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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病还没好,为什么不多休息休息?”萧玉山轻轻将手拿出,淡淡地说:“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是谁?”“你莫要装糊涂,你将我救下,难道没看见我身前躺着一人吗?”“我发现你时,只有你一人在雨中挣扎,那模样痛苦万分。”女子似乎觉得很好笑,她轻轻走到萧玉山身前,将屋子的门关上,面纱下她的嘴角轻轻扬起,似乎透露着一点讥讽。“孤鹰。”她轻声念着这两个字,仿佛这是一个极具魔性的名字,她念着两个字时,面纱上的双眼已失去了温和柔弱之色。“孤鹰是谁?”孤独的鹰不论你多强,它都能吃掉你的rou,就算是虎豹也没有能逃过他的追捕,只因鹰有一种天生的坚韧,它不会看到猎物就猛扑上去,它只会慢慢消磨对手的意志,直到它们失去了斗志。“孤鹰是个浪子。”浪子无根,浪子无情,浪子所要去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因为天大地大浪子能去的地方实在太多。“我想你那位朋友应该在孤鹰手上。”萧玉山不解:“你怎知道会在他手上?”绿意女子笑道:“只因孤鹰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萧玉山眼皮一跳:“什么爱好?”绿衣女子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他喜欢富家公子。”萧玉山差点没从床上摔倒下去,他苦笑道:“想来我穿着朴素,定是入不了他法眼的。”女子听他开玩笑,不知怎的也有些小激动:“现在你该相信我没有做他做什么坏事了吧?”“如此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萧玉山拜了一礼,正要去找孤鹰。“你要去找孤鹰?”“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为何?”“只因孤鹰行踪不定,你便是天涯海角,也定是寻不到他。”第60章:孤鹰萧玉山已走了三天,这三天他沿路打听是否有人看到孤鹰,或者是否有人看到金少言,可百姓们的回答都令他绝望,加之最近南岭一带军队增多,不少百姓都准备北上逃难,虽然北方已是元朝地界,可那里战事已平,不会有性命之忧。鬼娘子被人杀死城中,江湖中人早已听闻消息,纷纷赶到想要看看当今江湖谁能杀死武功高绝的鬼娘子。数十年前魔教在庐山之巅覆灭之后,江湖之中便再也没有邪教,便是十五年前迁教消失于世间的鬼宗也没了声迹,可鬼娘子却是例外,她们不仅杀人无数,甚至公然挑衅武林正道,欲复兴魔教。在她手中已握有数百条人命,这百人或无辜或练武或女子或小孩,但凡她想杀的人,没有人能逃过她的追捕。只可惜她现在已死在一个神秘的人手里。若这世上还有人能杀死她们,这个人一定就是孤鹰。一时间孤鹰成了名人。一个成为名人的杀手,若是说给别人听,一定笑掉大牙。杜子轩便已笑得猛拍桌子。他是萧玉山专程来找的,因为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少林、武当、峨眉、十二连环坞、昆仑还有一些小门派的人都已在雷州集结。”萧玉山低声嗯了一声。杜子轩还在继续说:“他们得知孤鹰在雷州出现,定要前来取他性命。”“杀人的人迟早要等着被人杀,这道理我懂。”杜子轩这时忽然严肃了起来,他倒了一杯酒,轻声说:“可如果我告诉你,这次领头人是她呢?”“你可知道孤鹰的故事?”杜子轩点头道:“萧大侠,当年你救我一命,并让我成为文丞相的眼线起,我便时刻留意天下的动向,这孤鹰虽浪迹天涯,但也做过几起大事,传言他曾喜欢过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人便没了关联。”浪子无情,浪子无根,可浪子有很多女人,因为他们害怕自己一旦喜欢上一个女人,就会舍不得浪迹天涯。萧玉山想起绿意女子说过的话,孤鹰喜欢富家公子。杜子轩接着说:“传言这个‘孤鹰’乃天煞孤星,凡是在他身边的人,无一不被他克死。”若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便喜欢上了谁也会很快离开她的,因为他注定了要孤独,因为他是天煞孤星。凡是在他身边的人,都逃不过惨死的命运。“当年在雷州我还是南宫家族的小厮,曾替大小姐去给孤鹰传过话。”雷州位于泉州和潮州中间,是个不大不小的城池,其中以南宫世家的势力最大,杜子轩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喝了口萧玉山为他倒的酒,开始叙述曾经的那段令他记忆犹新的故事——孤鹰以为只有他走了,南宫月就会忘了他,他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于是他只有走,只有忘了她。可一个女人若是真的爱上了你,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她也依然会找到你。她找到你,并非是因为还爱着你,像南宫月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对一个男人爱太深的。她不过是不甘心,一个像她这样大家族出生的大小姐,何曾被人抛弃过?南宫月正在写字。是一首诗,题名:尘拂玉台鸾镜,凤髻不堪重整。绡帐泣流苏,愁掩玉屏人静。多病,多病,自是行云无定。华丽的梳妆台已经落满了灰尘,她的头发也很久没有好好梳理打弄过了。便在这时,有人行至窗前,她微微抬头,清丽的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你已将消息告诉他?”“是的。”“他怎么说?”“他说好。”“然后呢?”“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他在哪里?”“他就在这里。”门被人推开,杜子轩笑着对南宫月说:“我已将他带来。”孤鹰来的时候,南宫月难免还会有些紧张,可她偏不让人看出,她偏偏要装作一副领头人的模样:“好了,你下去吧。”她已看到了他,看到了他从未变过的眼神,看到他眼神之中那无边无际的空虚。那时候他们都还年轻,她被他的眼神所吸引,他们相爱,结合,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也没有隔阂。“你好。”南宫月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她将手中的笔放下,慢慢走到茶桌前,看了一眼孤鹰很快就离开:“坐。”孤鹰坐。“喝茶。”他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你走吧。”她集结一干好手准备去都城杀了孤鹰,可孤鹰如今送上门来,她不仅没有抓他,甚至还要他走?孤鹰却没有走。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手中的茶杯,良久才叹了口气:“我以为我能忘记你。南宫月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他没有再说什么。他忽然站了起来,忽然朝外走。但他又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的手已被另一只手握住。“我一直想着你念着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可又时常为你担心。”她说的是真话,因为此刻她已不再是南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