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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抱住。清风:“不要走…我……我也喜欢你。”第一次好好表明自己心意,清风突然觉得松了口气。一直说不出的话,如今说出来,果真是舒服多了。竹思远楞了楞,听到清风的喃喃细语,反应过来,轻轻抱住他,笑了笑,道:“好,我不走。”清风只觉口里有血腥味,推开竹思远,赶快用手蒙住嘴,又是血……竹思远依旧没说什么,只是又默默替他擦掉。竹思远轻轻将他扶了躺下,自己也躺在清风旁边,让清风躺在他的怀里。清风笑了笑,此刻他真的已经浑身无力了。关于自己的身体能支持到何时,清风自己也说不清,不过现在他想做的,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与思远在一起的时光。清风:“思远,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竹思远沉默了会儿,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遇上藤子怪的时候,也许更早…“”清风惊讶的看了眼竹思远。竹思远解下清风的发带,放在手心。清风好奇的看着发带,更加不解。竹思远:“这发带你还留着…”清风:“嗯,因为是你送的。”竹思远:“嗯,其实这发带是有意义的。”清风:“嗯?”竹思远:“你还记得桃园之行吧,那里有种习俗,就是送红发带给心爱之人,那人便会与你长相守,而且……还有求亲之意,”清风因为喜欢的人是竹思远,所以不曾提起自己的心事,别人问他,他常常一副伤心样,别人只以为清风被人甩。虽知红发带之意,却不再多问。而不识清风的人,即使心悦他,见他束发的红发带,便也不再靠近。清风想起在莲溪镇那些妇人肯定的说法,还有柳慧笑着说他的神情,现在都明白过来。清风:“额…我就说为何有些妇人见我,都认为我成婚了,原来都是怪你!我就说我桃花运如此不好~”思远:“所以,你…你现在是答应嫁给我了?”清风:“……”思远:“不过话说回来,你与我是拜过堂的。”清风沉默了会,慢慢开口:“对了,你之前不是很高兴的要与梅月成婚的吗?”思远:“这个说来话长。”清风:“没事,我听你慢慢说。”说完动了动身子,更加贴近思远。感受着思远有节奏的心跳声,突然有了种恍惚感,突然觉得他们像多年的夫妻,不,是夫夫。听到思远开始慢慢讲着,他的记忆也跟着回到那时。八年前。竹浩然突然决定与梅家联姻。理由很简单,竹思远年纪到了成婚的年纪,加之竹思远与梅月感情很好,外人眼里,他人情投意合。所以当假梅风提到联姻时,竹浩然便急忙替思远答应下。当竹思远刚从外回来,便很高兴的让人叫思远来自己的身边。竹思远以为是急事,随便收拾了下自己便匆匆的赶去。来到正堂,向竹浩然与宁紫华行了过礼,抬头看着满脸悦色的二人,有些好奇,便开口:“父亲,母亲,今日可是有喜事?为何这般欢喜?”竹浩然看了眼宁紫华,笑了起来,道:“思远,你觉得阿月如何?”竹思远:“自是不错,”见竹浩然笑意更浓,竹思远心里更加好奇。竹浩然:“哈哈…我们决定让你与阿月成婚。”竹浩然听闻,不可思议得看向自己的父亲,急忙道:“不可!”在思远的记忆里,梅月虽喜欢粘着自己,但他知道梅月对他却只有兄妹之谊。宁紫华:“思远可是另有喜欢的人。”竹思远想起自己的二弟清风,他怎么能说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弟呢。心一窒,摇了摇头。竹浩然:“那就可以了,阿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女孩。”…………思远颇忧郁,想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便见一个一身白衣,红色发带的人在风中练剑,他的心一颤,一时离不开了眼。过了会儿,发觉清风似乎有心事。唤出明曦,去与清风对练,清风一楞,剑便打落在了地上。清风:“大哥……”听到一声大哥,思远心里更是难过,不过还是笑了笑。竹思远:“清风,练剑如此不认真,可是有心事?”清风摇了摇头,眼神却依旧迷茫。其实那时清风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刚知道自己非竹家亲生孩子。竹思远见清风不愿与自己分享,也不再问。他故作欢喜,搂过清风,笑道:“清风,你可知道了,父亲要让我与梅月成婚,你觉得如何啊?”清风顿了顿,也笑着回答:“很好啊,阿月有时虽然太过粘人了一点,为人其实很不错的,恭喜啦!”见清风认真祝福他的样子,他只觉眼泪都快掉下。只觉自己喜欢上清风,真的得非君子所为。竹思远:“清风,我先回房了,你好好练。”清风:“……嗯……”竹思远听到清风的回答,看了眼清风,一瞬间,他都觉得清风似乎很落寞,似乎很不高兴。随即又在心里默默否认。那之后,竹家上下便开始准备婚礼的事。思远在幻竹山逛了许久,也不曾见清风的身影,无奈,便去找竹浩然。来到大厅内,只见竹浩然与梅风交谈,想想也知道,定是商讨婚礼之事,皱了皱眉。见思远进来,梅风对他笑了笑,竹思远也只好朝他笑一笑。梅风:“思远,你来啦,我们正商讨你与阿月的事呢。”竹思远看了看眼前的梅风,觉得有点奇怪,却也说不上。竹思远:“嗯,梅风,我有一事问你。”梅风:“请讲。”竹思远看了眼竹浩然,道:“我只想知道,阿月是否喜欢我,是否真想与我在一起。”竹浩然:“思远,你说什么呢!这时还说什么?”梅风拍了拍竹思远的肩,笑道:“父亲过世的早,长兄如父,阿月自是听我的。放心,你两人实属良配。”竹思远:“阿月如家人,我自是希望她幸福。”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转向竹思远,道:“父亲,二弟去哪了,我怎么一直没见他?”竹思远笑了笑:“他啊?去发请柬了。今日一早,他就去了,说是想为你做点事,我想他定是为你高兴啊,”竹思远心里默默念道:为我高兴?可我为何如此不高兴?竹思远握紧自己的手,道了别,便一个人去了禁闭室,他觉得自己该好好静静。几日后,婚期越近,竹思远越发烦躁,也越发忧郁,看着自己房间内清风种的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