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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呢。”“可是我真的被绑架了嘛,现在在一个没有人的岛上……”“啥叫没人,我不是人吗!”对讲机里又一个声音。旁边的丁隶蓦地一愣。“你是谁!”钱思宁立即问。“就是我们那天在天辉楼下遇到的笨蛋警……”方寻说到这啪地掐断了。钱思宁心生不妙,冷哼一声质问齐谐:“麻烦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齐谐突然一笑,扬手挥下折扇,啪地松开了丁隶的绳子!又利落一回身,扇尖直抵钱思宁的喉头!“现在荀方在我们手上。”齐谐莞尔,“倘若你们归心堂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尽管等着给荀家的三少爷收尸吧。”钱思宁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又呵一声挑起嘴角:“你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知道。”齐谐语气轻松,“丁隶,把她捆起来。”听他喊上自己,丁隶总算回过了神,捡起地上的绳子绑住了钱思宁的胳膊。齐谐扯过一条毛巾遮住绳子,轻推一下她的后背:“委屈钱助理了,跟我们走一趟吧?”☆、翻盘身穿救生衣的乘客攒动着,谁也没注意旁边经过了什么人,齐谐押着钱思宁径直走向五楼的总统套房。抬起一脚踹开门,迎面是一脸怒火的曾总和躲在他身后的情妇。“你们荀老板就让你这么做事的吗。”曾总慢条斯理的话语中透着怒火。齐谐始终面带微笑:“这并非荀老板的意思,是我代表静坊想和您重新签一下合同。”曾总瞟了一眼捆住的钱助理,似乎明白了其中利害,回身靠进沙发点了一根雪茄,端着架子等齐谐开口。齐谐却将钱思宁交给丁隶,一撩衣服前摆在他正对面坐定,反客为主地烫过茶几上的三才杯,慢悠悠给自己沏了一盏大红袍。“武夷春暖月初圆,采摘新芽献地仙。”齐谐抿了一口,“四大名枞,乌龙极品,曾总果然是行家,好茶。”当茶水添到第二注,天色已全部暗下,情妇打开手电筒又点了几根蜡烛,这才勉强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聚起了一些光。曾总终究沉不住气,压着嗓门:“你想怎么样。”齐谐游刃有余地抹着杯盖:“倘若您确保船上人员的安全,我便设法保您不死,否则我们就这么喝着茶等到十二点,看看那位杀手会从哪扇窗子钻进来。”曾总喷一口雪茄烟:“到时候荀老板会放过你吗。”“舍得一身剐,扶摇两袖风。”齐谐品一口茶,“大不了陪我一条贱命,也算对得起这全船几百人。”曾总哼了一声:“那你倒说说怎么保我安全。”齐谐放低了茶碗:“这得看您是和谁结了梁子。”“黑白两道跟我有仇的都不少。”“敢问要杀您的是哪一道?”“哪一道,都不是。”曾总言外有意地说,“我以前从不信命,现在信了,虽然信了,却不认命!”齐谐笑着摇摇头:“到这个节骨眼上您还有心思打哑谜吗?”曾总没有理会伸出夹烟的手,情妇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捧去了烟灰缸。待他将厚厚一截烟灰弹下来,齐谐提出建议:“那么由我来保障安全如何?相信您也见识过齐某的手段,区区几个杀手根本不在话下。”“齐师傅在说笑话吧。”曾总的面色被烛火照得阴晴不定,“要是他投毒呢。”“我可以试毒。”齐谐坚决地说。“慢性毒///药呢。”“那么就严格监控食物来源。”曾总忽然怒了,伸出指头直点向他:“我要的是保障!保障懂吗!就是百分之百,不能出任何纰漏!要是你再这么想当然地浪费时间,可别怪我不买账!”“既然到这一步我也就没办法了。”齐谐说罢唰地起身!折扇尖端直指对方前额,“你若是答应了我的条件,万事好商量;若是不答应,现在就得死。”曾总气势不减:“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我死了也得拉这一船人陪葬!”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左手将雪茄往烟灰缸一按,右手便从沙发靠背扯出一件东西!众人借着微光定睛一看,竟是一只起爆器!“我早觉得姓荀的不可信,做了两手计划,在造这条船的时候,就准备把它当成棺材了!”曾总冷笑着捏下按钮,滴滴两声响,一点红光在黑暗中急速闪动!齐谐正要上前,却听情妇大喊一声:“不能动他!现在还没事,他一松手就会引爆!”“就是这个道理!”曾总瞥向齐谐,“明白的话就老实按原计划执行,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不然全船人一起死在海上,我也没什么意见!”“全船人……?”齐谐忽似胸有成竹,好整以暇地往后踱了两步,扇尖一点窗外。曾总这时才察觉出异样,转身一望,走廊甲板全部空荡荡地笼罩在黑暗里。“说起来您这总统套房的隔音真是好,船上那么几百号人来来回回,房里竟没有一点动静。”齐谐踱步笑道,“不过停电和大雾也是一方面,毕竟黑漆漆的,又有谁能看得见呢?”此时叩叩两声,是船长衣衫笔挺地站在门口:“齐先生,429名乘客与137名船员全部登上救生艇,已经疏散完毕。”齐谐莞尔:“船长您也该走了才是。”“最后离船是我的职责。”船长坚定地说。“那么你就留在这吧。”曾总忽然极尽阴沉地丢出一句话——片风熄灭蜡烛,黑暗中那点红光急速一闪!几阵巨大的轰隆声响彻全船!脚下剧烈地一震,一团火光就从走廊上直喷过来!齐谐眼见不妙,剑指一划击碎窗户!丁隶松开钱思宁的绳子,船长一把拉起跌坐的情妇,五个人几步一跃,顺着爆炸的气浪跳进海中!强劲的气流冲散浓雾,船体轰隆地倾斜,熊熊火光将漆黑的天际照得通红!不远处几艘救生艇立刻回转!驾驶员紧张地搜寻着红光波动的海面,夜视镜忽然一停,便全速向一个地方靠去!……胸口猛然一阵刺痛,他呛咳了两声缓缓睁开双眼。遥远的一片漆黑中,几个微弱的星点闪着光,耳边传来声音,嗡嗡的听不真切,他闭了闭眼睛,感到有人推着自己的肩膀。丁医生,丁医生。那人喊。丁隶又咳了一阵,终于恢复一点意识。“还清醒吗。”是谢宇。丁隶翕动嘴唇尽量发出一点声音,吃力地望向旁边,发现自己躺在一艘救生船里。谢宇按住他的肩膀:“你受了爆炸的冲击,最好躺着别动。”“……静……呢。”丁隶断断续续,声音嘶哑。“你先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