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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朝?强逼?不不……醉酒?媚药?──恐怕云飞会更生气。哀求?趁其不备?孩子?……李熙日夜苦思,仍旧束手无策。眼见别离近在眼前,焦急苦恼之余,更有一股离愁别绪日日萦绕不散。老臣们催促回朝的奏折一天比一天加厚,李熙眉间的皱印也一日日的加深。夜来搂著乔云飞修长的身躯,李熙不由得在对方沈睡之後,长吁短叹。时而抬起身来、翻过去,轻轻搂著那人日渐单薄的肩膀,落下一连串的亲吻,得不到回应的爱,仿佛就一一印刻在了乔云飞的肌肤之上。然而别离始终是要到来。李熙终於还是得走了。最後的一晚,乔云飞早早地睡下,仿佛若无其事。李熙坐在桌前、对案凝神,思来想去,到底是,人力有穷尽,做过的旧恶无法被毫无痕迹地抹去。他转身来到床前,便见床上一张沈静的脸蛋,棉被遮掩不住那修长的身子,隐约勾勒出一段段弯曲的线条。李熙又是不自觉地一声长叹。心中的那一层乱缠的不舍,经过半月来翻来覆去的左缠右绕,竟是益发地理不清了;唯知这一别又将不知何时再见,顿然翻身上床、钻入被中。这一次,李熙不再顾著相守以礼、不再顾著乔云飞的矜持与无声的距离,一双手沿著单薄的亵衣抚摸下去,骨rou均匀的身子仿佛就在掌握之中。乔云飞闭著双眼、做出熟睡的模样,却忽而觉著一股灼热的气息扑了上来,刹那间紧贴了自己整个身子,如一盆炭火般铺天盖地而来。他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如麻的心脏,在一个个仿佛灼热地将自己捧在心尖的吻之下,渐渐复苏;既酸楚,又无奈;既憎恼、又羞涩;既哀怜、又畏惧。那个拥抱环绕著他的全身心,颈後一个沈重的呼吸传来:“云飞,跟著朕回朝吧!”乔云飞紧闭著的双眼上,更形长密的睫羽如蝴蝶般颤动不休。在李熙的注视之下,男人一言不发,仿若无意地翻了翻身子,摆脱了肩上半扶著的手掌。到底──还是不行。半晌之後,李熙已是愁肠不解、别绪万丝,忽而听到一把嗓音低沈地轻轻响起:“好。”李熙顿时睁大了眼,黑暗中他一下子坐起身来,既而扑到一边人的身上,那声音仿若错觉,他必得找个确认。双眼仔细端详著:黑暗中影影绰绰的线条,仿佛正在熟睡。心,突然就此宁定下来。天子忽然独个儿地开心傻笑起来。──原来,直接询问云飞,竟是最好的方式。李熙一夜辗转反侧,直把这一点子甜蜜捏在心口,嚼烂了、含化了、舍不得吞下,百般回味。第二日睁眼,他便因著这一点子的和悦甜蜜发了疯,益发牛皮糖一般地纠缠过来,大清早便抱著乔云飞亲吻不休、上下其手。压抑多时的情欲,因著此时此际心情的放松,顿时全然地涌了上来,如扑浪一般地翻搅著,直将睡得模模糊糊的乔云飞整个湮灭:“云飞,云飞……”乔云飞只觉耳边的叹息深沈而浓烈,一双环绕自己的手臂渐渐箍紧,热烈的气息扑向颈脖,随即一片浓密而轻柔的吻落了下来。他无声的长呼一口,放空了心神,只觉那手带著小心翼翼的试探,渐渐在他的默许之下抚摸到胸腹之间……作家的话:我回来了,话说好久没写,已经不会写了,汗死。这篇比较温和。关於烟花那章节,很多人有疑问,有一种手握式的烟花,点燃之後,会拿在手中,一发一发的向外发射烟火。这种手握式的,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不过冲力的反作用力,还是有感觉到的,同时质量比较差的会略微灼热升温,但不会烫伤。就是这种啦,会爆炸的爆竹和这种一发发的烟花,以及喷射式的烟花,都是有本质区别的。手握式便携易发射的讯号烟火,有的人以为是爆竹,就觉得很雷,想象力很丰富啊,佩服死。烟花和爆竹、炸弹不是一个东西的说……最後最後,之後会按时更新的。53之後都是甜蜜番外了。希望能够甜一点吧,哎,不擅长甜文。至於暗黑番外,要看另外一个文件夹了。会补上中秋双节番外的!(11鲜币)55回朝(中)番外李熙这一回大获全胜,将永翔永翊连带乔云飞一齐打包带走,称得上是凯旋而归。而自从千呼万唤换得乔云飞态度软化以来,李熙更是把撒娇、耍赖、纠缠等等牛皮糖的功夫使了个变本加厉:“云飞,朕心口好痛,卿来揉揉吧……”“……”乔云飞不言不语,转过视线。“云飞,朕错过了翔儿翊儿好几年时光,他们都快不认得朕了。”“……”窗边静坐的男子,慢慢垂下头去。“云飞,路上简慢,可这奶饽饽乃是朕命人去寻了来的,最是补奶,专给卿备的,云飞快尝尝!”“哼!”乔云飞一拳砸过来,已是气得满面通红。一路上日夜车马,李熙偏就借著伤病的借口,做出一副对云麾将军青眼有加的模样,不但御赐同辇而行,夜来更是偷偷摸摸地每每偷到云飞寝宫。众将众臣都是豔羡不已,哪里又知道乔云飞的哭笑不得:这皇帝是不能退让一步的,退一步,步步退!真真是得寸进尺得很!每日用膳时,李熙便如无骨一般非要靠著他倚著他,乔云飞眼见若干内侍宫女环绕,哪里能脱口无礼拒绝,“臣……”“臣……”地推辞数顿,最终也是败了。只好做出一副宠臣模样,自个儿没法子好好用膳,伺候、夹菜、搀扶乃至喂到皇帝口中之事,都让他忙了个半死,更是羞窘得无地自容。李熙更有如孩童般兴高采烈、变本加厉,似乎是誓要试出乔云飞的底线。夜来摸黑,一双手上上下下,毫无自觉地脱了乔云飞亵衣,贪婪地亲吻他胸膛,怎麽也不够。每每乔云飞夜半惊醒,寝宫内总会响起如下声音:“皇上,够了!不要再……”“云飞……朕忍得好辛苦。朕……朕真想抱你……”“不……皇上……啊哈、好痒!”随著说话,乔云飞一手打走那不规矩的手臂或头颅,声音中甚至带点怒意;随即裹紧锦被,试图龟缩成个王八才好。然而第二夜,李熙自然又旧事重演。这一路的撩拨连绵不绝,直至到了河洛地界、丽山行宫。因著归途已近,整支队伍也放松下来,洋溢著一种凯旋的辉荣;重见近都山水城池,行宫也修得华丽舒适许多,琼枝玉叶、雕梁画栋,进到此间,人人也都轻松欢愉。李熙金口一开,便道:“丽山行宫山水秀美,今就在此休整两日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