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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他什么时候受伤了。于是伸手去碰了下那片血迹。陆丰目视前方,正不知道在想什么,冷不丁脖上大动脉处被个冰冷又柔软的触感碰到,整个人都像是炸毛的猫似的紧绷起来,反手条件反射一把死死扣住那人接近的手腕,入手才觉得手中触感软得不像话。愣了愣,他转过头看着一脸懵逼的姬廉月,停顿了下沉声道:“又干什么?”姬廉月眨眨眼:“你受伤了?”陆丰看他一眼,伸手摸了下姬廉月指的地方,刮下来一小片干涩的血迹,他面色淡然:“不是我的。”姬廉月松了口气:“哦。”惹得陆丰又多看了他一眼。两人谁也没注意这时候骑马在前面的霍显转过头,凉嗖嗖地瞥了这靠的非常近的两人一眼——感情好的很啊?这时候有别的相熟锦衣卫凑上来,嬉皮笑脸地说最近京中不太太平,神机营里丢了东西,所以京城里风声很紧……各位大人都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没人敢跟外族的人多说一句话。昨天陆丰半夜出去,宰了个试图偷摸从外族手里买东西的七品官员,后来发现那人不过是想买些烟土,实在是冤枉,不过人都宰了能怎么办呢?他这话说得有些大声,一边说还一边往前看前面的霍显——不过也就是个从六品,杀了你都不带打报告的,神气什么?姬廉月听出他话里挤兑的意思,抬脚踢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于是这锦衣卫小哥话锋一转,又说到早上陆丰回来,洗了把脸,换下带血的衣服就带着兄弟们出宫城迎驸马爷和那毛坦国细作了,也是希望能从这细作嘴巴里掏出点东西,省得整日人心惶惶。“不过谁知道咱们指挥使那么着急忙慌出城是为了迎接驸马爷还是怎么着呢,嘿嘿嘿!”那锦衣卫小哥和同伙勾肩搭背地笑成一团。陆丰取了绣春刀,用刀鞘顶了顶他的胸膛示意他闭上狗嘴,那些人就笑得更开心了。姬廉月被笑得一脸问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干嘛,走在前面的霍显忽然掉转马头回来了,伸手一把拎小鸡仔似的将姬廉月拎上了马背。锦衣卫们安静了下。姬廉月脸上的问号更多了。霍显面无表情,就好像他做了一件比较平常的事情。但是这次他反应得快,背上一抵上结实的胸膛立刻像是没了骨头似的靠上去,微微侧身拽住霍显的衣袖,抬头看他:“怎么了?”刚才不是死活不肯带他上马的么?这又是唱的哪出?他说话时,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下巴。霍显不欲回答他这个问题,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于是沉默又霸道地摁了下他的脑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前方,示意他别说话。姬廉月:“……”不说就不说呗。这次霍显没有直接入宫城,无视了后面一大堆锦衣卫,直接在一个路口转弯带着姬廉月回到王府门口,到了地方又把他拎下马。霍显盯着姬廉月,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你离陆丰远些。””干嘛?”姬廉月莫名,“吃醋啊,我们没什么的。”霍显望着他不说话了,想了想又道:“今晚述职,不一定回。”这是他头一回主动跟姬廉月提起自己的去向。姬廉月震惊地看着他,又得到了冰冷地一瞥,那人双腿一夹马腹,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着没有一丝留恋。姬廉月觉得,驸马爷可真是喜怒无常。……夜里得知霍显不回来,姬廉月早早睡下了。第二天,天未亮,便被人弄醒,进来通报的女官一脸惊慌失措,仿佛在姬廉月不知道的情况下,外面的天塌了下来。姬廉月被吵醒了有些起床气,抱着被子问了驸马的去向,知道他还没回来,这才一脸蔫蔫地打了个呵欠,示意女官继续往下讲到底出了什么事——“若非惊天动地,今日便将你嫁给后厨的屠夫。”甭管王府后厨里到底有没有屠夫这个东西,那女官可不怕他的威胁,因为不过一夜时间,京城里确确实实变了天——霍显归京,观月帝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于是觉也不睡了连夜提审要犯。结果真的审出了东西来。从北方押送回来的细作供出了神机营火铳设计图的买卖,和京城最近锦衣卫在调查的神机营失窃案连成了一条线……皇帝震怒,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皇帝大半夜发难,皇宫侍卫将皇城外某位大人的府邸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皇帝连夜提审位高权重的阁老大臣陆国华。这人就是锦衣卫指挥使陆丰的亲爹。阁老嫡子,身居锦衣卫指挥使高位,平日里抬个眼都能震慑一群人——所谓天骄之子,一朝天子发怒,便从云端跌入泥土。第54章姬廉月睡不着了。他没办法想象上午时候还凑在一起好好说话的人,转眼就被下了诏狱,而且这事情看上去好像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这些年,陆家嫡系亲戚渗透六部以及都尉所,听说两厂里也有沾亲带故的旁系,势力颇大,为帝皇忌讳——但那也只是传说而已,今日之前,朝廷里没有听到一点消息说观月帝有要动陆家的意思,若是早有打算,这也未免捂得太好。姬廉月想起了今天霍显的态度——他会不会早就知道?或者这压根就是霍显与什么人窜同起来编造的故事,毕竟那毛坦族细作怎么来的,还不是他两嘴皮子一碰的事?皇宫从昨夜子时封闭,宫里传来旨意休朝一日——除此之外,别说消息就是一只蚊子都飞不出来,姬廉月猜得不准,只好坐在家中等待霍显归来才能打听到一二。霍显不回来,他也睡不着。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二日下了早朝,霍显便踩着朝露回到驸马府,身上穿着的还是那日回城时的官服,只是官服打湿了露水垂下贴身,而他下巴上的胡子青渣也长出来了些,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他看了一眼姬廉月,后者已经把“到底怎么回事”写在了脸上——她们这些皇宫贵族子弟,差不多年龄的基他们是自幼一起长大……姬廉月小时候当公主养和陆丰没那么熟,但是这俩人一个是朝廷重臣之子,一个是皇女,每年宫宴总会见着,总也算是相互看着长大。如今陆丰入狱,姬廉月怎可能不担心?他把担心写在眼睛里,看在霍显的眼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姬廉月也没有上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