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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经了这么一难,没能脱胎换骨,反倒被打回原形了。再想起同白景程在一起的时光,那些所谓心动,好像都沉葬成过眼烟云,如隔山海,遥不可攀。或许这就是不爱了。不爱了,可心痛的感觉还在,这种感觉如同一种顽疾治愈的后遗症,如蛆跗骨,如影随形。那自己怎么办呢?就这样一辈子带着后遗症抱病终身吗?等不及周深再做其他感慨,一个模糊且疯狂的片段突然涌进脑海,周深一个激灵,一骨碌爬起来。自己把白景程的婚礼给搅和了?!不至于吧?周深扪心自问,如果自己一醉之下闹了白景程的婚礼,那么岂不是他们之间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这代价未免太重了吧?他抬手狠狠在脑袋上甩了一个巴掌,都说酒后吐真言,白景程婚礼上,那么多瓶白酒下肚,难保自己这张狗嘴里会吐出什么作死言论。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跑人家男方婚礼上进行这种小三行为……周深不敢再想了,双手捂住脑袋,他肠子都悔青了,自己这下,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醒啦啊——”察觉到屋里的响动,周妈从厨房里随口问了一句。周深颓唐的栽在毯子里,闷闷的应了一声:“嗯……”他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哑的简直像变了个人。周妈在厨房里忙东忙西,片刻不停,伴随着嘈杂的声响,隐约间,厨房里似乎又追问了一句。周深狂按太阳xue,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声:“啊?”周妈手中的活不停,朝里屋放大声音,喊了一声:“妈说,你们几个兄弟谁结婚喝这么高兴啊?”周深将脑袋埋进毯子里,沉沉闷闷的吱了一声:“白景程。”“嗯?是小程吗?”这下周妈不忙活了,耳边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周深百般不愿的从毯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看见周妈端着菜刀杀进屋内,朝周深连声埋怨:“小程啊,哎呀!”周妈系着围裙,一手拿着菜刀比比划划:“你个小崽子不早说,你们是高中到大学的同学啊,妈该给小程备份礼的……”周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嘟嘟囔囔着端着菜刀出去了,剩下房间里难得的清净。周深颓唐的横躺在床上,意志消沉,心如死灰。那边,周妈的声音又响起来:“什么日子啊?”“结完了。”周深把毯子一蒙:“二十五。”又是咚咚咚的脚步声,周深再次探出脑袋,周妈干脆一屁股坐在床边,拿手点着周深的眉心,埋怨道:“我说你啊,你一天天,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喝点酒就颠三倒四呢?”周深撇撇嘴,没回话,周妈无奈的一蹙眉,直接把日历甩给周深了:“你看看日历,你自己看看吧!”周深没精力,更没心思去看,这时床下的手机嗡嗡响,周深回避着周妈,转头去捞手机了。好在周妈并不打算同周深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又投入厨房事业了。输入了一大串密码解锁,周深才反应过来,自己几乎所有的密码,设的都是白景程的生日。这让他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或许真的需要像白景程一样,投入一段新的感情,断也断的彻底干净。手机那边发来的,是小何的一段QQ,基本上就是埋怨周深不够义气,不够朋友,竟然公然和白景程独自喝了个单身party不叫上他,老同学友尽诸如此类。周深很是不屑的将手机一歪,苦笑一声:我们俩的分手P,干嘛非得拽上你呢?手机缓缓从指尖滑下,周深的脑袋像是迟钝了两秒,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一个异常恐怖的讯息——今天到底几号?!他抓过手机,重新启动屏幕,眼睛像是掉进界面里了。他再捞过床边的日历,身体不自觉的颓垮几分。周深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四肢百骸都跟着有些抖。墙上挂着的台历上清清楚楚的闪着几个大字。——2012年9月24日,白景程结婚的前一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周深隐约记得应该就是中午,他妈叫他起来喝汤——银耳排骨汤。然后在他坐上桌不到半分钟,他妈脚底打滑,一锅热汤全泼在他的左脚脚面上。“深深,mama煲汤了快出来,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太惊悚了!周深几乎是一骨碌窜起来的。头发支棱棱的,显出几分傻气。去你妈的白景程,老子他妈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参加你婚礼被你虐死了一遍也就够了,偏他妈还得倒带回放一遍!当他妈是跳广播体cao吗???换个姿势,再来一次???“深深,出来喝汤啊。”周妈又招呼了一句。周深下意识的伸出左脚,白皙光洁的脚背上生着一颗小小的痣。出于个人安全考虑,周深怎么也不敢喝汤了,他急匆匆钻进卫生巾洗漱,从衣柜翻出衣服套上,从沙发抓起钱包手机,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妈,我不喝汤了,出趟门。”他抬脚踩进鞋里,从衣挂上取下一串钥匙,放进兜里,临走不忘嘱咐一句:“妈,等汤凉了你再端,小心别洒了。”周妈正在厨房关火,刚好听见周深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不经意微笑了一下,心中却在暗叹:哎,小程那孩子都结婚了,我们家深深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呢?F城的九月,天气微凉,很是清爽。周深家是一栋老式小区,下了楼,活动区几个老大爷围坐在一起下棋,再朝前走,小区的甬路两旁是几个保洁人员在清扫落叶,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唰唰声。周深有些漫无目的的在道上闲逛,他拿起手机,突然很急切的想给白景程打一通电话,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又是那么毫无目的。可真拨出了白景程的号码,周深却犹豫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拨过去。毕竟人家是要结婚的人了,自己这通电话拨过去,算什么呢?周深有些六神无主,甚至于有些魔怔,这通电话不打出去,自己的心非就安分不下来。毕竟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横竖都是死,干脆就再垂死挣扎一回吧。周深在心里自我鼓励,电话拨通后,周深在这边开始数数,心想你个白眼狼负心汉,等我数到十,你再不接,老子就挂电话。结果在数到十的时候,周深刚按挂,白景程那边接通了。一通电话就这么没头没尾,没名没份的断了。周深沮丧,犹豫着要不要再拨过去——其实也实在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打这么一通电话。过了大概五分钟,电话响了,不用看屏幕就知道是白景程打来的,因为周深给他设的铃声实在是别具一格。说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