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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叠好了,与米饭放在一起,还撒了些黑芝麻,放到饭盒的最底层。剩下的两层,他切成片,与莴苣一起炒了,嫩嫩地好看又好吃。他没心情再做第二个菜,将这些全部放到饭盒里,这饭便做成了。往常他是走路去上班,因为不算特别远,走半个多小时便到了,他正好练练腿。晚上回来时,错开了下班高峰期,他就坐地铁。但他今日要带秋秋去店里,昨晚他还新画了一块黑板,也要带到店里去。他直接打了车。十分钟后,他便到了店门口,他付了钱,抱着秋秋,拿着黑板与饭盒下车。他正要放下黑板,却见那些秋英旁,已经有一块小黑板立着了。一看便知,那是柳北晔画的。毕竟这一个月来的黑板,都是柳北晔给他画的,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柳北晔的字迹。虽然柳北晔都按照他的想法,每次都把字写得很可爱。那时候,他总是很佩服柳北晔。因为柳北晔想写什么字体,都能写得出来,还能写得很好看。不像他,小时候练了那么多年的字,写出来还是那么丑。上周五至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多到他直至现在还不能完全回神。本该上周五就画好的小黑板,也就不了了之了。乔冬阳昨晚努力了很久,才勉强把这周的主题花画好。这块黑板现在就在他的手里,他看看面前那块,再看看手里的这块。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他的怀里还拢着小猫,小猫动了动,他回过神,终究还是没有换下柳北晔画的那块黑板。他要是消费者,看到他自己那块黑板,绝对是什么也不想买。他埋头,用钥匙开门,再也不敢去看门口那块黑板。他将自己画的那块塞到桌子底下,放下饭盒,将小猫抱在椅子上,边上用书围了一圈。他摸摸小猫的头,便开始换水,包花束,一天的工作便开始了。乔冬阳是真的很喜欢花草,往常一旦投入到工作中,他便会忘记了一切事情,眼前只有那些可爱的花花草草,他脑中想的也是如何搭配才能让它们更好看。唯独今天,他连休息都没休息,便立刻开始工作,他有点怕。他不想去想柳北晔。他觉得这件事有点可怕。偏偏不想什么,偏来什么。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愣了愣,本想置之不理。但到底回头看了一眼,这么一看,便看到被手机铃声吓得一个激灵的秋秋。他立刻冲上去,接起了电话。柳北晔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问他:“上班了啊?”“……嗯。”乔冬阳不解,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样镇定自若?“那黑板看到了吗?早上我差点误机,幸好送过去了。放在外面,没被别人拿走吧?”乔冬阳一听柳北晔为了给他送黑板都差点误机了,顿时又有些心软起来,他不禁问道:“你在机场吗?”“不,我已经到B市了,刚到这边的分公司。”现在才九点多!那柳北晔多早就来给他送黑板了?乔冬阳也问了出来。柳北晔不在意地说:“五点多吧,还好。”“……”乔冬阳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柳北晔立即又道:“昨晚临时有会要开,开完会才能画黑板,否则昨晚我就让人帮我把黑板给你送过去了。”“你开会到几点……”“没多晚。”“没多晚是多晚?”乔冬阳坚持问道。“三四点吧。”柳北晔说得特别无所谓。乔冬阳又是一阵不说话。这沉默得柳北晔都有些忐忑起来,是不是演过火了?他是开会开到了三四点,但是他前一天,睡了一早上啊……他这么说就是想让乔冬阳可怜可怜他,毕竟乔冬阳太单纯了,很容易生出同情心。“猫乖吗?”他只好继续问。“嗯……”乔冬阳的声音已经很低沉了。柳北晔更忐忑了,真的演过火了?这位小祖宗到底是心疼他而不说话,还是觉得他耍心机而不说话啊?乔冬阳低头看了眼乖得不行的秋秋,想了想,到底说道:“你要记得吃饭啊。”我靠。柳北晔本来是坐着的,听闻此话,立刻站了起来。沈助理为首的几人,全部惊讶地看着他。柳北晔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步,乔冬阳果然还是心疼他!他声音不禁更柔和,说道:“我会记得吃饭的。这边已经订了早饭,只是看起来不太好吃,我没吃,我挂了电话就去吃。”沈助理们:???刚刚吃得那么痛快的人,是你吗,老板?柳北晔又问:“小猫的名字取了吗?”乔冬阳看了看外面的秋英,再看看椅子上蹲着的小秋英,开口道:“没有……”“那就慢慢取,我觉得就叫‘小猫’也挺好听的。”“……”乔冬阳不禁也有些无语,小猫也算个名字?柳北晔看了看沈助理等人,推门走了出去。接下来的话,不能给下属听到。他走到走廊深处,用生平所能用的最柔和的声音说:“我这次要在外面待上好些日子,最近要降温了,你要注意多穿衣服,尤其你的腿。”“……”乔冬阳不知该接什么话。柳北晔又道:“你放心,既然我说了我不解决好我的事就不去见你,我就绝对会做到。你不用担心,也别怕我,还像以前那样和我说话就好了。”乔冬阳伸手点点桌子,说道:“那你快去吃饭吧。”“好。”“我挂了……”“嗯。”乔冬阳看了看手机,下定决心正要挂,柳北晔又道:“等等!”“什么事?”他问。“记得想我。”“……”柳北晔轻笑:“挂吧。”乔冬阳立即挂了电话。他觉得柳北晔说话不算数!这种情况下,居然对他说这样的话!柳北晔却是想到,他是答应了不离婚前不去见乔冬阳。可是没说不让偶遇啊?偶遇总行了吧?他走回办公室,沈助理还开了句玩笑:“老板,这看起来就不好吃的早饭,您要继续吃吗?”柳北晔笑了声,说道:“叫上人来,开始干活。”其他人笑着纷纷点头出去叫部门负责人,只有沈助理留了下来,对柳北晔道:“刚刚那边来信说,能查的小医院,正规的,不正规的,也都查了,没有找到他们。”“那临近的城市呢?程博文在昆山待过一两年,会不会在那里?”“我让他们去查。”“嗯。”提到这事,柳北晔的好心情立刻便没了。但只能怪他自己,怪他当初太不把那事当作一回事。乔冬阳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