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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喝点水。荒山司外满是杂草,有半人高。其中有一条窄窄的小道可供人通行。徐钰在其中行走,惊扰的里面的蚂蚱四处乱飞。他推开破败的大门,里面有几排屋子,屋子里面陈列着架子。架子上便是骨灰盒,一排又一排。骨灰在这里,不能受到香火供奉,不知道人在地下是否是十分的难熬。徐钰一路找去,找到了弟弟的,母亲的,唯独没有找到父亲的。他又从头找了一遍。那本该呈放着徐暝骨灰的架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印记。徐钰擦了一下,架子上没有灰,刚刚被人拿走不久。徐钰站在破败的屋子中,闭眼静心,能听到周围浅浅的呼吸声。有人比他先到。等他再回头的时候,元昼右手托着一个骨灰盒,问道:“你可是在找这个东西?”作者有话要说: 元昼:跑了!徐钰他又跑了!亲娘:总感觉你们可以单独写一本,就叫东宫逃婚小侧妃或者是大盛储君追妻之路,再或者是霸道殿下小娇妻……元昼,徐钰:你给我闭嘴!☆、三十一章元昼身后是将整个荒山司围住的御林军。徐钰随手捡起一块砖头拿在手中摆出防御姿态。“徐钰,你知道吗?你这个人最不会的就是审时度势。”元昼将那骨灰盒放下,从林渊手中拿过一把长剑,扔给徐钰。“既然你那么想走,那本宫给你个机会,你赢了本宫就放你走,你要是输了,就乖乖回东宫。”元昼提剑:“别怕,本宫的剑法还是你所传授的。”“你应当有信心能够赢过本宫。”徐钰握紧手中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是脏的看不出是个什么样子来了。就好像他的人生,一片破败,泥泞不堪。“我要是赢了,你当真放我走?”元昼点头:“本宫绝对没有半句虚言。”那就开始吧。徐钰率先迎了上去,元昼后退半步以剑隔挡。林渊想上前劝解,又劝解不成,只能领着人紧紧守着这荒山司,以防徐钰逃跑。林渊感觉头有些疼。一方面他怕皇太孙伤到自己回去后没法交代,另一方面看着本来死去的徐钰又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徐钰分明已经被挫骨扬灰洒在渡渡河里面了,自己还为他哭了好大的一场。怎么会……两剑相撞争鸣不已,元昼先没了气力,眼睁睁看着徐钰持剑向自己刺来,徐钰又怎么会真的伤他,生生将力道收回,后退半步跪坐在地上。元昼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无论如何,你输了。”徐钰嗤笑:“胜之不武非君子。”“对你又何须君子?”“带走吧。”后面御林军上前将徐钰按倒在地,徐钰冷淡淡看着元昼,元昼里面喜服未退,外面罩着件白衫,发丝有些凌乱。他满脸沧桑,眼睛里布满血丝,算起来已经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完全是凭着一口气站在这里跟徐钰对峙。元昼看着他那副样子,更是生气。心中怒火生气,搬起徐暝骨灰砸在地上,一瞬间尘埃弥漫四起。这下不要说是徐钰震怒十分,面容狰狞了。连林渊都搞不明白元昼究竟想干什么了。元昼看着徐钰接近扭曲的面容,心中痛快不已。带着人跨出了荒山司。林渊终究是不忍心,偷偷叮嘱下属留下一个来,将徐将军的骨灰重新收拾好,再放回盒子中。元昼提着徐钰一路从东宫门口拖回寝宫,声音之大闹得人尽皆知。李若修推开窗户看着元昼手里提着一人默不作声往寝宫走去,又关上了窗户。她摸着手上的一对羊脂玉镯,这是她早上去王抚那里敬茶得来的,说来好笑,自己一个人去敬茶,只怕自己现在已经成了整个东宫的笑柄。她浅浅喝了一口茶,后面陪嫁来的翠冷道:“小姐,所有的书籍都搬来了,奴婢没让他们打开,都放到卧房去了。”李若修点点头,示意她退下。其实那皇太孙不来也好,这样自己也能清净,省得每天提心吊胆。寝宫中还是一片大红。元昼抬手将徐钰扔回床上,他骑在徐钰身上,双手将那身沾满泥点的白衣撕开。徐钰上半身裸露,苍白的肌肤上是几道长长的疤痕。元昼手指抚上那些疤痕,惹来徐钰一叠声的咒骂和挣扎。徐钰知道他要干什么,挣扎的更厉害……“他又被抓回来了?”恭肃帝看着笼子里的金雀,金雀用金红的嘴尖一下一下啄着栓子,每当它快啄开时,恭肃帝便会再将笼门拴好。“是。”八宝站在恭肃帝身后:“昨夜连夜去的,今天早上就提回来了。”“昼儿可曾受伤?”“殿下并未受伤,那徐钰毕竟在牢里面受过酷刑,身子早就坏了,当然伤不了殿下。”“那就好,随他们去吧。”恭肃帝长长的叹气:德生啊德生,你说朕让他娶亲,究竟是对还是错呢。德生没有回答,因为德生早已长眠邢阳。他再也无法站在恭肃帝背后,听着他的抱怨和唠叨。元昼抚着徐钰在睡梦中依旧恨不得搅在一起的眉头,看着徐钰身下斑斑驳驳。他知道的,他一直对徐钰有着肮脏的念头,这个念头是从他心底里生出来的,犹如枝枝蔓蔓缠满他过去的十八年。他第一次梦到与徐钰做苟合之事时,心中是惧怕的,他甚至有段时间都躲着徐钰。徐钰对他那么好,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产生了肮脏的念头,这真是该死。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元昼再也忍不住,找到了他那个以荒唐出名的十二叔,跟他的十二叔说起这件事情来。他的十二叔吊儿郎当的趴在床上,屁股上刚刚被打了几棍子,听到他说这话兴奋的两眼发光:“你就是见的人太少了,走,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赏菊阁,哪里好看的人多的是呢。”“你见了那些人,保证把徐钰放到脑后去。”元鸣换了衣服,一瘸一拐带着元昼进了赏菊阁,元鸣花了大价钱把阁里最好看的几个小倌找来放到元昼身边,得意洋洋道:“你看看,这些哪个不比他强。”笑脸相迎,眉眼含羞。自然应该是比徐钰强。那个都不比他强,元昼苦着一张脸,不仔细看倒像是别人来嫖他的一般。楼下有人捏了嗓子细细唱着最时兴的歌曲,觅年少。元昼伸着脑袋往下看,看着人间百态,看着世间繁华,看着与冰冷严肃的东宫不同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