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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惊悚的事情了,他觉得自从到了这里,他就没遇到过什么正常的事情。李沧远叹了口气,甚至起身,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观看那个死人。这尸首不是他的弟弟,他弟弟比这个要高大,也不是弟弟的师傅,那个老人胸口应该有一道伤口。他尝试着歪头,想要看看那尸体的脸。就在这时,他觉得那尸体,好像动了动。李沧远的冷汗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连忙跳到远处,警觉的盯着那尸体。然而那尸体并没有动,就好像刚才是错觉。李沧远刚觉得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不大对劲。这尸体的姿势……实在是有点诡异。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再看,这个尸体居然是后背朝上,而下/身却还是正常的在那里。仔细一看,竟是连腰被斩断,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摆放着的。空气里弥漫着腐rou的味道,令李沧远欲呕,转了转头,李沧远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突然觉得这个衣服上的馊味儿比腐臭还要恶心。李沧远向外走去,还没走两步,一只活着的rou虫就掉到了他的脖子里。李沧远汗毛竖起,连忙掏了出来,就着光看了看,好大一条,快成精了,那青绿色的皮黏在自己手上,有一种惊悚的感觉,虫子使劲的扭着,皮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有些毛骨悚然,扔了虫子,慌忙走到门口,死命的踹门,他觉得出来一个僵尸都不会害怕,可是这种活的虫子还不知道能有多少条,死在虫子堆里真的让人讨厌。李沧远几乎可以肯定,母亲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了。她是让自己来送死的,为了她那个早就死去了的第二个儿子。李沧远深吸一口气,用身体撞向木门,几乎发狂。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纹丝不动。仅仅是两条虫子,他就没办法保持冷静了。他不像是个女的似的害怕虫子,他也不怕黑,只是因为太黑了加上有虫子,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虫子。那种跗在枯骨上面的蛆会不会吃人rou?李沧远不知道。他的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终于有些暴躁的跺了跺脚,四处看看——他记得这里好像有一个窗户。再有一步,他就走到了梦中弟弟被杀害的那个地方。——别动。偌大的房间突然回荡着一个温润的男声,不像是湘西人,是正经的普通话,李沧远一下子就听懂了,脚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丝毫不能动弹。李沧远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一定的程度,再多来一点恐吓他就会崩溃了,现在站在原地,呼吸重的不知所措,张口,喉咙沙哑的:“有什么人在这里吗?”他的喉咙颤抖的没办法发出正常的声音,脚也有些发软,不自觉的看向那个死尸,骤然发现那尸体已经无影无踪,像是自己做了一个梦,看到的都是幻觉。半晌没有人回应。李沧远喘的全身发抖,又喊了一声,发觉没有人回应,心里空落的不能自拔,挣扎着又要向前走去。他觉得前方肯定是有一扇窗户,只要踏出这里,他就能回去了。只不过是一场梦。李沧远的脚刚刚抬起,蓦地觉得下巴一痛,尖锐的像是剑的东西顶住了他的下巴,一瞬间把他的头固定住,脚也不自然的放了下去。不同于他身上的恶臭味儿,他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不是清香,有些类似香炉焚烧后的香灰味,但是非常淡,很淡的香炉的味道。李沧远眨了眨眼睛,一低头,看到一支修长、苍白的手指。那双手的食指的指甲非常长,不像是人能有的长度,圆润、坚硬,此刻不偏不倚的抵在他的下巴上。李沧远抬头看了看手的主人,随后惊得几乎要叫出来,然而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一点声音。那双手只是凌空出现的,根本就没有‘手的主人’。半空中冷不丁的出现一只断手,尖锐的指甲还抵在他的喉咙处。饶是李沧远也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开那邪门的手,谁想那手突然动了动,向前移动,猛的抓住了李沧远的脖颈,狠狠地掐着,他立刻就窒息了,反射性的抓住那只手,只觉得那手的温度很低,冰凉的吓人,手骨突出,力量极大。用力的时候淡青色的血管都突了出来,那血管看着非常平静,根本就没有血液流动的痕迹。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攻君,哈哈。☆、附身。李沧远想咳嗽一声,但是那手紧紧地扣在他的气管上,连呼吸都没办法做到。他能感觉到自己面部充血,极度恐惧下,眼角都开始湿润,加上没办法呼吸,瞬间眼泪就从眼睛里涌了出来。李沧远也被吓了一跳,自从有记忆以来,他就再也没有哭过了,突然有东西涌出来,他竟以为是血,随后才觉得是流了眼泪。有一滴眼泪滴到了那双手的手背上,竟让那手停了一下,随后慢慢松开,猛的推开了李沧远。李沧远这才开始咳嗽,咳得山崩地裂。耳边突然听到有人淡淡地说。——没出息。尾音还略微上扬,明显带着笑音。那声音非常年轻,莫约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感觉。李沧远睁开眼睛,四处看,仍旧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哪里有人影。“谁?到底是谁在那里?”李沧远几乎要扔掉了一身的涵养,睁大着眼睛,吼道,“出来!”李沧远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扯他的衣带,他猛的转头,就看见那只苍白的手灵活的在他的衣服上打了一个结,动作飞快。李沧远向后退了两步,对着那根长长的衣带就开始扯,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扯不开,那是一个死结。他向后退的那几步就让他吃了大亏,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后面的地板上全都是蠕动的rou虫,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都被盖住了,除却月光,他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李沧远头皮发麻,冷汗又开始流了出来,流到了眼睛里也不敢抬手擦。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整个房间里就只听见他一个人的呼吸声。那么浓重的呼吸声,如果别人听到,估计要立刻把他送到急救室抢救。李沧远喊:“这里有没有人?”他还是不死心,他觉得刚才嘲笑他‘没出息’的肯定是个小孩子,这想法支撑着他一直撑到现在,不然他早就吓得肝肠寸断了。半天没有什么声音。李沧远睁大了眼睛,蓦地看到那双惨白的手径直伸到了他的喉口处,偷袭一样,看起来竟像是要李沧远的命。李沧远颤抖的发出了一声呻/吟,用力拍了一下那手,几乎跪倒,爬着想要躲避,还想着身后那些虫子,一闭眼,觉得今天肯定命丧于此。那手被拍的愣了一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