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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老板颤抖着说道:“这,这位客人,你,你还没有给钱呢……”“哦,对。”程昱臻恍然想起来,转身给了一锭银子。老板拿着那锭银子,久久不能回神,这世道,民风真开放啊……月色朦胧,静谧的河畔,在冷风中颤抖的荷花美艳典雅。张焕依靠在程昱臻的肩膀上,目光盯着眼前的荷叶,伸手轻轻拨动着那高直的荷叶叶茎,那茎叶上的绒毛在指腹摩挲着,很痒,他的心却是很静的。“昱臻,你真的愿意放弃王爷的一切,和我浪迹江湖吗?这样,对你会不会太不公平了?”“傻瓜,我自己选的,在这儿,也累啊。”“可是你……就没有孩子了……”程昱臻搂紧他,亲了亲他的额头,继而道:“但是我有你啊。”张焕笑了,抽回抚摸着荷叶叶茎的手,覆上程昱臻搂着他腰的手。看着不远处的一朵奇异的并蒂莲,霍然若有所思,“我想把瑶妃和临泽接出来。”“嗯,林临泽随时都可以脱身,只是他不愿意走而已。”“我知道,他为了瑶妃。可是,瑶妃已经……撑不住了。”“是啊,那皇宫,一直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程昱臻拢紧了张焕的手,轻轻地放到唇边亲吻着,“真幸运,你不是在那儿和我认识的。”张焕微微笑着,抬头看他,觉着自己很幸运的同时,也觉得瑶妃和临泽很不幸运。“如果,瑶妃和临泽也不是在宫里认识的,就好了。”晚风轻轻吹着,去吹不散了人的忧思,却冷了人的心。张焕暗自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的说起来,都是命。命中注定,改不了的事。”“怎么突然说这个,一切往好了看才是。”“瑶妃被困在了宫里,临泽也被困住了,这不就是命吗?环环相扣。”程昱臻蓦然笑了,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低喃道:“若是你我相遇是命运,你觉得命运不好吗?只是人不同,你若是再想那么多,我可就带你回去了。”“不,我不想在成日待在屋子里。”“嗯,那就再坐会儿吧……”闲适的时光似乎并不那么容易继续,不一会儿就有人落到他们身边。江淮目不斜视,很是严肃地说:“宫里传来消息,林临泽毒害皇上,被杀了。”“什么?!”闻言,张焕挺直了腰板,简直不能相信。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此事可是属实?”程昱臻握紧了张焕的手,严谨地询问。江淮低下头,声音沉而稳,“确实如此,当时就是在西宫。瑶妃亲手给皇帝夹的菜,可是那菜在入皇帝口中前,由太医检验了,却发现是有毒的。当即林临泽就站出来说是自己要毒害皇帝,还拿出了□□。”“怎么可能,临泽怎么可能选择在西宫下毒!”“你别急,事情还要再查清楚,我们先回府。”程昱臻拉起张焕,疾步朝着凛王府去。萧逸山同时收到了消息,他简直都不能相信林临泽会干这样的蠢事。而且他已经明确和他说过,只有骁幺的宫廷秘药才是查验不出来的,其他的□□是绝对会暴露的。当时他担心林临泽会冲动,还派人跟着,也没见他去买□□,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时,张焕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一拍桌子就跳到萧逸山跟前。“阁主!?临泽……他真的死了吗?”“是……死了。”萧逸山愣了一下,还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两个字。张焕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们现在是要把临泽带出来,只是瑶妃不放手。”“我去!”张焕忍着满腔的悲愤,“我去把他带出来。”“可是……”萧逸山想说凛王是不会同意的,可是人已经无视他跑走了。张焕从阁里拿了林临泽之前留在那儿的近侍的宫服,迅速换上之后,拿着令牌就往宫里去。或许他想过,现在宫里这个非常时期,他这么做是很冒险的,但是没有办法。☆、都是为了谁张焕这要进宫果真是被拦住了,守门的侍卫打量了他很久,实在是也记不得哪个宫里有过这个近侍,就算是近侍,这模样也太普通了。他不能确定,就不给进。“我真的是近侍,所有的规矩我都知道。”张焕坚持着。守卫摇了摇头,怎么都不能放行。在张焕思索着是离开还是从侧面翻墙进去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侍卫突然就躬身单膝跪下了,对着他身后喊道:“凛王殿下。”“起来吧。”程昱臻披着一件白色披风,脸色略显苍白地看了眼张焕,接着对侍卫道:“放行吧。”“是。”侍卫没有再问张焕的身份,直接就让开了。张焕赶忙上前扶住程昱臻,余光看向他的身后,跟随着几名侍从还有江淮也在内。他不由得心里微惊,程昱臻不是来干掉皇帝的吧?“想什么呢?”入了宫门之后,程昱臻敲了下他的额头,责备道:“让你这么冲动了吗?”“我,我不是着急嘛……”张焕委屈地低头。“知道你急,可也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进宫啊。”张焕不敢顶嘴,紧紧跟在他身后,继而问道:“那你准备来做什么?”“自然是探望一下皇上,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张焕可不觉得程昱臻来帮忙的,说不定是来捣乱的,不过他很乐见就是了。张焕随着程昱臻一路走,发现这方向是去西宫的,就问了:“不是去找皇上?”“是去找皇上,这时候,皇上肯定在西宫。”“哦。”张焕犹豫了一下,左看右看之下,问:“昱臻,我能不能去找一下临泽?”程昱臻深吸了口气,微微转头看向他,表情凝重,“林临泽的尸身还在西宫,你等会儿见了要冷静,知道吗?要是露了马脚,可就不好解释了。”“……”张焕抿了抿唇,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行人轻轻慢慢地走到了西宫门口,而西宫却寂寥得跟没有人在似的。守在寝殿外面的奴才奴婢低眉顺眼,战战兢兢地等着里头人的吩咐,却看到鲜少见到的凛王徐徐走来,顿时纷纷都跪下了,却是不敢出一言。程昱臻走到门口,低声问道:“这情况如何?”“回殿下,皇上和娘娘在里面,一日了,都没有出来,也不许人进去。”“这怎么行,皇上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荒废了政事,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谁劝都没用,请殿下进去劝劝皇上吧。”张焕看着程昱臻和那女婢的对话,颇有种感觉这女婢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