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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的贱民,嫉妒、愤恨、不甘、屈辱,种种负面情绪压榨着他的神经,让他完全无视了这诡异之地。他不断扔下火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杀了那个贱民!森森寒气从水中腾起,明明被砸下数个火球,这水却依旧冰冷刺骨,寒气慢慢上行,无声无息,牢牢包裹缠绕住林爽,就像狩猎的猎人用最隐蔽的陷阱将猎物至于无所遁形之地,任其宰割。水中停顿的火球忽明忽暗,但这反应只在刹那,很快,明明火焰就被幽幽深水包围,瞬间反弹。林爽还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就被突然而至的漫天火球扑面砸来,他刚才扔的有多爽快,多狠,反弹回来的攻击就多猛烈。“啊!!!”一声尖叫凄厉响起,一团被烧得模糊地看不清本体的东西从空中落下,跌落在地上痛苦挣扎,血rou模糊,抽搐不止。这里是净灵门的禁地,关押着重罪之人,罪无可赦。欲救其者,当与其同罪同受。欲灭其者,施者,受者也,绝不能让罪者得一死之快。“救……我……”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一口气在的林爽,嘶哑着被烧毁的嗓子在地上哀嚎。可是这山林之中,有谁能听见他的哀求来救他。林爽在地上做着最后剧烈地垂死挣扎,只不过他以为的疼痛煎熬,在外人看来就只有一团血rou模糊的东西在不断蠕动罢了。最后,那团rou块不再动了,嘶嘶难听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来了。一道人影慢慢从林中走出,他走向林爽,眼中无所谓厌恶,也无所谓怜悯,只有默默隐藏的狂喜在眼中流转,深藏不漏。被烧得浑浊的双眼已经不复王都贵公子的傲气,但是那双眼中却满是不甘的狠戾。偏执的种子一旦种下,只要催化的条件凑齐了,那就是摘取果实的时候了。虽然原本是想等他在不甘被同门比下的屈辱中发狂的,没想到新来的那小子却是再好不过的一剂猛药,让他提早收了果实,而且味道更是美味。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在林间响起,一道暗色烟雾随着铃声慢慢从林爽身上离开,细细看去,那烟雾赫然有一张扭曲的人脸,无论他怎样挣扎,到最后还是被吸进一个白色净瓶中。魂收,瓶封。那人看了眼碧色寒潭,眼中划过一道莫名神色,停顿一瞬,随即悄无声息消失在山林里。是他的,到最后总归是他的,没有谁可以阻挡他得到想要的东西。以前不行,现在更是不可能。他只要种下种子,等着开花结果便是。白暮雨气喘吁吁趴在水潭边,一入生门法阵,他的疲累也慢慢被舒缓,很快他就觉得自己又能生龙活虎再跑个七里八里的。等到他的呼吸平复了,他身边安静许久的人便开口道:“何事如此慌张。”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乌漆嘛黑的地方,有一点声音都能让白暮雨想到那些好久不见的鬼兄弟。“前……前辈?”白暮雨带着不确定道,前辈不是在里面坐着的吗,还有这声音也不对啊,之前沙沙哑哑的,现在这声音一听就让他全身打颤,酥酥地。长这么大,他被人骂过,吼过,冷嘲热讽过,跟人好好说话地经验很少,突然在耳边炸响地磁性嗓音,温和而内敛,毫无预兆地扎进白暮雨的心里,震撼动摇。“嗯”燕翎风靠在水潭边,白暮雨就在他对面,虽然看不见,却感觉的到。“前辈,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你看看对不对”白暮雨慌慌张张从怀里把扇子拿出来,循着声音把东西递过去。黑暗中,他们谁都看不见彼此,但是燕翎风还是准确地接过了白暮雨递来的扇子。阔别百年,再一次握着破邪,燕翎风轻轻抚过扇身,细腻而缱绻。破邪,破邪,我用你斩万千鬼道,而今在世人眼中,我与你,却是最不相配的,真是可笑,你的名字还是我给起的,道心为誓。燕翎风微微勾起唇角,却是一瞬,然后复又冰冷。“你来的时候有人在追你”燕翎风肯定道,有人追也是自然,毕竟这小子能把破邪带到这里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运气好极了。“是……是的”白暮雨不知道事情该怎么向前辈说明,难道要把自己因为属性特殊遭人嫌弃,然后就被讨厌,被追杀,这种倒霉事告诉前辈……想了想自己的属性被前辈知道然后遭嫌弃的光景,白暮雨默默低下头,他不想这样。“你会被追也是自然”燕翎风不再追问,把这件法器偷出来,势必会惹些麻烦。“追你的人是谁?是张如柏,还是冷芯”“啊?”白暮雨有点不明白,这关冷掌门和张长老什么事。燕翎风静静等待白暮雨的答案,不过白暮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稍长的等待时间里,燕翎风想到了最坏的情况,那就是两个人一起来了,若真是如此,那他还真的是必死无疑了。师父有令,要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被囚禁于此,作为女儿,作为弟子,那两个人都不会违抗师父的命令,可如果他要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可他手边现在有什么筹码!一把破邪,如果是他全盛时期,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够他打。一个傻子,这法阵刁钻的很,灵力强大的人都会被扔出去,能进来的人只有一些微末弟子罢了,所以一个要不是入门没多久,要不就是修炼奇差无甚灵力的末等席弟子,能有什么用!燕翎风握着破邪,脑中千丝万缕,各种计算如何才能从这等劣境里脱身。“追我的不是冷掌门,也不是张长老”正当燕翎风一筹莫展之际,白暮雨怯怯道:“是一个姓林的师兄。”燕翎风微微一顿,道:“冷掌门,张长老?”真的是想不到,原来到最后是这样么,“姓林的师兄又是谁”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净灵门又多了一个依仗吗,还是说,像他如今这般,随便哪个弟子都能收拾他。“我……跟他不熟”白暮雨黯然道,的确是不熟,虽然如此,这人还是非要他死。“……”忽地,燕翎风靠近白暮雨,将他抵在炽热的胸膛与冰冷的水潭边,沉声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既然去替他偷来了破邪,难道还要继续装傻下去。燕翎风完全不知道,在他被关的这些年间,破邪作为一把认主的法器,就算他的前主人再怎么厉害无比,没了主人的认主法器就跟废品差不多,再加上有心人对当年之事有意地模糊,陈年往事,踪迹难寻,破邪,也只作为一把普通的火性法器被搁置在高阁之上,无人问津。白暮雨被人威逼在下,燕翎风用破邪抵着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