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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荒缪和不屑通通没了,八尺高汉子苦着一张脸问他:“秦道友,十座擂台,你怎么偏偏瞧中了这个?”他觉得自己脚下的擂台都成了烫手山芋。少双抬眸,神色很是柔和,回答很是诚实:“我观道友最是眼熟,便上来一晤。”“……”于缪在心里又一次后悔,他当初怎么就听了罗惠那小子的话,第一个上去‘试探虚实’呢?两人互道了姓名后,少双施然出手,同于缪‘友好’切磋了一番,只听到于缪一声声惨叫。台下修士俱松了一口气,便有人说道了一句:“幸好,幸好。”此次擂台的规则是守住擂台一整日,期间任何修士向擂主挑战都不能拒绝,最多给擂主留下一柱香的时间补充灵力,然而一人却只有一次挑战机会。也就是说,少双守了这一座擂台,只要不上台向少双挑战,便不会撞上少双。一柱香后,于缪抱着自己的三环大砍刀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位置,眼珠子不忘狠狠的瞪着罗惠。罗惠展开扇面,漫不经心的用折扇遮住了自己面容。擂台之上,少双负手而立,按惯例问了一句可有哪一位道友挑战,其间一片静默。反而有几人起身向另外几座擂台挑战,身边热闹非凡,偶有势均力敌甚为精彩的比试,唯有少双此处乐的清闲。少双便将视线落在容丹桐身上,看他多吃了哪个灵果,暗暗记住师傅的喜好。程简上台之前问郑均:“师兄,你真的不争一争这机会?”“机会?这哪里是什么机会。”郑均又恢复了那亲切和气的模样,然而捏住瓷杯的手指却紧了紧,“若非是我的原因,哪里需要这多此一举?如今只能缩着脖子做人了。”“自作孽不可活。”程简因着郑均的前头的讥讽,如今心头依旧有气,便毫不犹豫的嘲笑了一句。夕阳沉没山间时,终于有人向少双挑战,提出挑战的人是罗惠。少双背对着晚霞,在这绮丽的黄昏景色下,本便过于出挑的眉眼更是出色,却无端多出几分邪气,仔细一瞧又发觉少双气息中正平和,眸子清澈无瑕。罗惠持着折扇点了点下巴,在报上名号后清了清嗓子,唇未动,声音却传入少双耳中:“秦道友,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就别打的太难看了,点到为止就好。”这声音很是真挚,少双便问:“你为什么会向我挑战?”“不与同辈强者切磋,如何知道自己不足之处?”罗惠正色回答。少双轻柔的勾了勾唇角,笑容带了几分霞光瑰丽:“刚刚跟于道友打到兴起时,他同我说,他都是受了你的蒙骗才找我麻烦,一切同他没关系,要我找好时间套你麻袋……罗道友,你说这建议可行不可行?”“……”一夜过去,擂台有了很大变动,除了少双外,别的位置都有了几分变动。许悦输了好几次,好歹赢了一次当了一回擂主后,又输了下去,最后累的气喘吁吁,只得承认自己实力不足,退出了比试。罗惠,于缪重新选择了擂台轻松成为了擂主。翌日,十位擂主正式决出。第152章十位擂主跃下云间擂台,踏上山巅大殿时,南明小秘境中成功通过考验的十五队,也就是三十位年轻修士陆陆续续从长辈后头踏出,风姿卓越的立在了大殿中央。其中便有三问宗薛廉、萧婉君,丹鼎门江潜、江渊以及他们当之无愧的大师姐林静姝。这一辈中,道门大半优秀弟子皆汇聚此处,引的一些小宗门感慨万千。三宗门自然不用多说,又展现了自己实力,华阳宗不出所料也有数名弟子在场,至于一些小宗门,能站在这里的,多少都被这些修士记在心中。其中,天道宗弟子秦少双算是出乎所有人预料,比起不显山不露水的薛廉几人,他算是出尽了风头,如此一来,有人便忍不住将他同三宗之人比较一番,或抱有期许,或想见他跌落成泥。——顾子沛摸了摸下巴:“虽然不如我徒儿优秀,但是总算没有丢人现眼。当年试剑之会,我徒儿断了一条胳膊,照样第一,可惜那丫头不擅用剑,不然你们剑冢中的灵剑又要少一把了。”顾子沛并未压低声线,然而声音在大殿回荡一圈,能够听得到的,唯有同是分神尊者的几人。陆家老祖宗见他这得意嘴脸,又重新回忆起当初鸡飞狗跳的场景,忍不住蹙紧眉头,语带嫌弃:“得了吧,你那小徒儿差点儿拆了擂台。”这话说的顾子沛不乐意了,立刻嗤笑反驳。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紫檀道姑懒的理会两人,宋喆温和一笑,将视线落在众弟子身上,露出几许满意之色。随后手指在空虚一点,随着嗡声,本是平直排列的白玉擂台渐渐隐没于云雾之间,再不见踪迹。通文真君司徒斐落于高台之上,这位在同辈间算得上很年轻的真君淡淡一笑,先是适当赞扬一番,随后决定了最后一次比试之地——山河卷。言罢,司徒斐伸手,手中凭空出现一副卷轴,玉石做轴,丝绢为纸,颇有几分古朴意境。他挥袖一扬,卷轴飞入空中,徐徐展开。本来泛黄的纸张上一片空白,然而当画卷展开时,天地山川,虫鱼鸟兽一一显现。“山河卷分为九重,通过一重既可进入下一重,此刻考验便在山河卷中,最后留下的十位英才便可进入剑冢。”山河卷一出,听说过山河卷名声的修士具是惊叹,不为别的,山河卷内部自成空间,是自上古流传下来的半仙器,离仙器只差最后一步。这种宝物,三宗具有两三样,然而,对于这些小宗门来说,只能眼馋。而数百年前,山河卷自动认主,其主人便是这位通文真君。在大半剑修的无为宗,通文真君修文不修剑,可谓是其中异类,可是数百年过去,证明了通文真君的选择绝对没错。在众人议论间,司徒斐却不为所动。他手指持着墨笔,往虚空一沾,仿佛沾上了墨水一般,提笔在虚空作画。他神色极为认真,短短几笔下,本来展现天地山河的画卷像被人涂了几笔,水墨晕染,化出一片幽暗险恶之地。落下最后一笔,司徒斐收笔,手臂一抬,虽然是请的动作,却儒雅而大气。四十位弟子齐齐躬身拱手,起身时,各自施展手段,有人御剑而起,有人脚踏绫罗,有人坐着一盏花灯……向着画卷飞去。画卷凌空展开,足足有数丈之长,这般大小对于四十人来说,还是有些拥挤,然而这些年轻修士进入山河卷后,才发现其间大的可怕,而身边俱无一人。少双规规矩矩的隐于众人间,丝毫不出头,真的踏进这地方来,便只剩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