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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到了。」「就是这里?」一黑衣人容貌普通,神情肃穆,正是神冥教无言堂的堂主无言。「是,」那无言堂下的弟子躬身道:「送来东方公子令牌的那人,确实说的是这里。不过前面无法再行车,只能翻山过去。」无言望著远处延绵不绝的山脉,不由皱了皱眉,道:「这山这麽深,那个什麽断翅崖在什麽地方?」那弟子指著後面几座山峰道:「翻过前面这两座山,在第三座眠龙峰向南三里处左右。那断翅崖形象如飞鹰断翅,以此得名,十分好认。」无言默默望著前面崎岖的山路,有些迟疑,忽听身後的马车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既然如此,无言,明日你便与本座同去看看。」说著便见一人从马车中缓缓走出。那人一身黑色长衣,银发披肩,气质如雪,脸上戴著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正是神冥教的教主风闻雪。无言道:「教主,此行恐有阴谋,还请教主容属下多叫些人来,再行定夺。」风闻雪淡声道:「我们神冥教做事何时这麽缩手缩脚?他既然有胆来挑衅,便要承受挑衅的後果。断翅崖一战,即使是个阴谋,本座也非去不可!」那领路的弟子是无言堂的低阶弟子,驻守在柳州附近,熟悉地形。平日见到堂主的面都难得,这次居然有幸能为教主带路,当真激动得半死。此时见了教主大人的风采,他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突然脑子一转,想起一事,大胆上前道:「启禀教主,弟子在这南山附近生活多年,非常熟悉地势。关於那断翅崖,弟子突然想起一则传闻。」「哦?什麽传闻?」风闻雪的视线扫向他。那弟子见自己的话吸引了教主大人的注意,更是激动得浑身发颤,上前低低说了。风闻雪回到车里,对一直等候的人道:「你都听到了吧。」风听雨没说话。风闻雪道:「若是真的,此事倒容易了许多。明天我和无言上山赴约,那地方再另派人去寻。」风听雨淡淡地道:「不用。我去。」风闻雪皱眉:「不行!」风听雨也没理他,清冷的双眸慢慢合上。风闻雪见他如此,也没有办法,冷冷地对车外吩咐:「启程。」他没有注意到,风听雨宽袖下的双手正轻轻揉抚在沈甸甸的肚子上。也许是这一路赶路赶得急了,又或是马车坐得不甚舒服。风听雨总觉得这两日肚子躁动得比往日厉害,让他有些心浮气躁,不大舒爽。他们傍晚落脚在南山脚下的山庄。此前紫衣已先他们一步来这里打点好了。风闻雪特意嘱咐他道:「明日你看好宗主,绝对不要让他上山。」紫衣有些吃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苦恼道:「教主,我怎麽看得住宗主。」宗主那功夫,他可打不过啊。风闻雪道:「你可以用些别的手段。」这次紫衣真的惊了:「教主,您让我对宗主用药?」「本座不管你用什麽办法,总之千万别让他上山!」教主话都说到这个分上了,紫衣也没办法,硬著头皮道:「属下尽量试试。不过宗主内力深厚,百毒不侵,连化功散都没有办法,属下可不敢保证。」风闻雪对他微微一笑,道:「本座信得过你,你可别让本座失望。」紫衣似怨似怕的瞟他一眼,道:「教主不疼紫衣了。」风闻雪邪笑了一下,拧了拧他的脸蛋,道:「本座最疼的就是你。不信你去问问内院那几个,本座对谁最好。」紫衣轻轻一笑,玩笑道:「他们必定会说,教主对那个无双世子最好,连他差点拆了内院都没罚呢。」风闻雪闻言,脸色一变,喝道:「胡说八道!」紫衣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属下知罪!请教主责罚!」天知道,那位小世子在总舵里造反成那样,教主都无动於衷,还不是对他最好?何况这次跑到这深山老林,也不知是为了谁。风闻雪深吸口气,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努力缓下躁气,道:「起来吧。他是静王爷世子,长公主的儿子,本座自然对他多加容让。但话不可乱说,以後谁要再传这些话让本座知道了,必不轻饶!」「是!」风闻雪见紫衣确实吓到了,亲手扶他起来,安慰道:「好了,本座知道你是无心的,不会怪你,回去把本座的话带到了,让他们都看紧嘴巴。本座现在去看看宗主,剩下的事情你打点好。」「是。」风闻雪来到风听雨门外,敲了敲门。「进来。」风闻雪进去,带好房门,走到床前,看了看闭目调息的风听雨,皱眉道:「你脸色不大好。」风听雨眼皮都没动一下。风闻雪望了望桌子,道:「怎麽没用晚膳?」风听雨仍然没说话。风闻雪端过一碗清粥,道:「至少喝碗粥吧。」风听雨终於抬眼看了看他,伸手接过来,慢慢吃著。风闻雪迟疑片刻,道:「明日你真要上山?你这肚子……」忽然见风听雨眉宇微蹙,放下粥碗捂上腹部。风闻雪忙道:「怎麽了?」风听雨皱著眉,大手在腹上来回揉抚。风闻雪关切道:「要不要让紫衣来看一看?」紫衣的医术毒术,在教中都是很出众的。风听雨淡淡道:「不用。」说著身子向後仰了仰,似乎不大舒服的样子。风闻雪皱眉:「你这肚子也九个月了,明日还是不要上山的好。我带著无言去赴约,其它都已安排好,你只在这里压阵如何?」风听雨面无表情道:「夜晚了,你回吧。」「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风听雨再不耐和他说话,只冷冷看了他一眼,手指搭在身侧的长剑上。风闻雪知道他这是在赶人了,再不走,只怕他真的会劈空一剑,迫他出去。若是往日,与他打一场也无所谓。不过前面早说了,风闻雪对他大哥那肚子实在又惊又怕,不是忍让,而是没那胆量,於是只好悻悻地走了。他一离开房间,风听雨便再挺不住,斜靠到床上。过了片刻,他缩了缩身子,双手捂住肚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耐心地来回揉著,想著会像往常那样,一会儿便平静下来。果然过了片刻,感觉好点,风听雨拿起剑,披上披风,向门口走去,谁知刚走到桌旁又猛然停下,微微弯腰。他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