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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热情地过头了,好在这热情仅仅体现在招待上,几个羞红着脸往这边瞧的姑娘和猫蛋窃窃私语中,知道了这两人是伴侣的消息,很快便恢复了对待客人的态度。轻车熟路地和热情地村人们闲话几句,邵羽很快敲定了今晚的住所,离流沁家里最近的那所房子。即使这人表现得十分无辜,但就如同一只虎咩咩叫一样,没人会真的放下心来的。毫无异状的一晚过后,两人拿着喻子炎重新画好的地图,找村人问路去了。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过了这流家村就该是高山,然而那里却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这说不通。筑基期修士的神通还不到能够移山填海的地步,若说是自然演化,附近并不存在其他的水流,高山要如何变成大河?若说是人类的活动就更不对了,填河造田听说过,挖山造河则是闻所未闻。田埂旁的老翁放下烟斗,哈哈笑道:“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流家村过去一段就是河,祖宗说了,村子刚建起来的时候都是河,从没听过有什么山!”“老人家,村子建起来多少年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于歌数了数:“七代人?”按照百姓的平均年龄,近三百年?“那得有一百年了吧。”“是啊。”老翁抽了一口烟,颇为感慨。在凡人眼中,一百年,已经是很长的岁月了。于歌默默擦了一把冷汗。差点闹了个笑话,没人是在寿命将近时才开始生娃的。以藏宝图的古老程度,几百年肯定是有的,那上面甚至完全没有人迹,也就是说,这始终保持着笑容、在村子里年龄最大的老翁也不能提供更多的信息了,于歌遗憾喃喃:“这儿谁的见识最广?”“流浪那娃儿。”两人对视一眼,邵羽道:“流浪是村子里的教书先生?”“是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毕竟叫流浪嘛——这名字,早就想吐槽了。“这你们可就猜错了,”老翁笑道:“不瞒两位客人,这小子是我侄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二十年了一直在村子里,天天都待在书房,即使是赶集,也不怎么愿意出门。”难道真的是人有相似?暂时打听不到藏宝图上的线索,两人索性和流浪接触起来。“原来这里是一片山脉啊……”身着淡蓝色长袍的青年若有所思:“猫蛋他们几个曾经在土地下挖到过琥珀,或许这儿以前的确是山吧,我没有在书上读到过类似的记载呢。”“咦,山变成海了吗先生?”旁边正缠着流浪的小女孩问。“是大河。”“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以前经常去河边挖洞,也有挖到很老很老的树根的,可是那一代都没有过年纪这么大的树呢!”于歌蹲在小女孩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你真厉害!”阳光正好,青年的容颜无懈可击,正如阳光一样充满了温暖灼热的气息,熨帖人心,小女孩一阵心跳:“那、那当然!我昨天都还在挖兔子洞呢!”她低下头,不自在地踢了踢地上的土块:“可惜没挖到……”“今天于大哥带你去逮兔子,怎么样?”“好啊!”小女孩蹦了起来,又有些犹豫:“我可以带上小莫、三菜一起去吗?”“当然可以。”邵羽和他分头行动了。是的,发挥自己的优势,他潇洒地挥了挥手,去询(勾)问(搭)小男孩了。于歌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往,两人的容貌虽然也会惹麻烦,但那多半是被动的,并非是出于自身的意愿,今天还是于歌第一次尝试用自己的相貌作为一种资源去获得情报,有种新鲜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烧鱼的反应……这样算是有反应吗?小碧所连接的妹子们各抒已见:{噫,在作者写出来之前完全没有发现于咯咯咯的心思呢,是我太迟钝了吗QAQ}{好像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没关系的这里的孩子太小了,放宽心1L:你不觉得烧鱼和渔歌互相喜欢的时候也很小吗[望天2L:好有道理3L:我竟然无言以对233334L:和谐之风吹遍大地,一姐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实现哒!}{只有我觉得这个村子不对劲吗?}{流浪这个名字充满了槽点啊,果然是流沁的假名吧。1L:事实上,我差点忘了流沁是谁_(:з」∠)_2L:谐音‘六亲’,目测是BOSS的分-身,等等,难道流浪也是分-身?所以到底分了多少个?鸣人版影分-身术?3L:突然想到愚公移山,子子孙孙无穷尽也。4L: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可怜的于歌,第一次尝试美男计,结果把自己梗着了,真是个耿直的boy}……什么BOSS的分-身?流浪和流沁的容貌完全一样,似乎不是单纯的巧合。“于大哥,明天见!”“谢谢你带我们捉兔子!”“你真好!”三个小女孩脸上都脏兮兮的,却满是笑容,其中一个手上还拎着只灰色的野兔,准备带回家去收拾了,做成美味再分给小伙伴们。于歌含笑和她们分别,若有所思。小村子几乎是封闭的,见到邵羽和于歌的装扮时,连‘仙长’这个称呼也没喊出口,穿着的衣服很是粗陋,从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各家女眷也不会刺绣,平日养猪喂鸡,偶尔和男人一样劈柴打猎。孩童们做的活,也是力气活。今日带着的、据说是经常做农活的小女孩们,身材瘦小、脸蛋蜡黄,笑容中透出没见到生人的不知所措,然而一双小手,虽不白皙却细嫩,哪有一点时常做活计的样子?月如钩。躺在农家简陋的木板床上,于歌布下结界,道:“不对劲。”邵羽表示赞同:“你觉得这是不是另一个?”如同一个副本,策划者已经设计好了整个框架,甚至赋予每一个人物相应的外貌、性格,并由此生成对人对事的态度和应对方法,可谓神乎其技,但细节方面的不细致,却出卖了他。或者,演绎出这一切的那个人不是不够细致,而是缺乏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