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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透漏着一股清冷之气。冯雨歇的目光落到那女人身上,这个女人她认识,正是鸿合茶楼的掌柜迟姜。冯雨歇暗中保护潇潇许多次,早已察觉此人的不凡。那么那个人......没想到脱去了一身乞丐装束!迟姜无谓对方审视的目光,抱了抱拳,“冯东家!”冯雨歇回礼,“迟少主。”“哈哈哈哈,不敢当喽,那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被揭露底牌,迟姜不怒反而畅笑。她自是知晓冯雨歇手下有些能人,能查出一些事情,她并不意外。冯雨歇唇角微勾,抱拳向她身边的男子,“如玉公子,久仰大名!”当年能搅动江湖的人物,竟然双双隐居在小小的曲水河镇。最初拿到消息时,冯雨歇不可谓不震惊的。但她能查到这些消息也说明一个问题,对方......允许她查了。前前后后,就好似对她的能力考验一番。冯雨歇眼角划过不明显的厉色。对面投来清冽的一眼,若是普通人怕是要打个寒战。如玉匆匆扫视冯雨歇一眼,回了一礼,并未多言,而是将目光落到潇潇身上。他的眼光瞬间柔和下来。几人对话,潇潇一直忐忑的看着,嗅着空气里若有似无的药香气,潇潇心上传来一阵躁动。直到对面投来温和的目光。虽然依然被遮挡住面容,但潇潇知道就是他。心间涌现不舍,唇角轻松,潇潇无声的唤了一声,“跛叔。”如玉的目光更加柔和,他偏偏头,几屡发丝顺着脸颊滑下,露出令人惊艳的一抹嫩白,“不请我进去?”迟姜与如玉被请进去,唯独冯雨歇被拦在门外,因为如玉的眼中明确的表示出拒绝。“与其担忧我们对潇潇不利,不如你先将自己的麻烦解决。”如玉意味深长的道。身体里藏着那般邪恶的蛊毒,与人而言,冯雨歇才是危险的。如果有可能,如玉可能会一辈子护着潇潇,但此时不行,如玉不得不离开。但该有的警示却是一分不能少。冯雨歇沉默片刻,便回了自己家。如玉说的对,她才是最危险的那人,她无力反驳,况以这二人的身份,也没必要对潇潇不利。潇潇快速的煮了茶水,为她二人倒满。如玉从进门就一直在撸猫,那么温柔的手劲,大黄被撸的昏昏欲睡,整只都贴到如玉身上。“喜欢,咱们也养一只!”如玉抬头看了迟姜一眼,轻轻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接过潇潇递过的茶水,如玉吹了几口气,而后低低道:“潇潇,我们要走了!”潇潇握着水壶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从今日见到他来到他家,且一身正常的装束,他就已经猜到。可当猜测被证实,那种汹涌的酸涩还是让他难以抑制。这是他来到麦香村,第一个帮他的人,也是一直在背后帮他的人。她们不是普通人,他一直晓得。她们不愿他知道这些,他便装作不知。同样,她们清楚他的为人,提供的帮助滴水不漏,可潇潇心细如发,默默将恩情记在心里。那委屈的小模样看得如玉心头恍惚。如玉像个长辈一样,伸手在他头上温柔的摸了摸。“人有悲欢离合,但我们相遇就是缘分。”“潇潇,离开前,我只想再帮你做一件你最想做的事!”“潇潇,你可想好了?”第40章惊发现如玉面色清淡,只余眸中的温柔。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一个馒头的牵扯,一场惺惺相惜的浮缘。但,聚到终是散!他露出清冽如雪的眸,那里沉积的雾霭早已散去,此时清澈如同昔日。这是迟姜最爱的眼。迟姜心如暖阳,好半天才将目光放到潇潇的身上,重复了一遍如玉的话。“你可想好了?”她江湖势力繁杂,背景雄厚,早年欠她恩情之人不知凡几,而她结交之人杂而又杂,一些些小小的承诺,当真不放在眼里。所以,如玉说想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她也未放在心上。但她不想心上人为此奔波,早早作了打算要将此事揽在身上。可迟姜是谁,怎会做无准备之事。早在如玉初时几次提及潇潇的时候,她便背着如玉将人查了个底朝天,包括潇潇刻骨铭心得记忆。而此时,迟姜心里门清,潇潇的难处。她只是好奇他会做哪种选择?潇潇此时心里千帆过境,她们已帮他许多,他还哪有脸提什么要求?他想摇头,一只温暖的玉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潇潇,你叫我一声叔的,这是叔理应为你做的。不要有负担,我们相识的情谊不是由负担累积起来的。”“更何况,这是叔想为你做的!”潇潇眼里蓄满了星光,他吸了吸鼻子,将胸间闷意压下去,掏出小本子写了下去。'叔,帮我送封信吧!''我离家五年,曾托人往家里送了俩封信,但都音讯全无。''叔,请你帮我把信交到娘亲的手上。'潇潇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来,墨色偏淡,纸张已经泛黄,显然写好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勇气再稍回去。这几年户籍一直没有办下来,潇潇有过失落,可没人知道更多的是一种侥幸。这样,也许有一天娘与爹爹会回信,盼着他早些回去。这样,他是不是还算是骆家的长子。他离家出走,虽说是不孝,可更多的却是出于无奈,他不能让家人因为他继续受苦。可随着俩封信的杳无音信,潇潇的心也沉入海底。他又做错了?爹娘真的不要他了?每一封信的寄出都是漫长的等待,等待之后便是地狱般的绝望。手中这封信是五个月前写的,他一直压在手里,柜子里其实还有更多,但是他不敢再托人带回去。摩挲着信的封面,潇潇终于将信放到了手里。迟姜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怜悯。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孩子呦!龙生九子,尚且各子不同,更何况生在平民百姓中的他!他善良坚强隐忍,可不代表同出一个屋檐的所有人都如此。但也正是因为骨子里的善良,让如玉百般受创而封闭的心再次敞开。迟姜是感激他的,同时爱屋及乌,也是心疼他的。如玉小心的收了信,仔细的放在怀里,他笑着握紧潇潇的手,说出五年前潇潇送他荷叶以防下雨淋湿时写给他的话。“明天就是晴天啦!”学着大黄撒娇的样子蹭了蹭如玉的手心,潇潇甜甜软软的笑了。出门时,如玉与迟姜没有飞驰而过,她们慢慢踱着步子越走越远。尽管如玉不喜欢这种走法,因为慢慢的行走,他的右脚依然微跛。但此时他喜欢这样行走,因为他知道,这样才是潇潇记忆中的跛叔。'跛叔,明天就是晴天啦!''跛叔,我找到赚钱的办法了!''跛叔,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