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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过得飞快,放松久了,安湛倒有些怀念北京的空气,北京的人。晚上的海滨城市,带着海风的咸腥,安湛跟习惯早睡的湛老师两口子交代了一声,自己去酒吧散心。说起来,到这种地方消遣还是跟靳狄学的。青岛的啤酒味道很纯正,安湛端着大杯子,边喝边无聊的看手机。靳狄这混账真可以啊,他走了这么久,竟然真就没有跟他联系过,安湛上大学的时候也离开过北京四年,可能是因为父母在身边的原因,他有对北京没有一丁点的牵挂。这次爹妈依然在身边,他却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回北京去。连他自己都不想承认,他真的很想靳狄。安湛坐在地下酒吧里面喝酒,他们住的是父亲一个老朋友开的宾馆。外观还是德国人入侵时候的德式建筑,上层是住屋,下面有餐厅、泳池和酒吧,环境很不错。安湛近些日子因为心里有惦记着的人和事,时不时的自己跑到这地方坐坐。青岛这边外国人挺多,处事也很开放,在酒吧喝酒的净是单身的男男女女,安警察到哪都是大帅哥一枚,手机刚摆弄几下,就从旁边过来个德国大妞冲着他放电搭讪。安湛一边腼腆的笑着,一边把手机装到兜里。青岛算是个艳遇之都,单身男女在酒吧多少都给了对方暗示,安湛在预审三点一线工作多年,思想开放程度早就跟不上形势。他狼狈的拒绝了对他频频示好的德国大妞,在其他男人羡慕嫉妒的眼光下,仓促逃离酒吧。等到他逃回宾馆,爹妈那屋早黑灯了。安湛洗完澡,才跟枚导弹似的投到了床上。黑暗中,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想,靳狄那牲口以前天天混夜店,这种艳遇,他是不是来者不拒,手到擒来啊?安湛心里有点不爽。随手拿过手机瞧了一眼,竟然有几条信息,是那牲口发来的。安湛在黑暗中的心情突然就雀跃了一下,他清咳了一声,摁开,竟然是一段视频。难道是乐满堂重新装修了?还是靳狄那小子发癔症自拍呢?安湛摁开视频。这段视频拍的摇摇晃晃,画质也不好,很明显不是正常情况下拍摄的。安湛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画面是几个衣冠不整的姑娘在互相调笑着,从一个男人那拿小包装的东西,看样子好像是白粉。旁边乱七八糟堆着自制的冰壶,一边还有靳狄的声音:“郑哥这个不收钱啊?”一个很老道的声音:“都是自己人,她们都月结账……”安湛浑身在夜色中一抖,靳狄跟郑海波在一起?靳狄为什么?安湛不是白干了这么多年预审的,他的分析和判断力都很强。靳狄难道是为了他?为了自己跑去找证据了?cao!他不要命了他!!!安湛瞬间在黑暗中清醒,他打开灯。重新看了一遍视频,没错的。靳狄在给他发证据。安湛的心脏剧烈地跳起来,他不敢贸然跟靳狄联系,心里又担忧不止。安湛完全没有睡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措手不及的慌乱。他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安慰自己:靳狄没事的,靳狄一定会安全。但靳狄这个时候突然发这个过来,是已经安全脱离了,还是被发现了?郑海波干的是丧心病狂的贩毒工作,身上又背着一条人命,可以说现在就是一个亡命徒。靳狄要是被他们发现可就完蛋了!安湛抱着手机,脑海里不断过他跟小许说过的话。超子提点过他,小许和郑海波有私交,郑海波要是知道他跟靳狄的关系会不会起疑心啊?完了,他说过。安湛回想起他跟靳狄刚重逢时候曾在派出所跟刘超他们喝酒的时候说过自己和靳狄是同学,让他们照顾一些。小许当时也在场,如果这个时候他跟郑海波见面的话,靳狄会不会不安全?郑海波这个人他已经领教过了,他用毒品控制人的手段非常毒辣。郑海波能悄无声息的杀死吕晓雯,就也有办法弄死靳狄。靳狄本身就混夜店,万一死在吸毒过量上,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郑海波不需要自己出手就可以轻易结果人命。靳狄……安湛站起来,一片空白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北京,他要去找靳狄。无论如何他要赶回北京去,他要等在靳狄身边。就算是靳狄现在暂时安全,他也要回去。如果靳狄出事,至少他能马上赶去救他。安湛打车赶到火车站,最近的快车还有两个小时出发。安湛用这段时间给刘超打电话,大半夜的刘超迷迷糊糊的接电话:“嗯?”“超子!就那小许!他最近去没去过那姓郑的那儿?”“嗯?”“你快醒醒出人命了!”那边“扑通”的一声,估计是超子掉地上了。“卧槽!哥们!你大晚上的撒癔症呢?我哪知道他去过没有啊?怎么就出人命了?谁的人命?你别着急,你慢慢说,怎么回事?你丫不是去度假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安湛来不及跟刘超细说,只让他看住小许。刘超半睡半醒让安湛吓得稀里糊涂,什么也没听明白,等给小许电话拨过去了,小许在那儿也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的时候,刘超才沉积自己是不是被安湛传染失心疯了?安湛挂了刘超的电话,又接着给赵辉打。竟然没人知道靳狄在郑海波那里。赵辉茫然道:“靳哥说他去散散心了啊!我们以为他跟你们去山东了呢……”最近时间段的火车就只有站票了,安湛心急如焚,上了车才发现自己走的太匆忙,除了钱包手机剩下的全扔宾馆了,他看了看时间,打算明天早上再给老头老太太解释。安湛以前在上刑侦课的时候,见过了太多的卧底被残害的案例。靳狄虽然不是警察,可是他确实是在挖人家老底。而且他愣然单枪匹马的去了,一旦被发现,一准没命了。安湛心里火烧火燎的,一路上嘴角都起了燎泡,站着一路不说还没带水杯。难受的几乎脱水,等到天快亮了才有卖食品的小推车路过,安湛买了两瓶水都一股脑的灌下去了。期间,安湛的手机又陆续地传过来两段视频,但是四点之后就在没有过动静。安湛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到北京之后,安湛先跑到路边的公用电话处去打电话,他打算用生号来打,然后冒充个靳狄手底下的谁都成。暗示靳狄赶紧离开!可是打不通。靳狄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安湛几乎虚脱,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离开北京,后悔这些天靳狄没有联系过自己,自己竟然也一直没有联系过他,后悔应该昨晚上就打给靳狄的。如果靳狄的手机不是没电了,那么就是被发现了。安湛坐在出租车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自己离开了半个月左右,恐怕靳狄也是跟着姓郑的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