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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我听说了,家里给少爷定了亲,那是肯定要回南边的……”十五突然说:“我不想他娶亲。”朱红瞪大了眼,半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压低了嗓子,发出的都是气声儿:“小祖宗,被少爷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少爷确实是喜欢你……”十五:“他也不喜欢我。”朱红:“……”朱红烦了,将巾子一扔,任他在那赌气去。俗话说少年人长到了那岁数就有根逆骨,十五乖乖顺顺十几年了,也该是他长逆骨的时候了。堂少爷素来稳重大方的,一对上十五,不也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么?想来是俩人为情所困,虽说十五年纪小,满头栽进去,一心不切实际的想法惹人笑,但她一个外人,纵是心疼,又能凑什么热闹。却说这边秦远,坐于室内半晌,什么也不想做。活了两辈子的人,还是被同一个人拿捏在掌心里。凭心自问,他究竟哪儿做得不对?他一心想让十五无忧无虑地长大,却眼见十五的心里多了去他不知道的事儿。他一心贴上去,摔下脸皮来亲人宠人,换来那小白眼狼一口一个疏离的少爷。是,他确实不会疼人。之前他无心情事,对那些捧着小情儿的同辈嗤之以鼻,以至于现在他对着人束手无措。要给吃的穿的,人已够了。要买金的银的,人不稀罕,转头能随手给了别人。雪青与另一丫鬟进来,为他擦发暖汤。两人都见堂少爷脸上阴云密布,自是不敢多说。正是过年,丫鬟都换上了新衣,面上擦得胭脂透红,秦远看得心烦,正想让她们退下,却见雪青头上多了根细细金簪。金子价贵,寻常姑娘顶多拿根银的充排面,何况是作下人的。秦远随口问:“哪来的金簪子?”雪青年纪尚小,闻言大骇,跪下不敢说话。秦远本只是无心,此时一看却皱起眉:“说。”雪青摇头不敢说。秦远不耐烦了,另一丫鬟更是催她开口。雪青终是畏惧,声音带着颤:“是,是之前十五给的金元宝,快过年了,便托人拿去打成簪子……”她之前管十五借的金子,十五既不要,她便收着。因心里常常羡艳太太穿金戴银,她亦动了念头,拿去打了金簪。当然,穷人家的女孩儿也是明白事儿的,待过了这年,她便将金簪子拿去换银子。这短短数日,只是给她戴着图个高兴的。自从之前她无意间将十五烫着了,她便很少进房里伺候。今儿纯属偶然,谁能想到堂少爷竟察觉到她脑袋上的玩意。想到这里,她愈发悔恨,又惊惧不定,生怕挨打挨骂,又或是连累十五。秦远的呼吸一窒,缓缓间才吐出那口气,冷眼看她:“下去罢。”第32章两个丫鬟皆退,雪青出了一身冷汗,出来时候腿脚都是软的。另一人问她:“你可还好?”雪青摇头,勉强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心肝脾肺都发酸。她缓了两口气,立马小跑去寻十五。一路至了外间,见十五一人坐于软座上发呆,步子又放慢了,胆怯与羞愧都涌上她的心头。她是个心眼不多的小姑娘,见方才少爷大怒,觉自己又办错了事儿。遥遥看着那清俊而淡漠的少年郎,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十、十五……”十五抬头,雪青作手势,让他去别处说话。两人自至隐蔽处。站定许久,雪青方难堪道:“方才…少爷好似是生气了,不知会不会连累到你。”十五得知原委,微微蹙眉:“少爷不是小气钱财的人,怎会为这个不高兴?”雪青不大会说话,不知该如何讲明白,急得香汗满额。十五虚虚指了指,她拿出帕巾,自己按了按额面,满眼波光流转,见眼前少年距离不远,更凭生出一股羞怯来。她小声说:“我也只是告诉你一声……”十五轻声道谢,两人面面相觑,沉默半晌。“堂少爷定亲了,”雪青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呢?之后日子跟谁过。”虽说民风大开,但在她这样的年纪里,还是羞将心事与人说的。她如此问,已将心意揭了个大半。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十五满心满脑的都是秦远,闻言半天未回声。待他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女已是难堪又羞恼,咬着唇不吭声。十五迟疑道:“我……我自然是跟着少爷,伺候他。”“莫非你还能跟他一辈子,永不成家了?”雪青已是一不做二不休,声音都带着哭腔,微微颤着,“怎也不为自己着想,少爷娶妻生子去,你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十五抿了抿唇。他心里已经烦了,翻来覆去,总是这些话。他懂旁人的好意,可好意承了太多,快承不动了。尤其是当每一个人都会向他重复一遍,秦远将会成亲的事情时,他心里往往涩得发酸。明知山有虎,他偏向虎山行。万事再有它天经地义的道理,争不过他的一番心甘情愿。他就是愿意,愿意跟着秦远,愿意一辈子当个默默无闻的小厮。哪天秦远厌他了,他就走。秦远不厌他一天,他就留着一天。人人都劝他为自己好,他就是不想为自己好,这有何不可?但此刻见人都快哭出来,他不会安抚,只能放软了声音,干巴巴道:“你莫哭了。”雪青红着眼睛看他,伸手将头上的金簪取下,硬要塞进他手里。原来金价本贵,十五将金元宝毫无吝啬地与她,她已当是互生情愫。此刻心意了了,她一钱都不想留下。十五自然不收,两人推阻之间,外面传来一人的脚步声。雪青霎时停了手,金簪落地,还未发出一声脆响,她便转身绕过屏风,匆匆往里边去。十五愣愣的,蹲下将那金簪子握在手里。“在作什么?”十五抬头,秦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从他的脸上慢慢往下滑,直到那只白皙而修长的手,最后到那手里握着的那根细细的金簪。秦远只觉自己胸腔闷了闷。不知哪来的暗贼,不明不白偷偷摸摸地往他五脏六腑打了个痛快。“雪青的,”十五站起来,垂眼看手里的簪子,“之前给她的金子,她又不要了。”“哦,”秦远说,“金子都给了。喜欢她么?”十五:“不喜欢。”秦远勉强平息了呼吸,看着眼前矮了半头的少年,问:“那喜欢谁呢?”十五不说话,抿着唇要往回去。秦远长臂一揽,正将他揽进怀里,不管不顾地从鬓角亲吻下去。十五反身要挣开,却被正面迎上,被人对着唇含吻下去。秦远咬着他的下唇含含糊糊,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狠戾:“亲嘴是不算‘赏’的,懂么?你想亲哥哥,随时随地,要亲多久亲多久,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我亲你也是。什么时候得求我的赏了?还谢赏,故意气我是罢?”十五狠狠咬他一口,秦远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