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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寻应了。“渝遥你也来啊。”杨岑岑说。“顾寻陪你们玩吧,我睡会儿,有点困。”林渝遥拒绝了,昨晚睡了一夜沙发,总处于半梦半醒转态,睡眠质量不太好。杨岑岑看他眼底血丝,说:“行,你睡吧。”他们出了电梯,各自走回酒店房间。门甫一关上,林渝遥脸上的笑容就撤走了。“你今天什么意思?”他沉声问道。顾寻撸了一把额发,拿起杯水喝:“什么什么意思?”他分明听明白了,却想要林渝遥亲口讲出来。“我不希望下次你再不打招呼就做出这种行为。”林渝遥说。“你也听见杨岑岑他们怎么说的了吧,说我们昨天互动少,看起来有问题,我只是想装装亲密……”“这个理由你自己说出来不觉得白痴吗?”林渝遥打断他。顾寻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立刻褪去了,语气生硬道:“信不信随你。”“你别再有下次就行。”“有下次又怎么了?对外我们还是情侣,我亲一下自己男朋友还不行了?还是你要为你的章师兄守身如玉,连碰都不能碰一下?”顾寻一骨碌话跑了出来。林渝遥一时间词穷了,不知怎么反驳他。顾寻忽然凑近,凑到他脸前:“说真的,你和章廷昀真的有什么吗?”“关你什么事。”这个话题被再三提起,林渝遥已经懒得回应。“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骗了我?”顾寻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意。虽然昨晚那些照片和录音并不是绝对证据,可他整理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依然能寻觅到一丝真相。林渝遥却语气嘲弄:“你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无非是因为我甩了你对吗?情场无往不利,顺风顺水,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得到的顾影帝,被人甩了,心里有怨气是不是,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时间倒流没可能了,不然我们复合十秒,让你甩我一次?”这番话听的顾寻心里滚过百种情绪和滋味,最终他笑了:“行啊,十秒。”他俩无声对视,林渝遥眼神坚定,顾寻探进去,想搅起波涛汹涌,可任他费尽力气,海面也依然平静,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聊、自大和幼稚。十秒转瞬即逝,对方眼神未变,反倒是顾寻自己心里的湖面掀起了汹涌波涛。顾寻睨他一眼,说:“滚吧。”林渝遥一把推开他,进了卧室准备午睡。顾寻是想跟进房间的,跟进去做什么?不知道,他自己也没想明白,只觉胸中一团火气亟待喷薄而出——做哭他或者再吵一架。管它什么。总之他想进去。然而身体未随着大脑动作,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顾寻昂头平复了下心态,最终望了眼禁闭的房门,离开了。打牌打到暮色四合,过足了瘾后终于散场。中间林渝遥睡醒了来找顾寻,说临时要赶个通告,提前走了。此时只剩顾寻一人,杨岑岑拉着他去吃晚饭。“渝遥不在你就魂不守舍的。”杨岑岑摆了摆手叫他回神。顾寻打开她的手,问:“这节目是不是要播了?”“在做宣传了吧。回回都是你跟渝遥上热门,唉,我们这些十八线只能跟在后面蹭个热度。”杨岑岑假装自怨自艾。顾寻笑了下,两人互开了会儿玩笑。吃完晚饭他也回了家,这次录制告一段落。陈学民身体渐渐好转,又张开帷幕继续拍摄。顾寻和林渝遥这段时间通告太多,开拍前几天没去片场,拍的都是配角戏份。林渝遥再去剧组时,碰到了许久未见的徐保牧。徐保牧瘦了不少,看起来脸色一般。不过他们搞摇滚的似乎都喜欢颓废美,熬夜熬得凶,人看起来便总是精神不足。“你今天杀青?”林渝遥问。“嗯,赶了几天戏,拍完了。”徐保牧回答。林渝遥颇觉不可思议:“太勤劳了。”徐保牧笑了下,扬起眉毛道:“那是,陈导这几天夸了我不少次。指不定下次就找我当主角了。”“你不是只想演躺着不动的尸体吗?当主角可没这么轻松了。”林渝遥打趣。“说说而已。”徐保牧摆摆手,“我去解决完生理问题。”然后一溜烟跑了。到了晚上,剧组给徐保牧办了个杀青宴。他家世成谜,上次江知良过来时又跟他颇为暧昧,剧组一群人精平时对他礼貌而热情,甭管心里喜欢与否,此时都是一箩筐的好话和恭维。剧组明早还要拍戏,饭局早早结束。林渝遥喝了点酒,叫来助理准备回家,徐保牧却拉住他,说:“再找地儿喝一轮吧,刚刚没过瘾。”林渝遥不贪杯,对酒的兴致并不浓重,但徐保牧开口了,他也不会拒绝。“去哪儿喝?”徐保牧想了想:“一个好地方。”目的地不是酒吧,而是一间隐藏在林立高楼里的地下室。从外表看稍有破旧,但内里装修能看出是下了功夫和血本。地下室面积不大,地板、桌上乐器横陈。中间有道隔板,越过去是沙发、冰箱和吧台。“这是我平时排练唱歌的地方,怎么样?”徐保牧引他进来,将灯打开。“挺好。”林渝遥伸手碰了碰沙发的边缘。“本来老江给我找的是一幢独立的房子,但我总觉得别扭,可能是习惯了和队友在地下室排练,还是这样舒心。”徐保牧仰躺在沙发里,舒服的喟叹了一声。“你以前在地下室排练?”林渝遥接话茬。“刚毕业的时候,哦,高中毕业,我没上过大学。”徐保牧说,“不过那个地下室没现在的好,下雨天会漫进一屋子的水,第一次没经验,乐器被泡了一晚,全坏了。”林渝遥倒是不知道原来他也有过这种日子。高中毕业才刚刚成年,没有监护人、没有家,终日困在潮湿黑暗的地下室里排练,昼伏夜出,晚上又去霓虹闪烁、纸醉金迷的世界唱歌讨生活。徐保牧站起来去开冰箱:“喝啤酒,行吗?”林渝遥没有意见。“你随便转转吧,会玩儿什么乐器不?随便试。”徐保牧大手一挥。林渝遥拿了一罐啤酒,踱步到架子鼓前。“这个能试试吗?”“可以啊。”林渝遥放下啤酒,拿起鼓棒掂量了下,手指一动,鼓棒被转出了残影。“不像新手啊。”徐保牧兴奋叫道。林渝遥随手打了几下,徐保牧看的眼睛发直,惊讶道:“完全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个。”“顾寻打得很好,他教过我,不过天赋有限,我只会这么一点。”林渝遥说。“他打的很好?”“大概不比专业的差吧。”“啧,”徐保牧接受不了这个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