烁光芒,耀人眼睛,引来无数富商巨贾、达官显贵沦陷在它的温柔乡里。中华古国,向来重农轻商,可在黔城,这规则早被「有钱能使磨推鬼」给取而代之了。这儿,水陆、陆路、海路四通八达,云集在此的商户都是国内国外的显贵,就是花街上的各大铺子,寻根究底起来也大有背景在。自古以来,多商便多金,多金便多官、多妓、多书生……如此黔城,叫人怎不神往,继而身往?入夏以来,姑娘们身上的衣服日渐单薄,行走起来个个妩媚动人,秀色可餐,惹得路上男子酒未饮而人自醉。不是某人定力好,而是某人太爱钱,李岚叶对过往女子,甚至是有意撞上他的女子们视而不见,只专心谈他的生意,古铜色的肌肤、一本正经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酷,他越是不在意,那些女人们就越是往他身上蹭,害他不得不蹙起nongnong的一字眉,露出一副凶相。走在他左手边的中州刺史及其随众们早无心听他清算,反正是为宫里采办,李岚叶又是明白人,钱跟货都不用担心,他们是来享乐的,钱就让李岚叶数去吧。他们的为人李岚叶自然清楚,但他是生意人,戏总得作足,而且这种戏他也喜欢做,随便唬弄两下,大笔的金条便入了自己口袋,就是在梦里也能笑醒过来,皇帝可真是全天下最好宰的肥羊,手底下全是只知吃喝玩乐的饭桶。谈完生意便要吃饭,这是老规矩,天下首富李岚叶李公子请的客自然寒酸不了,也只有黔城最大的酒楼「凤月楼」才入得了诸位京城来的达官贵人的眼,喝花酒的地方谈不上整个包下,因为来者图的就是热闹,若是只几个人玩就没意思了,所以李岚叶照惯例只包下了二楼的雅座,既热闹又不显眼。女人们都爱往李岚叶身边挤,因为他多金又英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岚叶很大方地将所有美人都推给了中州刺史们,也不是他不爱美人,而是比起美人来他更爱钱,此时此刻他正忙着在心里数今天赚到的金条,然后又顺带算了算他名下的盐铺、米铺、房产、酒楼、船只……每天数一数,心情就能飞上天。李岚叶就是这么一个十分爱钱的jian商,说他jian,那是因为他从没作过亏本买卖,而且凡他经手的买卖起码都得是对半赚。哪怕自古多情空余恨,也贪美酒也贪香,但求今生有此回,不羡鸳鸯不羡仙,抱得美人醉一夜。夜越深,凤月楼里越是宾客云集,一楼戏台上的歌舞换了一出又一出,不曾重复过,看到动情处,客人们更是珍惜怀里人,赏的赏、亲的亲,就是平日里的那些「妻管严」此刻也挺直了腰杆,抢着要做姑娘们的依靠。中州刺史喝得烂醉如泥,李岚叶让服侍他的姑娘们扶去后面休息。随众们也一一告退,到姑娘们的闺房嗅香去了,扒在李岚叶身上的女人见时机成熟,便想诱他去她房间共度春宵。这女人是得软骨病了吗?长得倒是楚楚可怜,可手上、腿上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再让她这样搂下去,他非给她活活勒死不可!李岚叶一把揪开身上的「八爪鱼」,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了出去,「笨也要有个限度,想勒死我?」姑娘泪眼汪汪地跑出了雅室,哭声凄厉到吓坏了路过的老鸨,得罪谁不好,得罪天下第一有钱人李岚叶不是存心砸她饭碗吗?老鸨闪身进雅室,也不问原由,顾自唯唯诺诺地赔罪道:「李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安排得不妥当,才让那杀千刀的小丫头坏了您的兴致,您千万保重身体,我马上给您换个贴心一百倍的姑娘,您说……如何?」她微微抬起脑袋,瞅着李岚叶的俊脸。「不用,那位姑娘只是热情过了头,我累了,有空房吗?」李岚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跑了一天,这时候还真有点困。「不用人服侍?」老鸨讶异道:「娴儿姑娘刚回来,要她伺候您吗?」「娴儿?」他和她有过交集吗?「李公子可真见忘。」老鸨笑道:「您前天,大前天来的时候,不都是她陪您的吗?」李岚叶认真回想了一下,许久才忆起那个娴儿来,「原来……如此,她啊……」才相处两晚的女人要他记住也难,女人不似银票,是用不着费心识别的,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模糊记得好像有这个人吧!「您记起来啦,要去她房里歇息吗?」老鸨竭力讨好道。考虑了片刻,李岚叶还是选择了「空房」,和女人待一屋多少要耗费些体力,明天还要盘货清帐,今晚就算了,还是省些力气数银子的好。老鸨见他意兴阑珊,便不好再作坚持,唤来小丫头,叫她带李岚叶去「出阁」在外的姑娘闺房休息。小丫头羞羞答答地走在前面,拢着双手,低着头,一副怕李岚叶将她扑住吃掉的可怜样。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李岚叶才立定在了某间香闺前。小丫头转过身,也不敢抬头看他,颤着说:「公……公子……这是黎雪姑……姑娘的闺房……您、您……她、她不在……您可以住下。」「你是新来的吗?」有趣,这丫头居然在发抖。「您怎么知道?」小丫头这才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道:「我是前天早上被我娘卖进来的,我……不想、不想做这个,公子……行行好,赎我出去好吗?我什么都会做,洗衣做饭打扫房间……」「刺绣会吗?」李岚叶插话道,他的「星绣坊」正缺一名女工。「会、会,我会刺绣!」小丫头兴奋道:「我爹教我的,我们以前在江南布坊待过。」「那好。」李岚叶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只要价钱谈得拢,我明天可以跟老鸨说说。」「谢谢、谢谢,您真是个大好人,真是谢谢您了,翠翠愿意为您做一辈子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