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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兽性,他没有真的对陈漠下手。李浬仁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几欲老泪横秋,原来,自己真的是个正人君子。简直悲哀。小东西玩了一天,一身的汗,李浬仁非常绅士地替他脱了衣服和鞋袜,然后用毛巾给他擦了一遍身子。全身家当加起来不足五千的穷小子陈漠享受着身家上亿的贵公子李浬仁给他提供的优质服务,睡得很踏实。睡得沉的时候,陈漠还砸吧着嘴,说着些梦话。“哥厉害了,上电视……”“俺们村祖祖辈辈的,有谁上过电视啊……”“哥实在是牛逼……”“牛,就你牛,”李浬仁替陈漠盖上空调被,“梦里你接着拍戏吧。”他关上房间灯,然后再关上房门,退出了房间。这一退,他错过了这辈子唯一一次能够先睡上陈漠的机会。很多年后他想起来,还后悔不已。翌日。“我靠!”“什么情况!”“我被潜规则了吗?!”陈漠顶着爆炸头,看了眼空调被下光秃秃的自己,有点错愕。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夹丸子之前,之后李浬仁是怎么伺候他的,他全然不记得了。陈漠拉起空调被把自己严严实实地一包,光着脚丫子噔噔噔地就跑出了房间。在隔壁屋,他看到李浬仁还在睡觉。“大骗子!起来!你给哥说清楚!”陈漠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往李浬仁身上踹。李浬仁脑子先被陈漠的这嗓子给震懵了,再挨上这么一脚,他有点想哭。老子昨晚把你当亲爷爷一样伺候着,你这白眼狼,一醒过来,对老子就是一顿打骂?李浬仁差点滚下床,他当下第一反应是护住脑袋,陈漠这小子力气贼大,哪怕他是跟自己闹着玩,自己也挨不了他几下。陈漠顾不得别的,双手松开被子,扑上去直接跟李浬仁扭打在一起。“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个大骗子!酒里下药了吧!”简直羞死个人了,自己都二十岁了,还被人脱光光了去。陈漠想起小时候,他娘亲要替他洗澡。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了,说什么都不愿意脱。于是他老娘一句“你啥地方娘没看过啊”,说得他直接崩溃。现在陈漠脸还是红彤彤的,比昨晚喝多了还红。这老不正经,肯定是故意的。两人闹累了,陈漠直起身子喘着气,呼哧呼哧,特别凉快。李浬仁两眼一睁,嘴角一翘,好像在说,你继续啊。陈漠:“……”他发现情况不对。陈漠呲溜一声跑出了房间,嘭的关上自己的房门,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衣服,穿上裤子后心里才踏实了些。陈漠一走,李浬仁坐在床上乐了。哎?挨顿打好像也没亏,他是陈漠哪儿都碰着了。为了表示对李浬仁的不满,陈漠早餐做得极为敷衍,他只做了白粥。李浬仁吃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愣是觉得这粥有满满的rou香味儿,贼美味。陈漠跟李浬仁置气不会太久,他打小受的委屈多,谁要是对他好,他记得真真切切的。这些天相处下来,李浬仁对他怎样,他心里清楚,所以闹了一下子脾气,到中午的时候,他心里的气自然地消了。“我想吃小龙虾,”陈漠盯着电视里地方台放的广告,道。李浬仁其实对小龙虾没什么兴趣。他觉得吃小龙虾很麻烦,剥壳老半天,还吃不到什么rou,远没有波士顿大龙虾那类rou多肥美的来得好吃。“你请客,”陈漠接着说,“让你闹我。”小东西既然开口了,他便不再拒绝。开着宾利,李浬仁要带小东西去吃他想吃的小龙虾。这时正是武汉吃龙虾的季节,满大街的小龙虾餐馆,挂出了自家的招牌。两人选了一家连锁店,陈漠点了一份蒜蓉龙虾,又点了凉拌毛豆和干锅墨鱼仔,然后把菜单递给李浬仁:“你看看还要什么?”李浬仁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店,他看了眼,没有特别想吃的,加了一份虾仁炒面后,问:“来不来几瓶冰啤酒?”陈漠听到酒自然地联系到昨天晚上,脸黑:“不要,我要可乐。我再也不跟你喝酒了。”“好,可乐就可乐,”李浬仁转身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时偷笑了一下,“不喝酒,你怎么维持你村霸的形象啊?”“我才不要什么村霸的形象,”陈漠闷闷地说,“哥已经进城了。”李浬仁吃龙虾的时候,一个劲地挨陈漠白眼。他嫌用手剥壳手太油,味道轻易洗不掉,于是套了好几层的一次性手套,剥起来动作很笨拙。而陈漠可不想替这个老流氓剥壳,他气不过李浬仁嘴上逗他,自己吃了一半后,把剩下的全留给了李浬仁。李浬仁见陈漠爱吃,半张脸都吃出了蒜蓉,于是笑道:“怎么不吃了?”他自己剥了半天,才吃下去三只。陈漠努努嘴:“剩下的是你的,我的那一半吃掉了。”“什么你的我的,”李浬仁不爱听这话,“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说完,他把手上好不容易剥好的放进了陈漠的碗里:“来,爱吃就多吃点。”陈漠抽了抽鼻子:“那你替我多剥几个。”“行。”李浬仁直接答应了。剩下来的那一半,全是李浬仁一只一只地替陈漠剥好的。虽然慢,等得久,但是陈漠还是一直等着,即便后来都凉掉了,可他吃进嘴里去的时候,觉得还是很暖和。最后一只放进陈漠碗里的时候,李浬仁嘴角带着笑,把手套一层一层脱掉。他像是做完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脸上的表情相当满意。李浬仁发觉,这一顿饭下来,他自己光顾着剥壳了,好像别的什么都没吃,而陈漠也是。李浬仁发现陈漠吃完那一半后,就是一直傻愣着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一只一只地剥好,其他的也没吃。两个人点了几个菜,全只顾着吃虾了。李浬仁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早已冷掉的炒面,刚要吃进嘴里,便看到陈漠夹着最后一只他剥好的虾,递了过来。“来来来,我喂你吃一口。”陈漠眨了眨眼睛,看着李浬仁,带着些许期待。李浬仁噗嗤笑了,张嘴把虾吃进肚子里。陈漠不记得,他是有多久没吃到别人亲手替自己剥好的虾了。在回去的路上,陈漠没有太多的话,他安静地坐在副驾上,侧头看着窗外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