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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百骨知眨眨眼睛,向着师父的方向望过去,却只看见了一片灌木林。好奇地抓耳挠腮,然而想想师父身边的护卫,莫名地心里发憷。“小七,师父那边怎么了?”方尚清凑过来好奇地问。百骨知嘴角抽搐着摇摇头。不要因为我是听风楼主就以为我什么都知道啊大师兄!我还不想死的那么早!“啊……”方尚清无奈地笑了笑,“我也是傻了。”哪里傻两人都知道。一个是出于听风者特性练就的敏锐,一个则是天生的本能,具是察觉到了二零八八身上的不对劲。方尚清点点头,眉眼间都是温和的笑意,带了些无奈与好奇。虽说是常年奔波在外,但大抵是内功深厚的缘故,皮肤却玉似的白。因为入了水,他的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像墨一样在水中荡开,阳光暖暖,水波微微,百骨知突然觉得大师兄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是某种救赎。真羡慕啊。百骨知的目光定定得落在左肩上的一道疤痕上,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伤疤。这对于一个江湖人,尤其还是盟主来说,是决计不可能的。那么现如今方尚清身上全无伤痕,想也知道谁做的。而那道疤,百骨知自然也知道有着什么含义。大师兄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吧。百骨知依旧看着方尚清,但是意识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他知道师父最想看到他们什么样子,不是功成名就,而是放下心里的执念。只是六师兄不知所踪,五师兄的心结未解,四师兄的面具还不能摘下,三师兄依旧陷在险恶皇城,二师兄现在还……百骨知的眼神下意识地飘向曲青邪,却被对方饱含着不解、愤怒、委屈、狂躁、嫉妒……种种复杂感情的目光吓地打了一个哆嗦。等、等等!什么情况?!我不就是发了一会呆,怎么就成功吸引了二师兄的注意力???“小七?”方尚清被百骨知的一个哆嗦惊了一下,看着突然惊恐的百骨知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曲青邪百无聊赖地倚在一块石头上,举着一只叶子折成的小碗往身上浇水,水流折射着阳光,长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有水珠晶莹,顺着鬓角滑下。眼尾绯红。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仰头斜斜地一瞥,似笑非笑,邪气凌然。方尚清:……这里又没有旁人,乱发什么春?看把小师弟吓的。百骨知:我擦!这哪里不对吧!二师兄你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百骨知僵硬着身子,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慢慢地面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缓缓转头看向大师兄,仿佛听见了脖子被锈蚀一样的“咔咔”声。……不是我想的那样吧?百骨知一寸一寸地向着远离大师兄的方向移动。不、不管怎么说,还是离得远点的好qwq。……“小清清,二青,小七!你们洗好了没?”气氛正陷入奇怪的静寂之时,洛书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在百骨知耳中简直如同天籁。“洗好了洗好了!”百骨知忙不迭地往岸上爬,连轻功都忘了用,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水里,连忙钻出来甩甩脑袋,像只被按进水里洗的狗子,抖了抖身上的毛。洛书一脸不忍直视,自己家的老七明明也是长相高于人均平均值的大好青年,怎么就蠢到拉低颜值呢。洛书捂着脸单手把可怜兮兮的落水狗子捞出来,用一块大浴巾形象地演示了字面意义上的“劈头盖脸”。百骨知满心的“谢天谢地”,结果好容易把狗头从浴巾里扒拉出来,就对上了二零八八的眸子。百骨知:……***“小七,附近有什么可以歇脚的地方吗?”洗浴也是很累人的事情,尤其是还不用内力和小八打了一场水仗。虽然换了一身新衣服,也不能抵挡洛书睡觉的**。“嗯……再走上一盏茶的时间,有一家酒肆。”百骨知回想起四处的听风者返回来的信息,肯定地回答。“嗯好,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吧。”洛书眯起眼睛,勉强维持着清醒,虽说用内力一驱就可以重新精神起来,但是他现在的身体毕竟还在“长身体”,还是老老实实地睡的好。洛书揉揉眼睛,摸了一块雪花酥放进嘴里,冰冰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大脑皮层,明明困成一坨狗子,居然还非常欣慰地赞叹了一句:“小七牌导航仪,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哈欠~”导航仪?百骨知把这个词在脑海里转了转,愉快地归为夸赞自己的词语里。不久,在洛书快要把脑袋点掉之前,一行人到达了酒肆。今日来有关“围剿”血巢的活动浩浩大大,而这家小酒馆则是前往血巢的必经之地,来往侠客都会在这里停留一下歇歇脚,喝几碗酒水壮壮胆。几日之内酒馆老板赚的盆满钵满,赚上了几年的赏钱。只是这老板却依旧苦着脸,手里捧着大把的银子,却像是捧着一捧火炭。“老爹,你做什么愁眉苦脸的?这几日的进账……嘿嘿嘿,俺们哥俩是不是该涨涨月钱了?”福禄凑过去傻呵呵地笑着,一只大手挠着脑袋。“对呀对呀,老爹,要是这一票干完,我回家娶媳妇的钱都够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嘿嘿……哎呦!”寿喜小眼睛精明地转来转去,被掌柜的打了一下脑袋。“瞎说什么?!”掌柜的左右看了一下,见无人注意这边松了口气,接着狠狠一巴掌打到了寿喜的脑袋上,“这江湖人之间万一有个什么不和,打了起来,咱们小店一准遭殃,到时候有没有命用这些钱还不一定!”福禄脑子不灵光,傻呵呵地问:“这些都是大侠,怎么会打俺们这些老百姓?”寿喜倒是灵光,左右一看,悄声问:“这里面……也不一定都是大侠吧?我看那一桌五个就凶地很!”掌柜的点点头,忧心地道:“都说血蛊师血蛊师的,也不一定是为血蛊师来的。”说着低头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寿喜眼睛一转,左右看看,又回到了厨房里端酒端菜。福禄还想再问,被掌柜的挥手赶去了里间生火。忽闻铃声作响,门帘被掀开,众人别头去看,掌柜的随之迎上前去。打头的是个汉子,长相平平无奇,他掀起帘子让出身后的人来,刹那间厅堂为之一亮。这是一个小少年,看上去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却已经初露锋芒,俊秀的面庞不难看出,日后将是如何让人神魂颠倒,可惜一身傲气,打眼一看就是个嚣张跋扈是小少爷。那牵头的汉子垂手道:“公子,先在此处歇歇脚罢。”少年环视一周,眉目间露出的嫌弃毫不遮掩,但似乎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