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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可是过年不在家里,跑出去整天,家人会不起疑?也许疑心他交了他们向来企盼的对象。母亲看看我:“就算那时候没有说话,连着两个礼拜有空也不回家,总要说什么吧?”我勉强一笑:“大概吧。”这时方微舟回来了,我和母亲便不说下去。后来她也没有提起。我也没有去问方微舟他家那边有没有奇怪。但是,怎样都要奇怪起来的。这天礼拜四早上起来,外面正在下雨,又冷起来,前两天热到不行,几乎想要换掉冬衣。可是春天时常是这样子,乍暖还寒,还是不能少穿衣服。上午我找周榕俊他们几人开会,谈完后到楼梯间抽烟,就看见雨已经停了,然而温度还是凉。我抽完一根烟就回去忙了,不知道多久,杨姐打电话过来。她告诉我,今天医师照常来过了,另外给母亲在明天安排做心脏超音波检查,并希望我能够在场,方便说明。接连两个礼拜到医院去,我一直没有当面见到医师,虽然母亲治疗持续进行,也没有问题,期间进行的检查,结果也能够经过护理师知道,然而不免不安,上次我便对照顾的护理师提出来。大概那护理师转达了。我口头就答应下来,另外也是想到早一天请假回去,就不用劳累方微舟也一块去。连续两个礼拜方微舟陪我回去,当然高兴,然而他刚刚升职,又逢年后,其实许多事情,以及他家里人的想法也不能不管,就算过年期间他跑出去家里没意见,现在不容易休假了,也不回去,怎样也要问起来。当然方微舟不会对我说到这方面,可是上礼拜从医院回去我家,听见他在客厅接到电话的口气,听上去是他家人,应付许久。当时他挂断电话,我说下次自己一个人回来,他不说话,过一会儿却转口说别的。我便不提了,转眼就到了礼拜四。下午方微舟与我们几个部门的经理开会,何晋成也在场,结束后,他们一齐走,大概要谈什么事。现在他搬到楼上的办公室,我很不便上去找他,回到我的办公室后,等一段时间才打分机上去,他的秘书接起来,还是之前那位。她道:“方总正在跟人开会,现在不便接听,需要帮您留话吗?”我便道:“不用了,不急的事,我等一下再打来。”她道:“好的。”就挂断了。我想了想,决定先请好假,又继续做事。现在手上的东西需要做到一个段落,才方便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一忙起来就忘记时间,等到回神,已经五点多钟。我找部门的一个人过来,幸而他还没有走。我对他交代这份事情,顺便告知我明天请假的事。这人道:“没问题的,经理你放心去办事吧。”我笑笑,等他离开后,便收拾起来。这时间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剩下来的大概都是准备加班了。近两天方微舟并不太准时离开,倒不是应酬,不过他手上忙什么,现在我更不便问了。我看了手机,他没有打过来,也不知道他离开没有。我打分机上去,一直没有人接起来。我打他的手机。过一下子就听见接起来:“怎么了?”我道:“你回去了吗?”他那边听上去有点吵闹。方微舟说了一个地方,是一家厂商新开设的工厂:“他们请我和老何过来看一看,现在也准备走了。”我道:“怎么他们没有留你们吃饭?”方微舟道:“先说好改天了。”一面说,一面感到那背后安静不少:“你到家了?”我道:“还没有,唔,不然我带吃的回去吧,也不要出去吃了。”方微舟说好。我便挂断,就走了。我想到这两个礼拜都不在家,家里用的东西大概要没有了,顺便开车去商场买齐,又特地到一间小吃店买吃的,不过比较远,耽搁了一些时间。这之间我怕方微舟等太久,传了讯息给他。他很快回复,他早已经到家了,倒提醒我慢慢开车。我很快回去,手上都是东西,半天才拿到钥匙开门。打开门,屋里却不只方微舟,还有一个女人。我呆住。那女人盘起头发,穿一身套装,似乎才进门不久,短大衣也还是穿着。她站着,听见动静,好像吓一跳,很快回头。是个长相不差的女人,也不老,不过那眉眼看上去有两分熟悉。她看见我,脸上同样愣了一下,马上问起来。“这,这是谁?怎么有你家的钥匙?”这是问方微舟。我朝方微舟看去,他没有说话,不过走来帮忙我提过手上的东西。他只对那女人道:“这是萧渔。”又和我介绍:“她是我jiejie,方理娟。”我更吃惊。那位方理娟则脸色不明,朝我打量起来,一面道:“你好。”我忙道:“妳好。”方理娟十分审视地看我,才一点头,又向方微舟看去。方微舟道:“萧渔是我在交往的对象。”想不到方微舟会突然坦白,我心头霎时震动,突然脑袋好像空白,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方微舟。那方理娟也不能置信似的,脸上立刻吃惊。她瞪大眼,又看看我:“你说什么?”方微舟道:“就是妳听见的。另外,我和萧渔已经在一起很久,差不多七年了。”听了方微舟的话,方理娟迟迟没有说话,只有面面相觑。我当下心情真正混乱,有什么澎湃起来,然而万般滋味一时还是又酸又涩,不可控制地生出一抹忧愁,仿佛正在发生的全部假的,可是不相信的话,简直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呆呆地看着方微舟,可怕真是听错了。周围气氛渐渐僵起来。还是方微舟开口:“一块吃饭吧。”当然这晚饭怎样也不便在家吃了。住的附近路上有一间中菜馆,至今生意很好,许多人来。我与方微舟却不时常到那里去吃饭,方微舟不喜欢那里的口味,又要候位半天。幸而今天去的时候没有等,不然更尴尬。这里是卡座,方微舟他jiejie独坐一边,与我们相对。刚好用饭的时间,周围闹哄哄的,充斥谈笑,我们这边却异样的安静,坐下来到现在也没人开口。至于服务生把我们三人领过来,丢下餐本就走开,迟迟不来问点菜。方理娟的神色越渐不好看起来。事实上从刚刚开始她一直好像很僵,也并不看我。桌上有备置的茶水,倒也是前面服务生一并送来的,仿佛要冷静下来似的,突然她伸手过去。有一只手截住她,是方微舟。她顿了一下,方微舟已经拿起茶倒起来,倒了三杯,又翻开餐本,打破沉默:“吃什么?”方理娟不吭声。我也无话可说。方微舟道:“那我来决定了。”就喊服务生,偏偏服务生也不来。他便起身,自去柜台叫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