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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正着。他设身处想过,在同样情况下,他也会束手就擒。原著里的黎昕,应该是个和他一样正直的人,因为正直才不为自己所犯罪行狡辩。触犯宫规,有错在先,无论任何理由。可是这次的情况,跟那本晋江里不同。他没做过的事情,被人冤枉,让他乖乖认命被人拿捏,他做不到!如果皇上晚一些赶到,场面会一发不可收拾。他已经考虑仗着武力,以武犯禁,与万贵妃正面对上,拖延时间直到皇上出现。今天姬昊空的表现,让人刮目相看。黎昕心中感激,更多的是感动。这件事的最终裁定,就看姬昊空的态度。好在对方相信他是无辜的。如果成帝不相信他,那么黎昕就只能等死。因为皇上的话,是这个国家最正确的判断。姬昊空对他的信任,让黎昕好感大增。姬昊空听了对方的话,郑重道:“朕永远相信你。不管什么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黎昕微笑,逗弄对方道:“臣恐怕很难做到。如果再遭遇刺客,臣依旧愿意以命相护。”“那也要保护好你自己!与保护朕不冲突!”姬昊空霸道道,“朕能保护自己,不需要你拼命!答应朕!”“好!”姬昊空五指与黎昕交织,手心湿润冰凉道:“黎昕,你知道朕赶到的时候,在想什么吗?”“臣不知。”黎昕好奇道,“皇上当时是怎么想的?”“朕在想,朕发誓要与你同甘共苦,你若有事,朕也会有事。你若被阉,朕岂不是……”要当太监?“贫嘴!”黎昕扑哧笑出声。成帝越说越没个正经了。姬昊空见对方笑容愉快,舒了口气。眼前的人没因今天变故留下阴影,依旧那么豁达。他至今还在后怕,不敢将黎昕独自一人留下,害怕自己一松手对方就飞走了,再也见不着了。姬昊空握住黎昕的手不肯放,握得紧紧的,恨不得将两人融在一起。黎昕抗拒道:“皇上,您不要再这样了,臣手疼。”成帝依旧不愿意放手,却放松了些许力道,耍无赖道:“朕怕你一个人会胡思乱想。”“……”皇上你留在这儿,才会让臣胡思乱想,怕你有什么企图。姬昊空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是个底线很低的人,就算知道,他也还会赖着不走。他说道:“黎昕喜欢踏霜吗?”“皇上要将踏霜从猫儿房抱来吗?”黎昕问道。那只大脸猫虽然长得丑,却也有可爱的一面,黎昕嘴上不说,心里却很喜欢。姬昊空往黎昕膝盖上一躺,头枕着黎昕的双腿道:“朕懒得抱它来,朕只是想说,你可以把朕当作踏霜,就不会不自在了。”“……走开!”黎昕冷漠脸。被姬昊空一闹,黎昕半点委屈情绪都生不出来。他隐约觉得成帝今天这么讨人嫌,是为了哄他高兴。其实黎昕并不讨厌成帝平时嘴欠,虽然整天心中暗骂对方臭流氓,其实对姬昊空的好感与日俱增,从来没觉得对方讨厌过。姬昊空还想赖在黎昕房中不走,不过哪有在臣子房中赖一天的道理?成帝被黎昕礼貌客气地请出了门。他们的相处总是这样。黎昕稍有让步,对方就得寸进尺。所以绝不能姑息!姬昊空走的时候,没忘记交代正经事,嘱咐道:“朕去给你补办一块牌子,以后可以自由出入宫闱,不必知会任何人,朕看谁敢拦你。”黎昕想要拒绝,不过对方已经风驰电掣离开,好似生怕他会推辞。黎昕准备关门,刚才喊都喊不回来的成帝,又一溜烟回来了。“皇上忘了什么东西?”成帝道:“今日之事,朕本想要给你升官做补偿。不过太后身体不好,这件事朕不希望惊动太后,下令谁也不准向她提,若她问起来朕怕瞒不住,所以委屈了你,只能赏赐以财物。”黎昕道:“臣不觉得委屈,臣也不会向太后提及的。今日之事,关乎温宜春的名声,臣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黎昕,朕真是越看越喜欢你了。”成帝嘴唇上翘道,“你看那边……”黎昕顺着他所指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正纳闷,脸上突然被湿热的气息碰了一下。他飞快捂住脸,狠狠瞪了成帝一眼。不过姬昊空若无其事地告别道:“朕这次真走了。”“……”快滚!成帝这次是真离开了。他偷香成功,心情好到想要一路高歌,步伐轻飘的回到大晋宫中,将白鹏海召了回来。这次是为了正事。和黎昕相处时不同,成帝又是另一幅嘴脸。他不苟言笑道:“怎么样?问出结果没?”白鹏海回禀道:“那名朝阳宫的宫女,一口咬死是受卫贵妃指使,半点都不松口。晋义卫大牢的刑罚,都撬不开她的嘴。”姬昊空觉得有趣,冷笑一声道,“她的家人呢?”“无父无母,自幼卖身,走得是正规渠道。”白鹏海解释道,“背景太干净,平时手脚也干净,在宫中没犯过错,和她相处过的人都说她老实本分,为人胆小。都觉得她是被卫贵妃指使?皇上以为呢?”姬昊空否定道:“不是卫贵妃,她没有动机。她行事张扬,好大喜功,朕觉得这次是被人算计了。”白鹏海也觉得卫贵妃是被人坑了,犯不着对付威胁不了她地位的人。他分析道:“算计卫贵妃的人,从受益者来逆推,淑妃最有嫌疑。卫贵妃摘掉凤印,宫中就以她为尊。谈昭仪怀着身子,要卫贵妃给她让位腾地方,也有可疑。”姬昊空点头道:“算计她的人,定然在宫中。不过朕有种直觉,除掉温宜春或是卫贵妃,都是顺带。那个幕后黑手要对付的人是黎昕!”白鹏海诧异,他以为黎昕只是被牵连进来,除去温宜春的可能性更大,为什么皇上会觉得对方要对付的人是黎昕?“黎昕虽然刚升总旗,可是与后宫争端无关。为什么想要对付他?”姬昊空摩挲手中玉扳指,目光深邃诡谲道:“黎昕与朕一条心,若不能离间朕与黎昕,那些刺客很难再对朕下手成功。如果这两件事有关联,这些人是冲着朕来的。”“贤王?”“不会是他。”姬昊空摸了摸自己脖颈上所戴狼牙道,“希望是朕多虑了,牵扯到黎昕身上,是朕不能容忍的。这件事让朕觉得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却无从下手。”“皇上息怒。”白鹏海安抚道,“那宫女皇上是否要亲自去审问一遍?”“不必了,白爱卿你都不能让她开口,朕去了也是白去。将那朝阳宫的宫女发配到浣衣局去,暗中盯着她,看她和什么人来往。”“是!”白鹏海领命道。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