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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岳珩来到乐铭房门前。“小主子,公子已经睡下了,他身子不好应该多多休息才是。”岳珩如临大敌。宫澈淡淡扫了岳珩一眼,真的没有推门而入,而是闭上眼睛神识出体。乐铭睡得很不安稳,虽然泡过药浴的身体很舒服,香熏过的被子干燥、温暖,可他就睡得不好。刚刚进入浅眠就觉得身上忽冷忽热的,想醒过来又睁不开眼。宫澈蹙眉收回神识,挡开岳珩拦着他的手,大踏步进了乐铭的屋子,将满头冷汗的人轻轻唤醒。“做恶梦了?”宫澈命岳珩拧个热帕子过来,亲自给乐铭擦了擦脸。“没有。”乐铭苦笑,自打洞xue内见了那样的场景,连着两天睡得都很不好,难道他是被吓着了?还得叫叫魂?宫澈有些奇怪,早上明明探过他的脉,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再度将手搭在乐铭的腕上,把过脉之后又将一缕灵力探入他的体内查看。“小主子,公子怎么样?”岳珩想到宫澈要请疾风古都风越公子的话,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若再出什么纰漏可怎么是好?“没事,就是太虚了。”宫澈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在心上给秦家记下重重的一笔,想到乐铭在缺少食物,缺少灵力的环境中苦苦挣扎,他就想现在回去瑞锦把那秦家给灭了。“要不抓副温补的药吃?”岳珩听宫澈这样说略略放下心来。“不用,他吃着补灵丸,不适合再用别的药。”宫澈道。“补……”岳珩惊诧地想说什么,被宫澈一眼瞪了回去。乐铭敏感地察觉到异样,但还没来得及问,就感觉一股灵力缓缓度入体内顺着筋脉运转,想起之前对宫澈身上有伤的猜测,他猛地抽回手,“说谁虚呢?不过少吃了两顿饭罢了,等吃回来就好了。”“别乱动。”宫澈蹙眉,想将乐铭的手腕重新抓回来,但对方却好像故意不配合,翻身往床里一滚躲了过去。乐铭身体本就很差,被毒/药一激更是雪上加霜,若不是他本人的意志力强大,怕撑不到现在。宫澈见不得乐铭难受,想度他一些灵力,再引着灵力在他体内运转几个周天,也就差不多能顶过这阵子了,至于淤积于体内的毒素及内耗这么多年的亏空,等宫澈本尊到了自然有办法补。但宫澈想得再好架不住乐铭不配合,他脚在床榻上一踏、腰一扭,整个人越过宫澈、岳珩从上方翻了过去。“乐铭。”宫澈见他光着脚落在地上,当时就恼了,大脑给的第一指令就是把人抓回来教训。乐铭哪里会等着他来抓,左躲右闪,再不行就动手挡,一来二去的两人竟交上了手。“小主人……”“公子……”“这这这……”岳珩急得直跺脚。乐铭练的童子功,虽然被囚两年疏于练习,可基本素质摆在那里,一招一式稳扎稳打,但他渐渐发现不管自己出什么招,宫澈都能稳稳接下,而且对方回击速度明显慢些,没有接招时那么迅速……“不玩了。”乐铭不乐意地翻回床榻上,搬起脚来看有没有踩脏。宫澈示意岳珩再拧热帕子过来,自己坐在了床尾处,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道:“两年不练功夫了,手不生吗?你要是有兴致,咱们明天早上再过过招。”乐铭眼睛一亮,知道宫澈说要过过招,就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跟逗小孩子玩似的,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秦家公子了,他现在……“怎么还不高兴?”宫澈接过毛巾,抓过乐铭的脚。“喂!”乐铭惊,想抽回脚,宫澈这次却已有准备,那手跟铁钳子似的怎么都挣不开,“我手是残了,可这种事自己还是能做的。”宫澈听到残了两个字,眼瞳微微缩了缩,强大的气场吓得乐铭心头一颤,不敢再动,尴尬万分地任宫澈将他的脚擦好。“我请了疾风古都的风越去神龙族,这些年他名气很大,都说是他能在医术上力压风家家主一头,说不定能医好你的手。而且……”宫澈将毛巾递回给岳珩,给乐铭盖上脚,“真正的高手都是靠灵力引剑,或外放灵力暴击,手上有些伤并不影响你什么。”是啊!条条大路通罗马,他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说好了要努力生活的不是吗?被人这样照顾着,还好意思做出心情不好的样子吗?“嗯,知道了。”乐铭应了一声,就势往后一躺,“累了。”“公子的身体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些年内耗太过,好好养着等过段时间自然就恢复了。今天不如让我先给公子度些灵力,不为别的,就为让小主子放心些。您看?”岳珩见气氛缓和过来,赶紧来打圆场。乐铭向里翻了个身,用动作表示出他的不合作。岳珩无奈地看向宫澈,宫澈敢来硬地抓人,他却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的。宫澈叹了口气,示意岳珩先出去。岳珩是即担忧他们二人一言不合再动手,自己走了没个人拦着,又怕自己留在这里,宫澈说出什么责备的话,让乐铭小公子面子上过不去。正犹豫着,收到宫澈一个严厉的眼神,赶紧擦着汗退了出去。乐铭听屋子的门响了一声,但他知道宫澈肯定没走,那被注视的感觉一点都没变过。宫澈见乐铭一直不肯回头,耐着性子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比地奎狼王那小儿子还不好说话?”“……”乐铭实在没忍住,肩膀一抖一抖地。宫澈轻轻握住乐铭的手腕,再度将灵力度了过去,这次乐铭没有拒绝。过了好一会儿,乐铭突然道:“阿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乐铭终于还是没忍住,把这句话问了出来。“我……”“阿澈。”宫澈刚一开口,就被乐铭打断了,“我一直没有问你,是因为我怕你不答我,更怕你……骗我。”在秦家的囚禁生活,他过得还不如一条看门狗,初时他心中恨意滔天,想着如果有他出去的一天,定要秦家上下鸡犬不宁。在一日日的期望与失望间,他渐渐被磨去了锋芒,想着只要能出去,即便不能复仇,至少可以隐世,做个猎户也是好的……他被秦仪锦带出柴房,本以为必死无疑,是阿澈救了他,他在心里发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