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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嫁过去,让人以为咱们金家连个像样的丫鬟都没有。就让海棠到你屋里去吧,以后按一等丫鬟。”自从宋秀珠和金嫒的丫鬟被发卖出去,西府里也只有菊影是一等丫鬟了。听风阁里的清茶和香茗虽然领的还是一等丫鬟的例银,可她们早就开脸,在众人眼里,和通房没什么两样。眼下金老太太把海棠给了玲珑,又提了她一等丫鬟,但凡是稍微明白的人,都知道老太太看中了五小姐。玲珑笑着谢过,当下就对红绡说道:“你这会儿就先回去,让杏雨和浣翠快些给海棠姑娘收拾出一间屋子,把要添置的东西列出来。”一旁的二太太笑着说道:“瞧五小姐高兴的。这就急着给海棠收拾屋子了。难怪老太太偏心眼呢,这么懂事的孩子,就是我这个当伯母的看着也心疼。”金老太太嗯了一声,就让众人都回去。她带了二太太和珊瑚去了柳玉儿府上。柳玉儿是寡居之人,过年这阵子不方便四处走动,偏巧有个昆山腔的班子来了京城。京城这几年虽然流行南戏,可唱得最盛的要属高亢见长的余姚腔。这昆山腔的班子在京城混不下去,到了年关。想回江苏的盘缠都凑不出来。柳玉儿最爱听戏,索性把他们叫到府里,从腊月里一直唱到正月。二太太是个面团似的性子,这些年跟着金政一直在任上,住的也是几个官员之家合住的宅子,素来谨小慎微,规规矩矩。来到柳玉儿的府上,先前也只是以为这是柳玉儿专门为金老太太请来的戏班子,可听丫鬟们无意中说起,这戏班子竟然已经在这里一个多月了。她吃了一惊,要知道戏班子里都是男人,这柳家表姑太太是孀居之人,怎么就这样不知避讳呢?她没敢多问,勉强陪着金老太太听完堂会,便急匆匆回来,回到芝兰轩,她就把珊瑚的乳娘叫过来,问起柳玉儿的事。珊瑚在西府住了一阵子了,关于柳玉儿的事。乳娘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她便把以前柳玉儿整日在府里出出进进,还和宋秀珠不睦的事都说了,又将那日宋秀珠打了老太太。而柳玉儿一直陪在身边的事也说了。二太太脸色大变,这表姑太太真的不是省油的灯,她记起儿子金子烨想在京城读书的事,金子烨籍贯在江苏,原是应回南直隶应试,今上登基后。在学政上予以改革。凡是在当地居住满十年者,均可凭乡里出具的文书,在所属地应试,这样一来,金子烨便能在父亲任上应试,可他自从来到京城后,整日和金子烽在一起,金子烽不回山东读书,他也想学着,就在京城读书,再让三叔找路子,让他在京城下场。金政没有答应,可金子烨一直拗着,二太太来了以后,见儿子一心想留在京城,便想着回到任上之后,再好生劝说金政遂了儿子心愿。现在听到柳玉儿的事,她立刻便给金政写信,过了十五便带着儿子和女儿回任上。金嫦的亲事险些误了珊瑚,这柳玉儿不是省油的灯,虽说这阵子她没来西府,可谁知道以后她还会不会回来。小二房一直在任上,这些浑水能不沾上就不要沾。次日,便是正月初八,海棠便正式过来了。玲珑正和她说话,熊嬷嬷喜滋滋地进来:“五小姐,银铃哭着喊着,说有件事想和您说。”玲珑暗笑,这些婆子还真是各有各的法子,也不知道这熊嬷嬷怎么弄的,银铃竟然肯开口了。“先别理她,你去忙你的。”你既然想说了,那就先晾晾你。正在这时,白露进来:“五小姐,那位花雕姑姑来了,说是只想和您见见面,就不去拜访老太太了。“玲珑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想起这位花雕姑娘了,听说她来了,她不由得皱起眉头。“那请她进来吧。”这位花雕姑娘既是女官,应是有品级的,府上不比庄子里,按理说是应该由金老太太亲自接待,可花雕却说了不见,玲珑只好自己接待。月余不见,花雕看上去更加美艳了。这次她没带蔬菜,也没带衣料,带来的是几盒御制的驴胶膏子。“这些都是宫里主子们赏的,可我的体质吃不得这些东西,就给金五小姐拿来了,您尝尝看,加了五仁和红枣,倒是熬得挺好吃的。“玲珑忙道:“既是宫里的主子们赏的,我哪能承受得起,花雕姑娘还是收回去吧,这东西我不能要。”花雕急得脸都红了:“哎呀,我是瞎说的,原本担心金五小姐看不上眼,这才说是宫里赏的,这就是我老家亲戚送来的,真的。”玲珑抚额,大姐,您的话哪句真哪句假啊。一一一一一一一一第二二六章双飞?当日花雕不分青红皂白就抓走杏雨,给玲珑留下坏印像。可这花雕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容貌和内在完全不搭,就像是粗瓷大碗装在珐琅镶宝的盒子里。看她一次次赔礼道歉,说她没有企图那是假的,可你却硬是不能把她想像成心机女,就看她现在这词不达意的样子,却还透出几分毫不造作的纯朴。只是这个花雕是十二皇子府的人,即使她再有趣,玲珑对她也没有好感。玲珑瞪大眼睛,没有避讳地上下打量着花雕。看得花雕神不守舍,咧咧已经笑得发僵的嘴角,问道:“金五小姐,您看我干嘛?”玲珑笑而不语,还是盯着她看。这下子花雕被她看得发毛,忍不住想要发飚:“我承认是我说了瞎话,可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啊,我最不愿意和你这种千金小姐打交道了,这驴胶膏子不是宫里的主子赏的,也不是我老家的亲戚送的,而是我的一个顶好的姐妹亲手熬的,为了熬这东西,她整夜都没睡。若不是为了她,我才不会跑这一趟呢。先前抓你丫鬟是我不对,可我也早就赔礼道歉了,这次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我纯粹就是受人之托而已。“这次轮到玲珑想咧嘴了,大姐,您还有别的理由吗?自从您来了,总计也没说几句话,这驴胶膏子就从宫里的赏赐变成亲戚送的,现在又变成你姐妹熬的。或许你真有一位这样的姐妹,可你这姐妹和我有关系吗?她一夜不睡就为了熬这个送给我?”那您这位姐妹应是我认识的吧,不知是哪位小姐,姓甚名谁?“玲珑问道。“她是”话到嘴边,花雕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不让我说哎呀,您就别问了,您亲眼看着啊,我这就吃一块。”说着,她真的从锦盒里拿出一块驴胶膏放进嘴里,边嚼边说:“这下你下心了吧,不但没有毒。还挺好吃的。”原来她以为玲珑担心驴胶膏子有毒花雕已是花信之年。可一举一动,却像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玲珑素来喜欢不忸怩的女子。看到花雕这个样子,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