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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了下来。一直专注着看数据的戚言抬起头来,比了个大拇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本院士出马,绝对成功!”宁夭笑笑,这两人都是极度自恋,能对着镜子照半天的主,他就不跟着掺和了。祁连面含兴奋的走过来,果然跟戚言说开了,末了,又背着手大爷似的走到宁夭身边,瞅了瞅他的肚子,“我说宁妖精你就不能消停点在家里休息吗?摔着了我的干儿子怎么办?”宁夭偏头,眉眼一弯,嘴角轻轻勾起,“你信不信就我现在这样子,一只手也能撂翻你十次。”“妈蛋不带这样的,小爷我是脑力劳动者!”祁连登时炸毛毛了,随即又问:“我说,楚朔那个渣男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他在外面当他的救世主,你在家里给他生孩子他到底还管不管?”祁大少最近骂楚朔骂得愈发流利了,反正自从楚朔去佩兰星打仗开始,祁大少就看他各种不顺眼。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辛辛苦苦养了多少年的娃被人拐走了,结果这厮居然三天两头不着家,渣!真是太渣了!要不是打不过,祁大少一定套他一个大麻袋拖到角落里先揍一顿再说。祁连从不说矫情的话,他表达感情的方式一向跟他的行事风格一样,很特立独行。宁夭有的时候反观自己从小到大做的所有决定,也许做的最正确的就是误交了祁连这个损友。宁夭对于祁连骂楚朔那是乐呵呵的,戚言却是听的一愣一愣的,对祁大少的崇拜之情愈发深厚。没办法,谁叫楚朔那种人生赢家太招仇恨了。结果宁猴儿测试完,兴高采烈的出来的时候,发现那三个人兀自聊得火热,竟然一个也没有在看他,顿时有种对牛弹琴的苍凉感。测验结束之后,祁连立刻带着改装图纸回去工厂,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投入生产。戚言嚷嚷着要去喝酒庆祝,宁猴儿积极响应了,结果被宁夭一记手刀劈在后脑勺上。“给我乖乖回去训练。”“是……”恶魔教官发话,宁猴儿哪敢不从,护着后脑勺一路小跑着钻进了飞行车。两人回到楚家后,正好碰上午休,宁猴儿一看不用训练,立刻撒开了欢儿跟同伴说起了新机甲的事。宁夭就转身回屋休息,没想到最近愈发嗜睡,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其他人看他没出房间,哪敢去叫他。宁夭揉了揉睡得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算了,就当休假半天吧,当即也不起床了,躺在床上继续闭目养神。晚饭是杜月蘅让人端上来的,宁夭披着衣服坐在房间里的小圆桌前面吃了。吃完正处理情报,杜月蘅就端着汤药进来了。宁夭闻着中药那味儿,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他喜欢甜食,最怕吃这种苦味的东西,尤其这苦还不是单纯的苦,夹杂着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让人欲-仙-欲-死。关键是——这药还是宁夭自己配的,这纯粹叫自己作死。“喝药吧,哝,你看,今天给你准备了两颗糖。”听着杜月蘅这哄小孩似的口吻,宁夭无语凝噎,好不容易说‘待会儿喝’把杜月蘅打发出去了,就苦大仇深的看着那碗药。等心理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宁夭一边暗恨着楚朔,一边闭上眼端起药碗服刑。可是才喝第一口,宁夭便忽然顿住,面色微沉的把碗凑到鼻下仔细一闻,嘴里细细品着那药水味儿,不出几秒,脸色大变!糟了!这药有问题!与此同时,还未等宁夭有什么反应,一阵刺痛忽然从肚子里袭来,宁夭下意识的伸手捂着,但那剧痛宛如波浪一般,只增不减!只短短一瞬,宁夭的脸色就开始发白,细密的汗珠渗满了额头。他紧咬着牙,疼痛让他差点连喊话都喊不出来,只得把手里的碗重重的摔出,发出警示。与此同时嘴唇哆嗦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摸出一直随身携带着的几根银针,面色一狠,飞快的插-在自己身上,以防止药效进一步发挥作用。瓷碗摔在地上应声碎裂,屋子里的人几乎是立刻被这异响惊动,待察觉响声是从宁夭房里传出来的时候,几乎是个个色变,争先恐后的冲过来。第一个冲过来的是就在隔壁房间的杜月蘅,一进来就看见宁夭一手扶着床沿无力的倒在地上,碎片汤药撒了一地。“宁夭!”杜月蘅一声惊呼,马上冲过去将他扶住,而后骇然的发现宁夭身下不断的有血色渗出,整张脸苍白的过分。杜月蘅立刻便明白是出什么事了,立刻回身,厉声朝后赶来的佣人喝道:“赶快去备车!”“药……药里有毒……”宁夭紧紧抓着床单,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这几个字。杜月蘅神色一凛,立刻改口道:“叫俞方开老爷子的车过来!快!”如果是被人下药,那么安全措施就必须做好,就算是去医院的路上也不能放松,杜月蘅担不起这个险。这时,在书房里的楚琛也赶了过来,瞧见此情此景也是大骇,连忙快步走过来,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宁夭往外冲。没几分钟俞方就开着车一个甩尾急急在门口停下,接着了人直接驶上军用通道,争分夺秒的把人送到了医院。宁夭被送进病房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虚弱的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他几根银针稳住了毒素,但是已经造成的伤害却无法挽回。大出血,几乎是要人命的大出血,染红了他外面罩着的那件白衣。被火速召来的医生沉着脸走进了病房,他知道躺在病床上的是谁,所以如山的压力压在他的肩头,让他不敢有一丝怠慢。可是很快,他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宁夭一眼。这个人,竟然到现在还是清醒的,清醒的承受着这种非人的痛苦。而且,即使他脸色如此苍白,嘴唇被咬破了流下鲜血,他的眼眶里竟然干涩得一滴眼泪都没有。医生的眉头紧紧蹙起,而后赶紧凝神,摸一把汗,继续抢救。现在宁夭的情况是大出血,早产,而且是被下的药,能不能保下来,医生自己也不敢断定。然而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宁夭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之强,差点让他痛呼出声。“求你……保住我的……孩子……”宁夭的嗓音已经变得极其沙哑,他是清醒着的,但小腹处一阵一阵的绞痛冲击着他的神经,几次差点撑不下来。可是他不能昏过去,不能,绝对不能!他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