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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说您也知道,从练习生起我俩就不太合的来,他也从来不服我说教。”顿一下,叹息般道,“身为队长,就要随时做好为队友牺牲的准备,道理我都懂,可是您看,在这样的组合里,我这个队长能不累吗?”姚荈问得直接:“你想休息多久?”陈烈嘿嘿一乐,笑得狡黠:“不愧是姚姐!一个月,我就在这里呆着,我不会给你们捣乱也不会让狗仔发现,所以不要派人跟着我,也不要监视我,可以吗?”他已经把条件具体到这个份上了,看来是考虑已久,姚荈一咬牙,答应了:“行,就这么办,一个月后,你就老老实实回来工作。”“好啊。”陈烈笑弯了眼睛,他盯着姚荈看,软着嗓子甜甜的说了句。姚荈并不畏惧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也不在乎他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同经纪人交涉,更不会因他的一颦一笑而心动,她只是淡淡回望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她注意到那里面的黑色深不见底,吞噬了眼底所有的笑意。第七十八章周一航最近很是怀疑人生,他总觉得师父钟名粲对他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动不动就训他,稍微犯点错误还要上手敲脑壳,而现在,竟然还要把他赶出办公室,让他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野孩子。钟名粲对这黏人的徒弟很是无奈,解释说:“一会儿有客人要来,你今天先去隔壁呆着,跟甜甜和江师傅聊聊天。”周一航哼了一声,说:“师父你变了。”钟名粲顺着说:“行行行,变了变了。”周一航继续委屈:“平时大乔哥来找您的时候,您都不会说要赶我走……”钟名粲笑问:“那不是因为你一向都很自觉吗?”周一航一惊,原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钟总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猜出他和葛乔的关系,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他可不敢再给自己挖坑往里跳,不解气地又哼了一声,转身带上了门。钟名粲等他走后,便开始慢慢悠悠收拾桌上的杂物,昨天留下的草稿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再把散落在桌上的几只圆珠笔重新插回笔筒里,打开窗户通通风,春风微潮,拍打在窗玻璃上,摩擦出细微的杂音。他刚把沙发挪到离桌子更近的地方,电话响了。是前台的接待小姐,“钟总,楼下有一位名叫阿庆的男人找您,说与您有约。”“请让他进来吧,七楼,我在电梯门口等。”“好的。”前台的接待小姐挂断电话。钟名粲等在电梯口,他手里拿着一瓶钙奶饮料,是今早从家里带出来的,这还是葛乔上回去超市买的,这人刚买回去就跟忘了似的,堆进冰箱里后就再没看一眼,结果一直放到现在。他的手指无意识般摩挲着塑料瓶身,被粗糙锋锐的包装纸刮出些许痛感,他盯着电梯门发呆,大概还在思忖着什么心事。“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孔庆山低着头,从电梯里走出来。他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袖卫衣,黑色的牛仔裤,还有脚上的白球鞋一尘未染,清爽干净。孔庆山感觉到面前站着一个人,抬眼一看,正好看见钟名粲的灿烂笑脸,他递过来一瓶饮料,说:“给你,送你当见面礼。”孔庆山迟钝地愣一秒,然后接下来,攥在手里在胸口压了压,说:“谢谢。”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笑容没有往常那么精准了,嘴角的弧度摇摇欲坠。但在下一秒,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的完美微笑又回来了,他抬眼看着钟名粲,在光线昏暗的走廊里闪着光的瞳眸熠熠生辉,他说:“我决定好了,我愿意写歌词,”顿一下,又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这张专辑要有两首歌,您的这一首,和我的自作曲。”孔庆山对于自作曲似乎很有执念,钟名粲摸不清头绪,但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况且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可以陪他,足够教会他作曲作词的方法了,他考虑好了,说:“好,我答应你。”闻言,孔庆山的笑容变得真心,酒窝更明显了:“谢谢。”“这样的话,你的工作量就变大了,”钟名粲看他一眼,“偶像的行程很多吧?你能忙得过来吗?”孔庆山微垂着头不接话,似乎是在很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好几秒,他说:“放心吧,我能行。”钟名粲带他进了办公室,转身关门的时候看到对面周一航冒出来脑袋,那幽怨的小眼神让他一怔,他冲周一航笑一下,这徒弟可能是平时宠坏了,如今师父对他束手无策。“您的办公室真安静。”孔庆山的声音传来。“喜欢安静吗?”钟名粲把刚刚为了通风而打开的窗户也关上了,“还是想要来点音乐?”孔庆山说:“不用麻烦了,这样就挺好。”他坐在沙发上。钟名粲把转椅拉到孔庆山面前,与他面对面坐好,他注视着孔庆山的额前刘海,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最近过的还好吗?”孔庆山一怔,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开始嘘寒问暖,但他还是老实回答:“还好。”“你每天吃几顿饭?”钟名粲打量着他关节分明的手指,说,“你太瘦了。”“钟老师,您是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了吗?”孔庆山忽然笑了,他说,“直接开始聊音乐也可以啊,不用太勉强。”“我是真的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瘦,”钟名粲不疾不徐,也只字不提“音乐”二字,他依旧关心着孔庆山的日常生活,“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见孔庆山抿着唇不语,他又补充一句:“在正式开始工作之前,咱们总得互相了解一下嘛,上回说下次见面时想要与你更亲近,可不是玩笑话,我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顿一下,他忽然如数家珍般先介绍起自己来,“我平时就喜欢做做饭什么的,每次成功做出一道美味的菜都会很有成就感,工作之余我还会做些别的事情,比如看书,比如倒着走散步,比如做木工。”他冲孔庆山咧嘴一笑,“你呢?随便聊聊,有什么说什么就好。”“我没什么兴趣爱好,”孔庆山说,“行程很多,而且过的是宿舍生活,吃饭什么的都有经纪人打理。”“你住宿舍?”钟名粲忽然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