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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时,谢茂坐在衣飞石的车上,闭着眼小憩片刻,突然说:“明天跟着我。”“是。”次日清晨,衣飞石提前三十分钟去了谢茂房间,叫他起床。——这是他从镜花水月里学习到的。昆仑就是这么照顾谢茂起居。昆仑对谢茂的伺候非常细致,每天打温水浸泡毛巾,再用毛巾擦拭谢茂的脸颈,让他从梦中苏醒。还得替谢茂准备好要穿的衣服,从内到外细致到袜子。当然,谢茂不需要昆仑伺候更衣。衣飞石已经很久没有跟谢茂这么亲近了,拿着温热的毛巾擦拭谢茂脸颊时,他有些狼狈。装大尾巴狼的谢茂得意极了,顺势将弯腰的衣飞石抱在怀里,一个翻身就压在身下,用力蹭了几下,低头亲吻。衣飞石被他熟悉的气息所笼罩,几乎失去了理智,二人嘴唇相触的前一秒,衣飞石轻而稳定地按住了谢茂的肩膀,挡住了他贪婪索取的口唇:“老板——”谢茂似才从恍惚中惊醒,看见他的脸,错愕中还有些难以置信,一翻身就爬了起来。没等衣飞石说什么,谢茂已经摔门进了洗手间。……这不能怪我吧?衣飞石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起来,在谢茂出来之前离开。可是,他躺在谢茂的床上,想着谢茂昨夜就用这个角度对着天花板入睡,忍不住将一只手缓缓探入被褥中,那里还残存着属于谢茂的熟悉体温。多舒服的地方啊。下一秒,谢茂又摔开了洗手间的大门。正沉溺的衣飞石瞬间就坐了起来,起身离开了那张床。“说吧,多少钱。”谢茂暴躁地说。从洗手间出来的谢茂看上去非常狼狈,以他目前的状态,非常不适合出现在女士面前。衣飞石站在窗边,他则关上了卧室与会客室的小门,将房间形成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从来不吸烟的谢茂不太熟练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很不耐烦地点燃,赤脚走向衣飞石:“你现在开车兼助理工作,吴悠怎么跟你谈的?月薪多少?”衣飞石当然不介意跟谢茂睡觉。他评估的是,目前的身份能不能够做这件事。二人决裂分开已经快一年了,衣飞石常常看谢茂孤枕独眠露出暴躁的姿态,除了最初找九爷约过炮之外,谢茂都是自己解决。——衣飞石也是自己解决。衣飞石递给谢茂的八份简历之中,只有石丛这个身份的样子和自己从前模样有些相似。谢茂就聘用了石丛。今早的拥抱很显然是个意外。衣飞石和谢茂亲昵相守几十年,他了解那种潜在的联系。谢茂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把他当做了衣飞石拥抱,那个搂抱,那个翻身镇压,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谢茂会对衣飞石做的——他虽然顶着“石丛”的身份,可他原本就是衣飞石。倘若不是“石丛”绝不该顺从合jian,衣飞石差一点都要沉溺在久违的拥抱中,默许了谢茂的亲昵。如果“衣飞石”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石丛”又为何不可呢?“我要二十万。”衣飞石提条件。谢茂似乎有一丝惊讶,很快就上前捏住了他的上臂,说:“好。”“每个月二十万,不算本职薪水,这是额外给我的。”衣飞石扮演一个努力挣钱的年轻人。“好。”谢茂一边说好,一边将他推着趴在窗台上:“二十万,随叫随到。”第440章乡村天王(199)披着“石丛”身份的衣飞石表现得很生涩,完全就是直男初次看GV的懵逼反应。谢茂耐着性子钓了几个月才把他钓手里,有得睡就很满足了,细枝末节处并不挑剔——既然没有感情,就是单纯地泄欲,衣飞石给他什么回应,是真的假的,谢茂都无所谓。抱着记忆中熟悉无比的身体,从前的爱慕感动都消失无踪,反而是一种很陌生的情愫。事毕谢茂还抱着衣飞石躺了一会儿,直到阿鲁导演打电话来问情况,他才发现已经上午九点过了。“你今天在酒店休息。”谢茂去浴室洗了澡,回来穿衣服时,吩咐也准备起床的衣飞石。衣飞石并不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得彻底,为了伪装初次和男人做|爱的直男,全程控制着反应,以百鬼善变改扮后的身体还得冒充小处男,这会儿就像被时速300公里的动车整列碾过,沉重中还有些羞耻的痛苦。——他没有怀疑谢茂识破自己的身份,也是因为谢茂的态度。太刚直粗鲁了,不带一丝爱意。衣飞石是有心伪造身份,谢茂则是被斩去了爱意,“初次”交欢与从前的经验大相径庭,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粗犷风格。衣飞石思忖两秒之后,接受了谢茂的旷工指示:“谢老板。”谢茂已经穿好了衬衣,坐在床沿,一只手捂住他的脑袋:“有空重新办张卡,钱另外划给你。”私密的寝室中,空气里还弥漫着暧昧的气味,谢茂选择在此时谈钱色交易,他失去了感情毫无感觉,衣飞石则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偏偏他还得老实伪装为了金钱出卖身体的贱人,极其卑微地感谢谢茂的恩赐:“是,我会尽快办好。谢谢老板。”谢茂满意地起身,穿好裤子,系皮带时,突然回头问衣飞石:“回来给你带药?”衣飞石想象了一下那场面,客气地拒绝了:“不用了老板,我下午开车去市里买。”谢茂点点头:“好。”——衣飞石接替昆仑工作的第一天,就成功把自己销售出去了。谢茂穿戴整齐离开了酒店,他坐的是灯光组的车去拍摄地,车留给了据说要去市里买药的衣飞石。灯光组的总监老蒋是位女将,北地女士,生得人高马大带着微胖,坐在车里顿时就拥挤了起来。开车的则是老蒋的徒弟谷露,名字女性化,实际上是老蒋的外甥,也是老蒋的得力助手,在剧组担任灯光组主任。姨甥两个关系从小就好,说起话来看似口没遮拦,当着谢茂的面就讲剧组的笑话。“……拍桌子就说,蒋哥,你干了,我随意。哈哈哈。”谷露笑得前仰后合。老蒋翻了个白眼,颠簸的汽车上,她还能摸出口红补妆,一边抹自己的烈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