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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看了朱阳阳一眼,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多难看啊,他只能敷衍道:“行行行,我放心了。咱们回去了吧,这里风多大啊。”“都夏天了,怕什么风大,正凉快!”“朱阳阳,我明天一早还开铺子呢,你别折腾我了,我特累。”“我现在打手枪出不来,你打了十多年了,经验肯定比我丰富,你教教我呗。”说完,朱阳阳还很欠扁的笑了,把脸凑了过去。唐宁觉得此刻不揍他,都对不起上帝,于是他抬起脚就给朱阳阳小腿来了一下。朱阳阳哎哟哟的乱叫了一阵,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就他一个人在哪儿演得起劲。唐宁把目光挪到远处,尽量不想去看朱阳阳。朱阳阳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了一会儿,发现唐宁真的不太高兴了,才有所收敛。“宁宁……”“别这么叫,恶心死了。”“你叫我一声哥呗,我想听。”“你自己回家在梦里去叫周昭哥吧。”朱阳阳听完倒是没什么激烈的反应,他伸手一把揽住唐宁,两人一下子拉近了距离,夜色之下格外的暧昧。唐宁没动,后脑勺还是跟个鸡窝似的,朱阳阳的语气跟刚才截然不同,“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特别像你二大爷。”“我cao!”唐宁手肘一抬,又给了朱阳阳一下。“cao呗,你都没性生活这么多年了。别告诉我你会看得上李铁蛋,就算他把命送给你糟践你还是只喜欢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唐宁翻翻白眼,就看朱阳阳自得的说,“因为我好看,他只是个土豆。”深吸一口气,唐宁真的像给朱阳阳的嘴巴上戴个狗狗带的那种铁口罩。朱阳阳收紧一点手臂,唐宁感觉自己的嘴都要贴到他脖子上了,那股酒气也变得有些诡异的香甜,他身上开始流窜起一股属于夏天前半夜的特殊燥热。朱阳阳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就是想这么扒拉着唐宁,闻着他身上硫磺香皂的味道。他甚至猜唐宁是用的海飞丝还是飘柔洗头。“还记得我给你当家教的时候吗,我想吃大闸蟹,我们就偷偷把你爸准备送人的大闸蟹吃了。结果那个周五你爸给他打得身上全是紫印子。我记得我当然挨个挨个的舔过,我问你疼不疼,你说没什么感觉。我那时候不知道你爸经常打你,我特别感动,我以为你是不想让我内疚。”“你自恋有个限度吧……”“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嘛。”“你现在也挺年轻的。”“是啊,我经常照镜子都觉得我才二十五六。”“行了吧,别一说你胖,你就喘上了。我只是想说你现在也特别不懂事。”“我特别害怕自己心里不再爱着周昭了。我不敢承认,我觉得这么做特别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自己。”唐宁忽然听到朱阳阳嘴里冒出这么一句,他感觉自己跟走在路上无端就就被人捅了一刀似的。不过他习惯性的沉默了,半个字也没说。“我知道这么说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就是这么自私。可是越是这么想,我越觉得自己喜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哎,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一天情情爱爱的有意思吗?你不是自己开了个公司吗?多忙忙就不会去想这些事情了。”朱阳阳摇了摇头,自嘲的笑起来,“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别人给我面子还是给我爸面子我心里很清楚。我做的那点生意,也不是全靠自己。我当初从美国回来也是因为觉得自己又没事业,周昭又天天跟着仇景穆,我就想着,回来了就有朋友了,可以做生意证明自己还是有能力的,总会再遇见喜欢我的人吧,然后日子就这么过。哪晓得我他妈的能在大街上把你撞到,这不是都乱套了吗?!”“你……你就当没再撞见我就不完了。”“要是做得到,我今天还能这个样子吗?我说的,我觉得我要阳痿了。”“找个大夫治治,找我没用。”“有用!”“你别来这套,我智商虽然有限,但是没到堪忧的地步。”朱阳阳呵呵的笑了一阵,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把唐宁放开了。他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再这么纠缠不休了,就是借着醉了的名义发发疯,也触到底线了。唐宁忽然感觉到他跟朱阳阳之间拉开了距离,这让他很不适应,往后退也不是,再靠上去也不合适。尴尬的气氛让朱阳阳这个习惯了控场的人很是不安,他手臂滑下去,握住了唐宁那双属于劳动人民的手。唐宁倒是没有甩开他,没必要,他们的心比身体诚实得多,有些话已经不必要直说出来,因为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桥上的路灯朦胧,这是唐宁最熟悉的地方之一,而眼前的朱阳阳更是让他熟悉。“真的没别的话跟我说了吗?”“没了,二大爷。”朱阳阳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森森白牙,晃得唐宁有些移不开眼。“那我真的走了,走了就再也不见了,就算以后再撞到你,我也会直接开车走人,当做不认识。”“我现在不捡摊了,哪那么容易撞到我。”朱阳阳点点头,不知道是认同唐宁的话还是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想起之前仇景穆恨铁不成钢的话,无法面对的也只是自己那颗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心而已。第42章最后朱阳阳还是松开了手,他们手里都是汗,湿漉漉的像是青春期的少年,可早就满目疮痍的生活很快把他们拉回了现实,唐宁还是转身离开了。朱阳阳像是被钉死在那里的一只吸血鬼,明明生理上已经无法移动,可灵魂好像化身一个神出鬼没的跟踪狂,直直的追了上去。唐宁下桥的时候走得很快,朱阳阳很快就看不见他的背影了。他低下头看了看满地的纸屑和塑料口袋,脑中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他兴致勃勃的追到这个桥上,得意洋洋的出现在唐宁面前的场景。唐宁从未感觉这个天桥有这么高,高得这些楼梯像是怎么下都下不完一样。他手脚发软,忽然身后想起一连串皮鞋和地面接触的踢踏声。朱阳阳追上去的动作因为太猛,差一点就把唐宁扑到在地来个狗吃屎。唐宁被朱阳阳结实的胸口一撞,感觉像是内脏移位。“我反悔了。”不等唐宁有任何反应,朱阳阳一口咬在离他最近的耳垂上,那里瘦瘦的,没有什么rou,骨头也软,一舔就知道是个没福气还耳根子软的人,朱阳阳就这么把唐宁的耳垂含在嘴里,一副死也不松开这块烧腊rou的坚决。唐宁很想说——别开玩笑了,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