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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钗金步摇,那双眸子,盛气凌人,美则美矣,但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太过凌厉而显得凶巴巴,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碰见故人了----孔王后!名聪,字德尚。巫骨大人的正室,什么时候,成了龙烈的爱妾了?宴会上,觥筹交错,很是热闹!他们的语言,不阿听不懂,但可以看出相当喜庆,祝贺完孔德尚,祝贺龙烈。龙三也跟着哥哥们,一起举起酒碗,一饮而尽,龙氏三子,三人确是一体,所以,原来他们三个都叫龙烈!龙大连喝三碗,侧头看了看不阿,笑了笑,把手伸过来摸了摸不阿的肚子,不阿以为龙三会阻拦,龙三不但没阻拦,反而很高兴!他们既是单独的个体,在某些方便,又是一个整体!比如----女人!她是龙三的,也是龙大龙二的!不阿有了这个认知,心底一凉!突然,孔德尚斜眼,朝不阿这边儿看了一眼,不阿有个不太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那张麻木的脸突然僵硬的扯起嘴角,孔德尚给龙大夹了点菜,又是斟酒,慢悠悠的说道:“帝君新得的美人,气色不太好啊!肚子里的孩子,可要好生看护……臣妾给她看看……”孔德尚只是象征性的把把脉,手掌在不阿肚子上摸了摸,突然按了下去,不阿心脏突的一跳,她这一按,倒是不疼,就是有点上不来气,而且……肚子里明显感觉有东西动了几下。孔德尚恢复了面无表情,道:“meimei肚子里的小家伙不简单啊……寻常的胎儿四到五个月,才能有个胎动……这才两个月……小家伙厉害的,还踢了我一下……”这几句声音不大,到处都是呦呵拼酒的,下头人根本没听到,近边儿的几个,倒是都听清了。龙三有点懵,显然,他根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龙二只是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龙大正握着不阿的手掌,突然用力捏了一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之后,孔德尚一直用异族语言在跟龙大说着什么,龙三在给不阿扒瓜子和花生,一直未照面的寻梦出现了,她一出现,连族里的长老都起身行礼,威望极高,一群半大孩子跟在她身旁,围前围后的打闹,寻梦不但不觉得烦,更是跟他们打成一片。就这些时日,不阿对寻梦的观察,她是个双面人,在她的世界,只有两种人,自己人,和别人!而且帮亲不帮理!自己人,她凡事亲力亲为,完全是个傻呵呵的大姐头,但是别人面前,她又是一副脸孔,就是不阿印象里的那个疯子。不阿揉按着太阳xue,思绪又绕了回来,宫心计真考验脑力,也许他现在需要想的不是如何杀寻梦,而是考虑一下,该怎么明哲保身,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宴会结束,不阿迈进屋子转身关门的一瞬间,巨大的身影背着月光突然出现,一掌推开门扇。不阿捂着被撞的脑门,龙三暴躁道:“哥!你开门看着点!”龙大伸手想一把提起不阿,但往前迈的步子突然止住了,龙三挥手打断他的动作,龙二想要拦住龙三挑衅的拳头……旁观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的左手和右手打起来了!不阿了然,龙烈的致命点----找到了!龙三……即是突破口!最后腹中胎儿的疑云以龙大沉默翻了篇,他执拗不过龙三!小孩子疯起来……十头倔牛都拉不住……这之后,龙三还和以前一样,总缠着不阿,做各种幼稚的举动,但龙大的眼神却越发阴鸷冰冷,像是毒蛇盯着青蛙,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质问,也没有刁难,这样不阿反倒有些不安,因为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意外的平静!转眼好几个月过去,朔风吹雪山山皆白到桃花似火柳如烟,燕子归来,一直这样平安无事。肚子里的孩子八个月的时候,一天,峡谷上方,响起了沉闷的钟声,没多久,山谷下,集结了一批人,寻梦也在,他们抬着一具漆黑的棺材,棺材上画满了殷虹如血的符文。不阿挪腾着笨重的身体也跟着出来,龙三眼尖,发现他出来凑热闹,赶忙跑过来拦住他,道:“这东西晦气的很,你可别往近了靠。”“是啊!”寻梦走过来,眼睛盯着那只棺材,道:“没想到,这雁翎王生前勇猛,死后发狂更是凶悍,太凶了,得送走!”不阿心咯噔一下,那棺材里,是雁翎王?还以为,他已经入土为安。龙三点点头,吧唧亲了不阿一口,撒娇道:“我们很快就回来!jiejie你在家好好等我!”不阿觉得脑袋有点懵,思路跟不上,别人说话,他也反应不过来,这队人走之后很久,他还呆呆的站在哪儿,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是来报仇的,结果却是在享受,锦衣玉食,自我麻木……“帝后请!”不阿不知道前面,这个小丫头说了什么,跟在她身后走了挺远,只见一面峭壁,刻着一尊龙头雕像,九十九级台阶,龙头下,青铜门大开着,凿进山壁里的大殿,飞檐穹顶盘龙柱,整体色调青灰,不及汉式皇宫的金碧辉煌,这里,阴嗖嗖的,倒是像阴间鬼气森寒气势摄人的阎君殿。九头龙宝座上,坐着一个人,一身明黄的龙袍,发髻高耸,细一看,那些金饰组成的竟是琼楼玉宇。孔德尚走下宝座,不阿发现王座后的龙壁上,竟刻着不少字。孔德尚,“高祖在位时,戚夫人恃宠而要求高祖易储,吕后上位,将她做成了人彘……这个,你听过吗?”她说话很腔调,空荡荡的大殿响起回音。“……”不阿看着她,孔德尚从前不被巫骨大人喜欢,她有才情,也有谋略,但是善妒,她的大忌就是她的人身边,不能有别人,太过强势,总想掌控男人。同时一群红衣的侍女从殿后走了出来,将不阿按住,刀起刀落,转瞬之间,被斩掉手足,衣服也被扒了下去,其中两人提着一口大缸,把人扔到了缸里,缸里竟然装满了酒,本来在剧烈的疼痛下就要失去意识,在肢体的切口接触到蛊酒的瞬间,疼痛转为酥-麻……人竟然缓和过来,还清醒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丝毫没有缓冲!孔德尚走上前,戴上银丝手套,从一只玉盘里拿出个什么东西,等她将那东西放到不阿的手臂,不阿发现那是一只小虫子,是像蟑螂那种带壳的,但是这虫子跟蟑螂的美貌比,差远了。孔德尚咧嘴一笑,道:“可别小看它,它会钻到你的rou里筑巢,繁衍后代,并且很长时间内,你都不会死,它们会在你的rou里挖洞,到时你的全身会像钻满了蚂蚁洞一样的恶心……这些洞里,还有小虫子进进出出……哎呀哈哈……”孔德尚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