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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不过,若是有冤屈,完全可以找官府了。人族可以去官府申冤,妖魔鬼怪也可以去城隍庙叫冤。城隍虽然不审亡灵本身的善恶,但若是亡灵有不平冤屈之事需要告官,那就属于刑事案件了,城隍也是会审理的。不过季子禾才上任不久,别说来城隍庙告状,就连去县衙告状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宁安县的治安太好,他现在一个案子都没办过,无论哪个身份都还没开过张呢。至于什么水旱,疾病等等天灾,季子禾就有些无能为力了。虽然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可这些天界都有专门的神明管理,季子禾想管人家也得听自己的啊,他能管的实在有限。而且老百姓似乎把城隍都当成万能的了,不光求雨求晴天,就连姻缘,子嗣什么的都来求城隍,这真的是太难为神了,季子禾只能当做看不见。还有那个监察地方官的神职,也不知道谁给加的。季子禾来衙门报道后,干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祭城隍,据说这是传统。其实这也挺矛盾的,一方面,朝廷不让官员办事时扯什么怪力乱神之事,可地方官员上任和离任时都要祭拜城隍,皇帝每年还要祭天,一个个仪式感都特别的强。自己祭自己真的是特别尴尬,更尴尬的是,城隍都是有姓名的。季子禾去县衙上任,自然也是来城隍庙正式上任。宁安县的城隍庙香火一般,只有一个驼背的老庙祝。季子禾正式上任,除了来城隍庙接管自己的神像,见见下属,还要再显个灵,显示一下神迹,告诉老庙祝,本地的城隍换人了。季子禾还是比较要面子的,他只告诉庙祝自己姓季,没告诉他自己的全名,让他安排一下。老庙祝战斗力很强悍,很快,全县人都知道了,宁安县的城隍换人了,姓季,与新来的县太爷是一个姓。甭管信不信城隍,说出去也是个谈资,甚至还有有好事者传言,新城隍是县太爷先人,专门来罩着他的。可想而知,季子禾祭拜自己时,那是多么的羞耻。但季子禾还是要奖励老庙祝,毕竟他事办的很好,而且他在城隍庙做了许多年庙祝,劳苦功高,季子禾便向孟章学了个法术,治好了他的驼背,使得庙祝对新城隍的好感度瞬间爆表。季子禾到了城隍庙时,庙里灯火通明,香火气甚重,对于披上城隍马甲的季子禾来说,还觉得挺好闻。老庙祝这会儿已经睡觉去了,他是个凡人,可不知道每天庙里都有一群神仙来打卡。季子禾本想先去吃掉神像里储存的今日份的信仰之力,再去召判官来处理公务。没想到还没等他摸到神像,判官却突然迎了上来,冲着季子禾行礼道,“大人,有一鬼递了状纸,想请大人主持公道。”季子禾顿了一下,眼睛亮了,他这是要开张了啊!冯云鳞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黑,远处不时传来狼嚎的声音。冯云鳞瞬间就清醒了,赶紧爬了起来。看了看周围,乌漆嘛黑的,也顾不上管自己现在是在何处了,拽过正在吃草的呆头驴便骑了上去,随便寻了个方向赶紧上了路。144.冯家亲戚狼嚎声四起,冯云鳞胆战心惊,只觉得陷入了十面埋伏之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用鞭子打着呆头驴的屁股横冲直撞。呆头驴跑着来到了一处山谷之中,冯云鳞也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但看树林之中,仿佛有灯火在闪烁。因为惧怕豺狼,便驾着驴子朝着灯光走去。原本冯云鳞以为是个村庄,结果到了地方一看,只有一户人家。不过这户人家看起来就不像是一般人,大门修的十分的气派,主人定然是有权有势之人。冯云鳞有些想打退堂鼓,这种人家说不定看不上自己这样的穷书生。自己若上门求助,万一人家不愿收留,将自己赶出来怎么办?不过,现实不允许他犹豫。耳边的狼嚎声此起彼伏,冯云鳞实在是有些害怕。他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平日里还总喜欢喝酒,身体虚的很,若是被狼给追上,肯定只有给狼当晚饭的份。冯云鳞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喝那么多酒了,他牵着呆头驴,硬着头皮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儿,门里传来一个声音,许是看门的门房。门房并没有开门,只是从门缝里打量了一番冯云鳞问道,“哪里来的年轻人,怎么大半夜里跑到这里来了?”“在下姓冯,因为不小心迷了路,想要在此借住一晚,不知能否行个方便。”冯云鳞问道。“那你等着,我去请示我家主人。”门里人说完,就再没了音。冯云鳞看了看周围,实在是害怕的不行,抱住了呆头驴的脖子,等着门里人的回应。大户大人家规矩多,半天都不见有动静,冯云鳞不时的伸着脑袋往门里看,可惜什么也看不见。不知过了多久,门里面终于听到响声了。冯云鳞松了一口气,赶忙松开了呆头驴的脖子,整了整衣服,站的笔直,他也是要面子的。大门打开,一个非常健壮的仆人走了出来,“公子,我家主人请你进去。”“多谢,多谢。”冯云鳞感激道。仆人便牵着他的驴子,请他进了门。从外边看这宅院很大,里面也同样名副其实。虽然天很黑,但宅子里四处都点着灯,恍如白昼。精美的房舍,长廊,花园……无处不透露着贵气。冯云鳞显得有些局促,觉得与四周格格不入。他就一穷书生,哪里来过这么富贵的地方呢,若是晚上房里点两盏灯都觉得有些心疼,灯油钱省下来够他买多少酒啊。进了大宅子,就有丫鬟引他到了大堂,说是家中主人要见他。冯云鳞有些受宠若惊,他以为能给他个住处就可以了,没想到主人家还会亲自接见。不过见了也好,人家好心收留了他,他理应当面向人家道谢才是。进了大堂,冯云鳞坐着等了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妇人走了出来。冯云鳞赶忙站了起来,向她道谢。妇人笑着问,“敢问客人尊姓大名?”“我姓冯,名云鳞。”“果然是你,我这就请老郡君出来。”妇人欢喜着离开了,冯云鳞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这宅子的主人认识自己?不应该啊,他家并不富裕,也没听说过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阔绰的亲戚啊。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