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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愉快还在,我实在也不愿意那感觉太快消失。果然一大早到约定的地方,潘明奇见到我,那脸色不算好看。他太太郑采菲倒是热烈欢迎我。也不只他们这对夫妻,还有一对苏姓朋友夫妻。他们几个朋友,除了潘明奇,看到我向来不冷不热,相互点点头,当作招呼了。去的山在外市,六个人坐一辆车过去,一大清早路上不堵,很快到了。车子停在山下,大家徒步上去。走了一会儿,灰阴阴的天色渐渐白亮起来,厚的云层走开了,太阳冒出头,秋天的阳光也是热`辣辣的,沿路的树虽然多,可不够遮阴,非常晒。走的路也不总是水泥坡,很多的原始的土坡,又窄的,挨着枝桠。不是很轻松的一趟。我虽然通常不太训练,可自认体力还可以,慢慢也感到吃力。不只我,方微舟与潘明奇他们本来一路谈天,后头有一搭没一搭。男人不好叫苦,女人却没有这个顾忌,郑采菲与另外的苏太太已经嚷嚷累了。经过一处亭子,大家在那儿休息,凭栏而坐。郑采菲与另一个太太准备了水及点心,分发起来。方微舟替我一块拿了,递给我。我只接过水,连喝了好几口。方微舟再把点心递过来:“不吃?”我摇头。他道:“费心准备的,吃一个吧。”我只好接过去。也的确是不吃不好意思,一看就是特地做的,又一路提着上来,虽然也是她们的丈夫辛苦。我就吃了一个,方微舟也不要了。郑采菲与苏太太不愿意剩下,逼着她们丈夫吃完。潘明奇他们抗议,当然遭到太太们驳回。我看见潘明奇只能苦笑着吃掉,倒是有种痛快。听见方微舟问:“笑什么?”我道:“哦,没什么。”就侧身去看后面。后面是山崖,底下一排排的错落的树,隐约能够望见下方的很远的像是蒙着灰的风景。看我在看,方微舟也来看了,我便去指了远的一座横跨湖面的长桥:“早上车子走过那儿吧?”方微舟笑道:“咦,你知道啊?我以为你上车后马上睡着了。”这不能怪我,实在今天太早起了。因脸上不免有些讪讪地,我还是强辩:“我闭着眼睛而已。”方微舟笑了笑。又随便指着风景说了几句,另外一边的潘明奇喊着休息好了。于是继续上山。等爬到山顶的观景台上,天色开始变了。太阳不在以后,温度明显下降很多,甚至于有点地冷。大家在观景台上拍了几张照片,又待了一下子便下山去。都是走得熟悉的路了,下山的速度很快,很快到停车的地方。潘明奇他们已经定好了吃饭的餐厅,就在附近,吃山产。是他们几个朋友去得习惯的地方了。我以前跟着去过一次,倒不太有印象。餐厅是在半山坡,半开放式的,山风隐隐吹进来,在夏天一定舒适,这时候是有点太过凉快。可吃着砂锅菜,热的汤,一时感受不太仔细,男人尤其不去在意这个,女人在这方面通常特别敏感,早早加起衣服。大概是这样不注意的缘故,回去的隔天,方微舟就病了。不是开始就症状严重,方微舟向来比我会照顾自己,并不容易感冒,即使染上了,程度也是小的,看个医师吃过药,隔天几乎就好了。因夜里听见他在咳嗽,我也并不太在意。当天上班我们各自开车,晚上我又比他晚走,回来听见还在咳,问他,倒是说已经到熟悉的诊所去看过了。再隔天,方微舟还是去上班。这天我们一辆车。他那边向来事情多,我整天也不会太注意,在过道上碰到他的女秘书,她泡了一壶什么,味道非常香。她说:“对气管好的,萧经理你不知道,今天我听方总咳得比昨天厉害。”我听了,本来要去看一看,又听见说方微舟与上面的人开例会。身为总监的陆江当然也去了。每次那样的会议都要持续很久,结束后,他与陆江还要讨论没完。我想想,先去做事了。等到下班,我还等了一下,后来看看时间,决定直接去找他。在远的过道上,就看见陆江从那边走出来,不过他不朝着我这头走。我还是慢了一慢,到方微舟办公室,外头的女秘书也已经离开。可以听见办公室里的剧烈咳嗽,我径去开了门。方微舟坐在办公桌后,还在读一份文件。看见是我,方微舟看了看墙上的钟:“都这个时间了?”我道:“你要继续忙吗?”方微舟便合上文件。我等着他收拾好,这之间他仍旧咳嗽起来。我看他桌上还有水,帮忙倒了一杯给他。我问:“你的药还有没有?”方微舟缓了口气,却不喝。他道:“嗯。”我们一块走出去。这时候公司里的人已经走了差不多,电梯很快叫上来,进去后,我望了他一眼,那脸色不太好。我犹豫着道:“你,你还好吧?”方微舟道:“还好。”又咳了咳。我才听出他声音略有点哑了。我道:“咳成这样,吃的药没效吧,不然到医院去看看?”方微舟道:“没事,吃了一天而已,效果没那么快。”顿了顿:“现在有点头痛而已,你先不要跟我说话。”我顿了顿,倒是几分好气。可看他真是不太舒服的样子,就不去顶嘴。不过走到车子前,我道:“我来开吧。”方微舟像是想了想,同意了:“嗯。”我去接他递来的钥匙,手擦过他的手指,凉了一下。然而他的手很快缩了回去,一时倒要怀疑是错觉。上车后,我还是调整了空调。方微舟系妥安全带后,便闭目养神。我也不去打扰。已经过了车潮巅峰,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路上还是堵着。车内的气氛非常静,我感到受不了,瞥了方微舟一眼,他略皱着眉,在胸前抱起两手。我问:“你还好吗?”方微舟淡应了声,我稍安下心来。又停停走走几分钟,终于解套,速度快起来以后,很快到家。我把车子开到地下室去,停好以后熄火。我道:“到了。”方微舟没有动作。我轻推他一下,他才睁开眼睛,那目光有点迷茫似的,在光线不清的地下室里,更加显得脸色差。我顿了顿,去握他的手,非常烫。我简直吓一跳,忙又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方微舟应了声,解开安全带:“洗过澡,睡一觉就好了。”就要开门。我拉住他,道:“别上去了,我们现在先去医院。”方微舟道:“不用了,昨天拿的药还有,里面也有退烧的。”仍旧下车了。我实在拿他没办法。上楼后,方微舟便进去浴室。我想着吃药之前给他吃点什么,去翻冰箱,凑合着做了一点。又去找出药,他洗好出来后,忙催促着他吃饭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