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风
吃过饭几人聊天到晚上,大多都是在讲思危以前的趣事窘事,王莱听得一连笑了好多次。还有些齐徽的胡编乱造,目的就是为了让王莱相信她们俩是情侣这件事。 差不多9点多时,两人才从思危家离开。陆盛科走在前头,齐徽跟在他身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怎么办,现在是要送你回去还是怎样?”齐徽伸了个懒腰,凉爽的夜晚很是舒服。 陆盛科却答非所问,冷着脸挖苦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演技这么好。”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齐徽牵起嘴角笑了,但那笑意没有达到眼里,反而透着几分勉强。 陆盛科沉默了一会儿问到,“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齐徽像是在发呆,隔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好问的。” 她那种不在乎的语气让陆盛科冷笑一声,心里无名火起无处发泄,不准备再讨论这个话题。 “再说了,我讲的也全不是假的啊。我追过你,还差点告白了。”齐徽交叉着手,低着头踢地,脸上的笑容也放了下来。 听到差点告白这样的字眼,陆盛科一下子显得激动,“你什么时候追过我,那不是你给她帮忙向我献殷勤吗?你什么时候有明确的说过是你送给我的?你就是个骗子……懦夫。”说到最后,陆盛科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口,他很快转过了身不让齐徽看到他的表情。 “之前是,后来有一段时间不是了。”齐徽仍踢着地但动作变得很轻,紧抱着的双手也一点点放下来了,无力地耷拉在身体两侧。 陆盛科咬紧了牙关,眼泪却不声不响落了下来,但他不敢伸手去擦,这样齐徽一定会看出他也是个懦夫。 “唉,反正嘛,都过去了。”齐徽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陆盛科的心也跟着抓紧了,像被人用两只手揉搓,硬生生要挤出血来。 他的心中充满愤怒和委屈,但他却不能说出来。齐徽释怀一般的话语狠狠敲击着他本就脆弱的心,当头一棒似地击醒他,是的,她本来就没那么在意,至始至终痛苦的都是自己。 是不是下一句她就准备说,算了吧。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结束了自己长达8年的爱恋。 陆盛科绝不能听到这样的话语,不顾奔流的眼泪,他含着泪朦胧地一步步迈向前,似乎要远离这个危险的境地。 齐徽注意到了他的离开,有些发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走快几步从身后抱住了他。“嘿,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尽管被温热的体温抱进怀里,但陆盛科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心里一点点涌上来的寒冷渐渐侵蚀了他,仿佛要从五脏六腑开始,直至冷冻他整个人。 看他犟着脑袋不说话,齐徽从心里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问道,“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在饭桌上乱编那些话。” 陆盛科转过身来,在她肩膀上抹了眼泪,抱着她缓了好一会儿。有些无力地想,反正结局总是这样,不能在一起,自己也一定会在下个星期和她上床。 反正总会这样,尽管心里再怎么骂自己犯贱,也还是想要和她在一起,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反正自己也不配,这都是自己罪有应得。难道奢望的事想一想的,就能实现吗?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软了下来,齐徽在他耳边柔声道,“别生气了好不好,今晚这么凉快我带你去兜兜风好吗?” 陆盛科眼睛酸涩缓解了不少,以为眼睛已经看不出了,所以微微直起身体看了看她的表情。哪知他本来就很白,所以眼睛周围还是有些红,看上去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齐徽当然注意到了,心也沉了下去。但表面上还是装着不知道,捧住他的脸,一下子亲上去,“怎么会这么漂亮。” 陆盛科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吸引了她,但他知道她迷恋着自己的脸和身体,所以也就任她亲亲摸摸抱抱。 齐徽只亲了一下就松开了他,“走吧,我们去吹吹风。” 陆盛科还有些不适应她这种作风,但这是在公共场所,于情于理不应该太放纵,于是也收起心思坐在了后座。 齐徽喜欢开着机车兜风,任凉爽的风吹过,好像能席卷走一切的烦恼。在这场疾风中,心也能够放松下来。 她特地选了车比较少的路段,在马路上疾驰。虽然她开得是机车,但改造过安装了消声设备,所以声音也就不大。 她自己也很讨论那样半夜三更不睡觉在马路上开着吵得要死的机车,自以为自己酷毙了路过的人都在羡慕他,实际上别人听到那扰人的声音只会愤愤地那一句傻rou。 车开得越来越远,渐渐地已经驶离市区,齐徽在一座山头停歇。 不知何时,看星星也变成了一种奢望。齐徽还记得以前在外公外婆家时,天上还有满天的星星,可是虽然科技进步了,但星星也消失了。 齐徽斜靠在车上,枕着脑袋望天。这里安静极了,时不时还有凉爽的风吹过,很是舒畅。陆盛科则站在一旁,望着远处的星星点点的光,呆呆出神。 两人一时之间没有说话,都在静享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齐徽突然兴起冷不伶仃说了一句,“早知道开车来了,这样我们还可以车震。这里人少,你还可以大声叫。” 陆盛科白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的脑子里装满了这种事,不过,如果真的开车来了,她想要自己也一定会愿意满足的。 齐徽从车上翻身下来,一把搂过了他的腰。 这里实在太黑了,只有月光,只能看见她明亮的眼睛。 “怎么了?”陆盛科明知故问。 “想亲你可不可以。” 哼,要知道她之前从来不问,说亲就亲,说做就做,现在好像开智了一样。 陆盛科哪里会说不行。 还以为她只是装模作样的发问,没一会儿耐心耗尽就会自己亲上了。没想到她好像真改性一样,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果真就呆呆的不动。 陆盛科有些脸红,要知道自己早就闭了眼睛。他睁开眼时,尽管很黑但仍能看见她洁白的牙齿,她不知道偷笑了多久。 但她没有说话,陆盛科也不好发作,只好冷冷地嗯了一声。 果然,下一秒齐徽就带着笑亲了过来。陆盛科又闭了眼睛。 只不过这次亲的实在有些久了,陆盛科自己喘得不行,也能听见她的呼吸声急促。他想稍稍分开距离,也会被齐徽立马抱紧再次亲上去。 津液像丝一般勾缠在两人舌尖,很快就被吸进去。陆盛科被亲得口水差点含不住,后来只得狠了心挡住了自己的嘴。 “你又发什么疯?”陆盛科感觉嘴都是肿的,舌头也麻麻的。 “你实在太好亲了。”齐徽无辜地说。 陆盛科一阵无语,并不是他感觉到无语,而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你想做我们就回去再做。”陆盛科忍不住退一步说。 “不想做,只想亲你。”齐徽直愣愣地说,但还是有些口是心非。“好吧,是不能做,明天我得去骑行。” “……又去哪里?” “明天就在附近的地方逛逛,不去远处了。” “有这么好玩吗?” “当然好玩了,很刺激很畅快。”齐徽立马称赞道。 “明天我也去。”陆盛科突然说。 齐徽不说话了,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要去,不行吗?”陆盛科有些犹豫了,但还是坚持道。 “不是,不是不行,那个很累,而且很危险,我怕你不适应。” 陆盛科沉默了一阵,还是坚持要去。 齐徽抚着脑袋,有些无奈的说,“去吧去吧。” “不过你没有车,也没有装备。” “现在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