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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李涧,道:“小子,你也送一份给白行亭去。”燕子猛然抬头,“为什么?为什么要送给那小子?”“要是饿死了,蓝晃的下落我们可就问不出来了。”第9章第9章饭菜虽然送了去,但白行亭却是吃不下的。莫说他,就连李涧,都有些食不下咽。无缘无故的被绑架到这么一个怪异的地方,身边又都是这么一群怪人,胃口不好,那是想当然的事。李涧看他满身是汗,额头隐隐冒着寒气,道:“行亭,我去煮些粥给你吃。”白行亭立马拒绝,“不用了。李兄,我暂时没胃口。”他胸腔剧烈的浮动,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李涧想到燕子说的事,心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行亭,我听他们说……你练的功夫,似乎极为凶险?”白行亭怔了一下,很快眉眼间就浮起温柔的笑意,“是有些危险。当初也是我自负,总认为自己天资聪颖,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他脸上还是在笑,只是语气已经叹息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还顺利,我进境比同步人快了许多倍,可是越到后来,险象环生,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李涧仔细观察他的脸,发现他虽在叹息,却一点无奈或后悔都没有。他虽不后悔,李涧却替他担心。“行亭,难道就没有法子么?比如说……散功什么的?”白行亭听到他的话,两只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李兄,你没有练过功夫,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若能散功,这功夫也不至于害死那么多人了。”李涧面色一红,“我……我总以为会有法子的。你……你这么好的人……”他低头将白行亭额上的汗擦了擦,又替他将身上的衣服掖好,“我去向他们讨张棉被来。”他端着一点都未动的饭菜走了出去,回来时,怀中果然抱了一张被子,还极为辛苦的提着一个茶壶。“行亭,里面的是开水,你可以喝么?”“李兄,有劳了。”开水被吹凉了些,李涧喂他喝了,又赶忙将被子往他身上铺,铺好后,自己也脱了鞋钻了进去。白行亭倒是一怔,李涧猜到他的想法,道:“他们让我睡在这里。”他身板刚接触到床,已经冷的打了个寒颤。身边的白行亭似乎更冷,他咬咬牙,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腿也缠上他的腿,头埋在被子下面,靠在白行亭的胸口上。白行亭一怔,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胸口有些澎湃。“李兄。”李涧笑笑,语气开朗,“也没有我想象的冷嘛。”他手脚明明冷的在打颤,却牙关紧咬,故作无碍。白行亭只觉胸口热热的,声音也沉重起来,“你实在……实在不必……”“我也是无可奈何,你莫要想别的地方去。”李涧笑声闷闷的,白行亭的身体像一块冰,除了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外,别的地方皆是木的。“你只要不介意我挨你太近就好。”他调笑着,身体更冷了,但抱着白行亭的力度却一丝都未曾松懈。一整夜李涧都睡的不安生。这张冰床实在太冷,他已经算是很能抗寒的人了,但还是被冻的一晚上身体都在打颤。更何况怀里还抱着一块冰。其实也不算是冰,李涧总觉得白行亭体内蕴含着一股奇怪的强大的力量,火热火热,足以将人烧的灰飞烟灭。这种感觉让他自己都诧异,问白行亭时,他只微笑道:“没事,李兄,你别担心。”他虽笑的云淡风轻,李涧却还是能感觉到他在竭力忍受痛楚。早上天还未多亮,燕子已经提了剑冲了进来,看到两人在床上的姿势,顿时瞪大眼。“贱人大叔,我不是让你去柴房睡吗?你怎么跑到这来给白少主暖床来了?”李涧脸皮厚,听到这话也没有不好意思。他偏头看到白行亭睡沉了,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他冷的厉害,全身都有些僵硬,哆哆嗦嗦的穿好鞋。燕子凑过去看白行亭的脸色,惊讶道:“啧啧,不愧是敢练邪功的人,居然这地方都睡的着。”他绕着冰床走了一圈,皱着秀气的眉。李涧看他手中的剑泛起的寒光,生怕他一个不爽,就往白行亭身上招呼出一个窟窿。燕子倒没有这么做,只是突然掰开白行亭的嘴,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塞了进去。李涧咬牙,立马就想冲上去阻止,燕子却抬起了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气不过?”李涧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气愤的扭过头,“他若死了,蓝晃的下落你们就再也问不到了!”燕子还是笑眯眯的,“问不到就问不到,反正想得到蓝晃的又不是我。”他潇洒的往外面走,还不忘叫道:“贱人大叔,去煮早餐。”清早的薄雾还未散,众人已坐在桃花枝下面惬意的喝着粥就着酱菜。李涧站在一旁,暗暗的打量昨天未来得及仔细观察的环境。地界不宽,房屋只有五处,散的凌乱。树也不多,树上都开着花,地上是厚厚的青草。李涧想到这里定然跟他们投宿的地方不远,气候断然不会差异到如此地步。不是天然,那便是人工了。值得他惊异的是,靠着冰室的地方,放着很多口缸,水缸。大概有十几口,每口都很大,能装两个人左右。有的里面还有水,有的没有了。他不知道这些水缸的用途,燕子正好告诉了他,“贱人大叔,等着洗衣服了。”李涧将堆积如山的衣物从各人屋中抱出来,放到大大的木盆里,正要到水缸里去舀水,燕子却制止了他。燕子跑到水缸旁的石壁边,摸着一个暗扣一扣,一块巴掌大的石壁便被打了开来。石壁一打开,便有水流冲了进来。燕子轻轻松松的抱了一口大缸放在下面,接住流进来的水,然后似是得意又似是炫耀的朝李涧一扬鼻孔。李涧看着他的脸有些发晕,“既有那么多水,还要那么多缸作什么?”“你知道什么。这水十天才会满上来一次,不准备那么多大缸盛着,我们不饿死渴死臭死了?”燕子没好气的朝他哼哼,“贱人大叔,我接水,你赶紧洗衣服,这水在正午的时候就会停了。”李涧挠挠头。什么河流会这么奇怪?竟然十天就会满上来一次?燕子的刀剑立在旁边还是很有用的,李涧完成的速度很快,又依着他的吩咐将厨房和各家的卧室都擦洗了个干净。他似乎平日就经常干活,所以并不显疲态,等到了中午,还有力气蒸饭烧菜。想来这些活平日也是燕子做的,他今日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样子,害的圆圆老爬到他身上去捏他的脸。做了那么多活,李涧也着实饿了,虽然还身处虎口,倒是扒拉了两大碗饭。等他送了饭菜去冰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