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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了,明惜道长先去休息吧,等有事了本宫会再去太平观一趟,这一趟当真是辛苦道长了。”谢庭见太平观之中的人走了,便将手里的东西呈上去,元昼看完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叹的过中,倒是把后面窝在暖炉旁睡觉的徐钰给惊醒,徐钰皱眉看着面前这两人,来回看了看再次睡去。“不必管他,他每日都是这样的。”元昼拧着眉心道:“他说的这些话可句句属实?”谢庭道:“臣不敢再信他,他撒过的慌是在是太多了,臣实在是……”“也是。”元昼给徐钰盖了盖被子:“那本宫的十二叔究竟去了哪里?是被他藏起来了还是……”谢庭摇摇头:“平阳侯他……他……他已经故去三年了,那年平阳侯跳下护城河,一场高烧之后魂归黄泉,这镜十二便趁机占了平阳侯的名字,化成元鸣的样子,这便又是三年……”“本宫身边,离去的人太多了。”元昼脸上看不出悲喜,看不出有什么波澜,他慢慢说着,像是在说自己,又像是在说元鸣:“这下就连十二叔都离开本宫了,只可惜十二叔连场葬礼都没有,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没了,他平日里明明是最爱热闹的一个人。”“只希望谢大人能够找到本宫十二叔的尸骨,让十二叔能够入土为安。”谢庭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低声道:“臣想带人搜查一下雅园,这样兴许能找到些什么。”需要入土为安的不仅仅只有元鸣,还有那些在雅园中枉死之人。“镜十二,镜十二,你可别睡了,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睡得这么香呢?”长英看着趴在牢房里面睡得正香的镜十二,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便用爪子推了推镜十二的鼻子。镜十二身边落了七八只鸟,各色品种都用,用脚顶着他鼻子的便是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若是常人听来,那乌鸦嘴里还发出隐隐约约的叫声。声音嘶哑难听。修远率先化成人形,其余几人也跟着化成人形,修远指尖微微闪过几点灵力,他对着身后等人道:“不可久呆,外面的符咒有压制灵力之效果,待时间长了就会出问题。”长英听了这话,推镜十二推的更起劲了些。☆、四十一章镜十二悠悠抬了抬眼皮,伸了个懒腰,起身半靠着墙道:“你们怎么来了?怎么没好好呆在雅园?”长英都快气笑了:“还雅园呢,你哪位相好的带着人把雅园掀了个底朝天,荷花池子都挖了,我们刚送了那些怨鬼去投胎。我在这里跟你费什么话,你别躺着了,我们是带你走的。”“荷花池挖了?”修远点点头:“当真挖了。”镜十二道:“你们走吧,我就不走了。”长英扯着镜十二头发道:“我看你是疯魔了,我们几个都想好了,趁乱现在跑那老皇帝那边去,那镜子不就还剩下一面?咱们逼着他许了愿今晚走就行了。然后再带着你去找你那个心心念念的道长。”“不用了。”镜十二打了个滚,重新躺下。长英气得给修远打了个颜色,示意修远劝劝他。“十二,到底为何不肯离开?你只少应该给我个理由,不枉费我们辛辛苦苦的来找你这趟。”修远站在那里,没有劝也没有强迫,只是问着镜十二理由。镜十二想了想:“也并无什么理由罢了,只是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走跟留便是一样的了,你们快走吧,依靠你们的灵力,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怕是一会化形都难。”“特别是长英,平日里吃的就多,别一会子再飞不出去了。”长英道:“你还能不能有点正形?”修远道:“你是不是找到他了?”镜十二笑着点点头,做出一个送客的姿势。“好,那咱们就此别过。”修远转身,率先化出原型飞到铁栏杆处,对着下面那几位还在絮絮叨叨劝说镜十二的道:“不必再劝他,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一样的。”镜十二看着离去的那几人,心想终究是修远最懂他,最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对着那几人离开的方向轻轻说了句:“谢谢。”“谢谢你们愿意陪我这段路。”只可惜声音太轻了,没有人能够听见。雅园,谢庭带着顺天府的捕快四处搜找,倒是找出来了不少东西。捕快来来回回将雅园里面藏着的东西搬出来,多的是与真人大小一般的纸人。有的眉眼精致,栩栩如生。更多的则是眉眼之间都晕成了一片,红黑一片,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貌是什么。围观的百姓中有人瞧着那纸人身上的衣服道:“你看看这衣服是不是跟平日里在角门上守门的老张衣服一样?是不是?”“是啊,是啊,这有钱人的喜好就是不一样。不过说起来这几天确实没见老张了,是不是回去过年了。”“哎?那一具倒是像李mama。”又是两具东西被抬了出来,这次倒是眉眼清晰,张捕头看着那宛若真人般的东西,急着跑上去摸了摸。是皮制的。张捕头唬的急忙忙后退两步,定神再去上前翻看时,发现其中一具手腕断开,露出里面的枯草。兴许是拿什么动物皮做的傀儡吧。张捕头定定神,心道:平阳侯再荒唐也不能拿活人来做这种东西,这是这小侯爷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才被抄家呢?宁王府早就得到了消息,一家子人不敢声张,几个人悄悄地坐了马车过来。马车停在后院后门外,老王妃从马车上下来是站都站不稳,整个人都挂在元礼身上方才能够站稳脚跟,一群人急匆匆地往雅园里面去。荷花池里面的水早已被抽干,谢庭惨白着一张脸在那边清点从里面挖出来的枯骨,枯骨之上大部分是孩童的幼骨,也有少部分是成人。因为在水中污泥之中泡的时间太长了,衣服都看不出谁是谁来,骨头混杂,已经分不出到底谁是谁了。老王妃看着那一地的枯骨,又惊又惧几乎要瘫倒在地,元礼将老王妃交给自己夫人,上前拉住谢庭低声询问:“这里面,可有家弟的尸骨?”“回殿下,已经分不出来了。”谢庭指着那一堆枯骨:“白骨零落,混杂在池底,已经分不开究竟谁是谁。不过那边还捞出来了些许的配件,殿下可以看看。”那散落一地的零碎东西,有铜钱,铁线,有生了锈的长命锁,还有一块白润的玉。有玉啊。元礼顺手折了一根木棍,将那块漏了一点点出来的玉全部挑出来,这块玉与他腰间佩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