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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折进行李箱,低头叹了一口气:“可惜妈没见过,不过小程挑选的,人肯定也错不了。”一听这话,周深松劲了,他踩着拖鞋大模大样的瘫在沙发上,心底有点窃喜,美滋滋的旌旗飘荡。白景程的内定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皮子跟前。您一手栽培到大,含辛茹苦养育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儿子,可不是错不了吗?正分神的功夫,茶几上的手机屏幕转亮。周深抬手去接,点开屏幕,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一点。——到家了?是白景程发来的一条简讯。他从只字片语中捕捉到关切的讯息,周深甚至能想象出对方皱着眉毛,但又带了一丝纵容的,低头无奈编辑短信的模样。周深跃跃欲试的,刚打算问问对方公司事情忙得怎么样,紧接着,白景程又发过来一条信息。——到家抓紧吃饭,晚上别等我,公司忙,过几天下班我去接你。手机在指间下滑两寸,周深侧过头窝在沙发里,心里隐隐的有点失落。他刚打算给对方回复消息,屏幕又亮了一下。——在公司别总琢磨上房揭瓦,知道吗?宝贝儿。这一声‘宝贝儿’直把周深一身鸡皮疙瘩惊起来,他哆哆嗦嗦的把手机挪开一点,一颗心又有点噗噗通通敲小鼓。这怎么也不像是能从白景程嘴里说出来的话,但已经是第二次,柔情蜜意,甜甜腻腻的,既恶心又rou麻。周妈看着周深窝在沙发里千变万化的脸色,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这么大个人,捧着个手机瞎寻思什么呢?”周深攥着手机,无比心虚的发出一声尬笑:“老板说要给我涨工资……”………………转眼间四月过去大半,周深最近时来运转,在拍摄片场混的有点风生水起。他同魏明双双辗转于摄制片场,怂师父带领怂徒弟,两项相乘,负负得正,竟然令拍摄效率一时大增。于是,在一批新鲜血液的刺激之下,国安内部迎来了今年首个极为清闲,令人不由得昏昏欲睡的正午。前台小姑娘趴在接待处,迷迷糊糊的一连做了两个梦,转醒时看见一名头戴遮阳帽,两条胳膊套着紫色冰丝袖的身影鬼鬼祟祟从正门闪出去。她低头揉揉眼睛,视线刚好落在桌面上叠放着的一沓传单。——太湖烤鱼,四月鲈鱼,鲜香味美,现烤现钓。背景是折扣促销的红黄闪电标。办公区内刮起一阵耳风,在新老几名员工集体合谋之下,方媛很不情愿的退让一步,紧锣密鼓的组织国安全员驱车钓鱼。半小时后,国安众人在江边铁丝网支起的一个棚户区,一侧纸壳板上白|粉笔画着‘太湖烤鱼’的垂钓区域内沿江岸支起钓竿。不远处的遮阳篷反射明晃晃的太阳光,魏明在几个女同事的撺掇之下,被迫承担起生火起灶的艰巨任务,撅着屁股在烤架下面捅捅咕咕,被烟熏火燎的呛出了一行热泪。过了一会儿,高鹏拿手钳夹着两块新炭走过来,拨开里面已经烧硬了的煤块,佯作怒意的张口:“闹着玩儿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一众女同事哂笑。他拽着把魏明撇开,将他从女人堆里扯出来,随手打发:“去看看你师父钓鱼钓上来几条了。”魏明不敢造次,立即领命,朝着江边垂钓大队出发。周深秉承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精神,正心不在焉的坐在一只组里的导演椅上,望着微波粼粼的江面时不时分神。手机又振动了一下,他把钓竿随手挂在导演椅的扶手旁边,低头专心去和白景程聊天。在对方一再逼问之下,周深挺不好意思的,手打编辑出这么一条短信。——那……我能说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吗?一条短信发过去,周深倒先觉出不好意思了。他左顾右盼的转移注意力,视线中再一次闪出一只细长的白手。有了上次的预防针,周深很痛快的拧过脖子,就看见魏明拎着一只小马扎,可怜巴巴的站在他身后。周深眉头轻皱,一时束手无策,有点不知道该拿自己这个小徒弟怎样好了,朝魏明摆手:“傻站着干嘛,坐啊。”魏明放下马扎,乖乖落座。手机又一声振动,周深做贼心虚的侧过一点身子,点进一则短信。——这可是你说的,这周天你别想起来了!周深心跳不由得一顿。凭着白景程言出必行的个性,不被对方折腾个死去活来半死不活,岂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他略略一想,有点吃不消,暗自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这边魏明一指江面,弱弱的开口:“师父……好像有鱼吃钩……”“啊?”周深回过神来,忙不迭去扯钓竿,他拎着的这架鱼竿是金属架子,不大能分辨出咬钩的重量。他起身,做好了同江底大鱼一较气力的准备,屏气凝神,用力提竿。明晃刺目的日头下,伴随着鱼竿起伏溅起的粼粼水花,一条活蹦乱跳,生机勃勃,身形明显不足半扎长的草鱼横空出世。随着钓竿摇晃的力度几个半空摇摆后,小草鱼垂死落于周深的面前,尾巴一晃,溅上他一脸水渍。这天可怜见的。周深仰头望天,俯身将鱼从鱼钩上摘下,随即抬手又扔回到江里。众人在江边望穿秋水,最终彻底放弃钓鱼,以699的价格包下太湖烤鱼自家水产养殖的海鲜盛宴。周深一心二用的在啃一块鱿鱼须,低头正同白景程征求减刑,为自己方才不经大脑的冲动言语作反省。“你们行了啊——”陈箐看准时机,一把揪过前台小姑娘的手机,按进去一张光线昏暗,略显暧昧的图片,抬手,任凭小姑娘千拦万拦,毫不留情的按删除键:“行了,删了吧,恶心人也没有这么恶心的啊!”陈箐删除的还是年前众人在西部·森度瑞拉通宵时,自己因真心话大冒险失利,逼着去亲人家摄像大哥的照片。他删完照片了却心事,将手机递还给怒气冲冲的前台小姑娘:“俩大老爷们儿亲亲我我的,恶心不恶心?”陈箐大喇叭一样的嗓子,何况还是坐在对座,周深还在编辑短信的手停顿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整理好情绪,旁若无事的低头继续编辑。“切,”前台小姑娘嗤笑一声:“也就是你太丑了,要不我还想给你俩组成CP呢!”众人齐刷刷看着陈箐一通哄笑。陈箐自觉跟着一群小姑娘起哄挺没意思,他抬脚,踢了踢对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