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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探泉没有理睬白韵,高声向南宫棠青唤道。南宫棠青无奈地看了白韵一眼,将手中的碟子放下,跟了上去。白韵看着两人的背影,心想科探泉终于忍不住要摊牌了么?玩味的笑容隐藏在面纱之下。“你跟那个白韵是什么关系?”二人走到无人处停下,科探泉紧锁着眉头问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南宫棠青认真地答道。一边还不忘仔细地观察科探泉的反应,企图从他的神态、动作中看出些端睨。科探泉深吸一口气,双手不觉间握紧,他强压着心里的醋意,继续问道:“你喜欢她?”他的这些神态、动作的变化自然被南宫棠青收入眼底,她暗自苦笑,这回还真让夜紫这丫头猜对了……可她面上依旧装得很淡定,回答道:“是。”“可是……”可是我也喜欢着你啊。这句话科探泉强忍着,没有说出口。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话锋一转道,“可她是青楼女子。”听闻此话,南宫棠青冷了脸色,道:“这是我的事情,科将军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她最讨厌有这样歧视别人的观念的人,更何况被说的还是她最疼爱的亲meimei。“若是科将军没什么别的事了,我就先回去了,阿韵还在等我。”南宫棠青沉着张脸,见科探泉并无言语,冷哼一声便走了。“该死!”科探泉用力将拳头砸向墙,头抵着墙咒骂了一句,手上鲜血淋漓了也未曾发觉。自己这样是被他讨厌了吧?科探泉这样想着,为何老天不肯作美,要让他和他都是男子呢?初春的枝头发出了新芽,小草从泥土中苏醒,几只黄莺掠过枝头,飞上高高的墙头,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观景亭内的三人。南宫夜紫坐在石桌前的石凳上,一脸玩味地看着满面愁苦、颓然坐在对面的南宫棠青,而南宫悠蓝则坐在栏椅上,背靠亭柱,思绪早飞到了九霄云外。“这可如何是好?要因我害得他从此有了断袖之癖,我委实过意不去。”南宫棠青来时便将那日的事细细同南宫夜紫说了,包括两人的对话及她走之后躲在暗处看到科探泉自残的事。南宫悠蓝则一来就开始发呆,什么忙也帮不上。“这还不容易?”南宫夜紫一脸贼笑,变戏法似的从石桌下面抱出一大捧画卷,道,“这是京城中所有与科探泉门当户对相貌品行皆为上乘的待字闺中的女子的画像,我们让他自己挑个夫人不就成了?”南宫棠青瞠目结舌,问道:“这是你找的?”这丫头竟闲到这种地步了,居然当起了红娘。“我才没这工夫呢,我命人找的,还没看呢就抱到这儿来了,待我细细看了,先给他筛下去几个再说。”后又好奇地拿起第一幅画卷,口中喃喃道,“据说是由好到差排的,不知道这第一的美人是个什么样子……”说着便快速将画卷展开。“我去!怎么是那家伙!”南宫夜紫打开画卷后往桌上随便一扔,斜眼瞟了一下正在发呆的某人,轻哼一声。因南宫夜紫的动作太大,画卷又卷回去了几分,南宫棠青被露在外面部分的画面上的“悠蓝”二字锁住了视线,面带笑意地将画卷拿起展开,刚看了一眼便发出由衷的称赞:“哟,画得还不错。”“不错什么呀,若外人知道了她这副德行,指不准这堆画中还有没有她呢。”南宫夜紫满不在乎地撇撇嘴。看南宫夜紫这个样子,南宫棠青轻笑一声,道:“还是赶紧看看剩下的吧,说不准你我二人也都在这里头。”这丫头让人找画的时候一定没透露自己的姓氏,不然还有谁敢给她南宫家的。被南宫棠青这么一提醒,南宫夜紫迅速跳起身来急急地翻看着,边看还不忘挑肥捡瘦地把不合她眼缘的画像全部丢到亭子外面去,最后她还真的在这堆画像中找到了南宫棠青和她自己的。只见南宫夜紫愤愤道:“什么嘛,居然把我排在了最后一个,连大姐都在我前面……哼!看我不去把他的画摊掀了!”南宫棠青不禁好笑道:“行了,他能把你排上已经不错了,就你这性子,都不应该排在京城女子榜中。”言外之意是她太能闹腾了,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南宫夜紫听她这样说,冲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说道:“得了,你赶紧把画抱回去给他看吧,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说着把剩下的五幅画往南宫棠青面前一推。南宫棠青伸手欲拿,手却在空中犹豫地顿了一下,最终放下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会犹豫。南宫夜紫看她这样,唇角勾起了戏谑的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姐,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随后又一步一步地靠近南宫棠青,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她脸上的每个表情,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听闻此话,南宫棠青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她红着脸急忙分辨道:“哪……哪有……”然后紧张地抱起画卷,站起身来便要走,却被眼尖的南宫夜紫叫住:“等一下!”南宫棠青身子一僵,站住了。南宫夜紫慢慢踱到南宫棠青跟前,趁南宫棠青不曾防备,迅速从她抱着的画卷里抽出一幅,又装作不经意般缓缓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张是大姐的画像吧?”说着便展开了画卷,故意放到了南宫棠青的面前,接着问道,“不知道大姐拿它做什么?”南宫棠青眼神慌乱,脸上红晕更甚,底气不足道:“这画甚合我意,我拿去房中挂着。”说完便低着头,不敢看南宫夜紫。“哦。”南宫夜紫发出意味深长的一个单音,道,“原来是这样。”见南宫棠青的头低得更低了,她状似无意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随手扔给南宫棠青。见南宫棠青投来询问的眼神,她解释道:“这是修容膏。”一扬眉,又补充了一句,“卸起来更方便些。”南宫棠青刚恢复正常的脸又迅速红了起来,她攥紧了瓶子,拿好画,便急急地走了。“呵呵,有趣。”南宫夜紫勾出玩味的笑容,回头看了看已经完全与外界隔绝的南宫悠蓝,轻笑一声便大步离开了。墙上的黄莺飞下,落在园中被扔出来的一幅半展开的画卷上,黑玉般的眼看了看画卷,又看了看亭中仅剩那一人,最后飞走了。夜晚,南宫棠青抱着一捧画卷,拎着一坛酒来到了军营。因科探泉习惯了在军营中与士兵一同作息,便没有入住皇上赐与他的将军府,而是在这军营中独开了一个房间。南宫棠青在科探泉的门外站了好半天,最后摸了摸脸,确定易容没有纰漏,才下定决心走了过去。刚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科探泉一脸惊讶地看着门外的她,向后侧了侧身,淡淡道:“进来吧。”待南宫棠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