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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竹制桌椅,桌子上摆放了一溜一溜的鲜嫩水果。旁边是一群穿着当地特色服装的年轻人在跳舞。有姑娘也有小伙子,中间掺着从C市一中来的学生们跟着在瞎蹦达。大家不分民族,不分衣服,不分男女,不分资历的都在跳。高博和林嘉华过来的时候,就见一个身材玲珑娇小,穿着露肩裹腰长裙的小姑娘一个劲儿的在拉周犹。周犹抱着一棵比他身材还粗壮的大树,黑红着一张脸怎么都不走,惹的旁边围观的小姑娘们一直在笑。她们越笑,周犹就越脸红,也就越不肯去跳舞。于是,旁边的小姑娘们一股脑儿的围上来一去拉周犹,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哥哥,去跳舞吧!”“哥哥,跟我跳……”“……”远远的就能听见周犹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偏偏又不敢大声吼,只能憋着委屈着的喊救命的声音。高博觉的周犹又好笑又好玩,“哈哈,他的人气可真高啊!”“嗯!”林嘉华用手机远远的给拍了张照片,道,“没准他会被拉去做上门女婿!”“不会吧,我们要不要救他?”高博天真的问。“等等……”林嘉华举起手机又拍了一张。越来越多的小姑娘往这边靠过来,缩在最中间抱着树都快缩成蚕蛹的周犹急的那脸都是黑红黑红的了,浑身都在冒热气,T恤衫已经湿透紧巴巴的贴他身上,模样特别凄惨,“不要过来啦,我不会跳舞的,放过我啊……”他凄凄惨惨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周边小姑娘们的嬉笑声中。这个时候,人堆里突然冒出了洪亮的一嗓子,“周犹,你裤裆开了!”“……”嬉笑吵闹的声音骤停,现场一下静了。隔了一秒钟后,小姑娘发出‘zhua’的尖叫,捂脸的捂脸,盖眼的盖眼。以周犹抱着的那棵大树为中心,方圆两米之内的大部分姑娘嗖嗖嗖的往外跑。当然了,也有些胆大好奇的,想要一睹这位身高但不知马是不是也大的人没跑,抱着一探究竟的想法。周犹现在是管不了这些了,也没工夫看裤裆是不是真的开了,‘嗷’的一声捂着裆,用肩膀推开身边的人光速逃跑了。几秒钟内,原地空了。高博朝那望去,就见大树旁边,靠近水果摊子的地方摆着个藤椅,藤椅上坐着个人,那人脑袋上戴着竹制遮阳帽,一手摇着竹扇,一手捧着个大芒果,闭着眼睛正慢慢啃的林……泉……山。“……”高博。“……”林嘉华。没多时,就到了集合时间,周犹这个时候才黑着脸从树缝里钻出来,蹑手蹑脚的往这边走。上午时间主要是自由活动,下午就是由负责人带领学生,小石镇村的村长出来,给大家引路参观一下该村保留的一些文化遗产。让人想不到的是,该村的村长竟然是他们上午才去拜访的阿古娜的父亲,那个满头白发但是精神依旧矍铄的老人。老人这次没带两个女儿,但是儿子阿纳多却陪在他身后。当他看高博和林嘉华的时候,还笑了笑。老人带着这些学生边走边说,小市镇村是这片地区的古村之一,留下来不少遗产。徐诗慧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个精致的硬皮笔记本,边走边记,边记边往林嘉华这边瞅。高博瞧见了她,不着痕迹的挡在了林嘉华前面。老人继续讲,解放前的小石镇村其实比现在要小的多,人也少。方圆几百里地的人都聚集在山脚靠西的地方。解放后,村民们集体往东挪,过去的旧房子也没破坏,所以就留下了很多遗迹。学生们到达以后,老人觉的有些累,就坐在一边休息。阿纳多拿出水给老人喝。学生们跟老人道过谢之后,就开始了自由活动。高博眼瞅着徐诗慧似乎有走过来的趋势,心中一急,拉着林嘉华往前走绕过一栋差不多要塌掉了的竹楼,去了后面那栋,推门走了进去。不过进去后,俩人眼前顿时就亮了。看得出这栋房子是保存的比较好的了,院子里干干净净的,有时常过来打扫的痕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是种植的整整齐齐。俩人沿着中间的石子小路往里面走。竹楼里面是空的,基本已经没有家具,但是前面的火塘还在,火塘里面被烧的黑漆漆的,曾经生活过的痕迹依旧很明显。林嘉华一边拍照,一边拉着高博去了二楼。像这边的传统,一楼是生火做饭的地方,二楼则是卧室,睡觉休息的地方,划分的很明确。不出所料的,二楼的家具也被搬空了。两人就在屋子里随便走了走。林嘉华推开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心情一下放松了不少。“唉,林嘉华,这是什么,你快来看啊!”高博指着墙壁惊喜的喊了一声。林嘉华飞快的靠过去,搭着高博肩膀往那看了一眼。就见墙壁上,有刀子的刻痕,痕迹不是很清晰了,但是还能分辨出上面刻的东西。有简单的太阳,树木,院子,房屋,房屋里有两个小人,两个小人中间用一颗心给连了起来。刻的歪歪斜斜的,不怎么好辨识,高博仔细看了很久才勉强认出那应该是一颗心。这意思应该就很明显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刚要走开。林嘉华一把又将他拉了过去,抬手擦了擦旁边的地方,拂去一层薄薄的尘土,发现那里还刻着三个字。看到这里的时候,林嘉华一下转过了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高博看。“你干嘛?”高博眼皮一跳,不自觉的脸颊有些发烫。“这是什么字?”林嘉华指着那字问。高博凑过去,仔仔细细看了起来。那字体刻的歪歪斜斜的,并不好认,他努力分辨了一会,不太敢确定的说,“好像是,我……爱……你……”“嗯。”林嘉华一直盯着他,点了下头,“我也是。”“也是什么?”高博转眼看他,才一问出口,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急的他的脸一下就沸腾了。“哎呀,不是,我那啥,你不是问的这是什么字嘛,我又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乱想啊!你这是什么表情嘛,你怎么回事你……”林嘉华忍着笑,一把搂过人,低头对着那张欲说还休的嘴使劲亲了下去。高博又惊又羞又怒又急,使劲挣扎不出来,林嘉华搂着他那两条胳膊就像用钢筋焊住的一样。‘我爱你’这三个字,在高博的认知里,只有那些成年人,那些经历过世事纷扰依旧能够厮守在一起的人才能说的话。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它代表的是跟‘我喜欢你’相差了太多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