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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剩下的倒在了地上,洁白的医院地板顿时就狼藉一片。素来跋扈泼妇的赵晓菊半句话都不敢顶撞儿子的,赶紧拿了抹布擦了擦身上,找了拖把手忙脚乱的打扫。杜安华便面色极度阴沉的望着母亲的动作,恨恨的继续吃饭,两份饭的菜他都吃了干净,赵晓菊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米饭。她不敢恼,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盒咸菜,就着吃完了,汤全撒了,赵晓菊接了点热水捧着喝。周围的人对他们投来厌恶的目光,这已经渐渐的成为了日常,普通病房里不止住着他们一个病人,刚开始一次周围的人还劝劝小伙子不能对母亲这样。只是赵晓菊只会捉着劝架的人辱骂,没多久大家就见怪不怪了。今日里杜安华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丝毫不见之前儒雅有礼的样子,总是想一些主意来折腾人玩。只可惜这里只有他亲娘能被他折腾动了。杜安华的所有财产都被冻结了,因为付不起每日几千的vip病房的费用,他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只是暂时他还不能移动,所以只能在病床上躺着。如果说刚开始杜安华不知道他自己的情况,但是在护士给他换了好几次药之后,他大概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日某个部位忽的一痛,他还以为是抽筋了,没想到结局这么严重。看着□□蚕豆大的某个部位,杜安华的表情极度的狰狞,恨不得咬下旁人的一块rou下来。庸医!贱|女人……所有他不爽的都一一骂了个遍人在自己缺失的时候是很敏感的,周围的任何的谈论都能成为他怒骂别人的理由,周围的人找了护士多次,总是对付不过撒泼打滚的赵晓菊。这么折腾了一段时间,他也该走了。逮捕令下来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医生便宣布杜安华的身体好了个差不多,至少伤口已经差不多完全好了。接下来是出庭还是坐牢,都没有什么问题。杜安华自然是不愿意坐牢的,于是便得补交完法律规定的一系列欠款。八千万还剩五千万,十几套房产全都加起来,除了唯一一套自住的和卫宁的婚房,他所有的资产尽数缴获,所有稍微值钱的都被尽数变卖,他算是什么都没有了。这场风波整整的闹了有三个月,三个月后,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挽回,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一切东西都被收回。他只收获了一具残破的身子。赵晓菊还在庆幸,幸好卫宁的钱还足够支付,不然万一身上背上了欠债,可是不好还。第一的要务是赶紧的找到工作。只可惜他养尊处优了三年,还当自己是个千万富豪,赚钱多的工作他目前这样的精神状态和学历找不到,赚钱少的他又嫌弃累什么的。只是生活所迫,身无分文的他要不赶紧的找到工作是真的要饿死了,他也动过这套房子的念头,但是就下是闹鬼了一样,即便是挂出要卖的消息,也没有人买。他把价格降了再降,就是卖不出去,好像他的房子是个凶宅一样。闹到最后是真的快没有饭吃了,他不得不得去找工作。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那三年的时间别的都没有培养起来,花钱的本事和大爷的脾气倒是和那些酒rou朋友学了个十成十。找到的工作没有一个能做的长久的。他的性格在失去根基之后逐渐的变得暴躁阴郁,即便平时以微笑伪装,相处久了就会暴露本性,一个个的都把他辞退了。他以为自己已经降下身段了,找到的工作还是不如意,索性生了气,再也不出去工作,反而把赵晓菊赶了出去赚钱。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坏,即便赵晓菊在他受伤之后赵晓菊更是没有文化,只是养尊处优了三年,弄得稍微有了些气质,后来居然找到了份保姆的工作,辛苦的工作,还念叨着要给杜安华再娶个媳妇什么的。她倒是不觉得自己的儿子下|面受伤了就是个废人,只是每次提起的时候就被杜安华非打即骂,时间长了也逐渐的不敢再提了。而杜安华每日里只是知道花钱吃饭,半分不懂别人的难处。每日里都在外面喝的醉了才回来,这天也是如此。他和卫宁的小家曾经也是精心的装饰的,可是卫宁被他杀死后,满屋子温馨的装饰便碍眼至极了。现在回来,住的地方早就已经成了半个废墟,只是勉强收拾出能住人的地方。手上拿着一瓶酒,摇摇晃晃的进了家门,他老娘做人家保姆住在了主人家里,这时候家里是没有人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是影影绰绰的透着些外面的灯光。杜安华伸手按了几下开关,灯却没有亮,他懊恼的捶了下墙,嘴里不住的咒骂着,慢慢的挪到了沙发处躺了下来。喝醉了就睡,第二天早上再拿了钱出去喝酒,因为没有钱,他喝的酒也是些劣质货,不过他倒是有些乐此不疲。今晚他照旧准备在酒精的伴随下进入梦乡,却没能如愿。刚躺下没有多久,便有水逐渐的滴落到脸上来,扰的他不得安宁,是不是漏水了?他骂骂咧咧的睁开眼睛。一双发紫的苍白冰凉的手从上到下按住了他的脸,滴下来的也不是水,是从那个东西烂了一半的头里低落的一滴滴的血水。那血就像是完全没有尽头一样的,刚开始只是一滴一滴,后来是一股一股,顺着他的脸整个的浇下来,最后开始流出一些脑部的碎块,软塌塌的混着些好像是骨头的碎块一样的东西。他因为惊恐而张大了嘴巴,那个东西的手逐渐的转到他的脖子上,慢慢的掐住。碎块呼啦啦的全部贴在他的脸上,那些碎块像是有了自我的意识一样,钻进他的口鼻。让杜安华不住的呕着,但是身上的东西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缓慢环住他脖子的手逐渐的收紧,杜安华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眼前所见的恐惧和死亡的恐惧全部都奔涌过来,段安华的意识逐渐的丧失。在最后沉眠的时刻,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