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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便干脆起驾前往昶永宫。尹倾鸿到了昶永宫也无人通报,便直直的向暖阁走去。鹭翎今日没甚事,此时刚睡下,南星也握在窗下一张贵妃榻上睡着,听见了动静,南星立刻醒转,看是尹倾鸿,倒没似前些日子般戒备得很,虽不能恢复从前的殷勤相迎,却也没有敌意了。尹倾鸿也没叫她退下,只走进去撩开纱帐看鹭翎的睡颜,好半晌才有了别的动作,却是去把鹭翎摇醒了。鹭翎刚睡醒时低血压的症状很严重,倒是不赖床,一醒便慢腾腾的坐了起来,因为此时刚入秋,下午时太阳毒得很,所以穿得也轻薄,南星怕他凉着特意给他盖了凉被,此时他一坐起,便把那凉被慢慢地滚成一团抱在了怀里,开始看着尹倾鸿的脸发起呆来。其实尹倾鸿叫他起来也是无意识的行为,他自己也不知是要跟他说什么,此时看他发呆,别也与他对视着一声不吭,活像两尊石像。只过了好久,鹭翎慢慢醒过神来,看是尹倾鸿,面色便冷了下来,问道:“……父皇前来是有何事?”尹倾鸿不答,却说:“早上时阙池的两位王子来找朕,替你求情来了。”鹭翎一惊,暗骂青河是个傻瓜——这举动分明是出卖了自己,连带着把他也给出卖了的自杀行为。当下便以为尹倾鸿是来治罪的,便急急地伸手扯住他的一条胳膊,道:“儿臣知错,愿领罪责,但求父皇放过阙池两位王子,一来此关系到两国邦交,二来青河也非有意冒犯,便请父皇饶了他们……”尹倾鸿看他着急,不由得一愣,心里有些发苦,觉得原来自己在鹭翎眼中就是这样一个残暴且不顾大局的君主。但鹭翎看尹倾鸿表情,以为他是拒绝自己的求情,犹豫了一下便道:“……儿臣这次会听常升公公教训,只是不要那碗药,也希望不要找那么多人来……”顿了顿,咬咬牙又道,“不然,便由父皇亲自调教。”这条件倒是很让尹倾鸿心动,险些答应了,只突然想起青河说,“若今日你伤他深了,后发觉对他有意,定会悔之不及”,尹倾鸿虽仍未想通,但青河这么一提起,心里便隐隐地升起了避免那情况的念头,当下便忍了忍,笑道:“翎儿想到哪里去了,朕已让两位王子回驿馆歇息,这几天他们便要启程归国了。”却没说不同意鹭翎的提出的条件,给自己留了条后路。鹭翎想尹倾鸿应是不屑于骗他的,便松了口气,静了一会瞟了南星一眼,有些不自然地问尹倾鸿:“那父皇今日前来是为何事……?”他觉得尹倾鸿定不会就为了跟他说这事吓他一吓而来,心想他不会是大中午的要做那档子事?便问了问。其实尹倾鸿确实不是为了这事来的,他想问鹭翎自己是不是真如青河所说的对他有情,但也知道真的问出来那更是徒增烦恼,本想着来看看鹭翎试着找出答案,现在被他一问,也不能如实回答,便只是勾唇笑了笑,道:“突然想起翎儿小时,朕总是与你同榻而眠的,所以今日便来找你同睡。”鹭翎惊讶地看他,搞不懂他这父皇又是抽什么风,尹倾鸿也依旧只是笑,让南星帮他解了发冠、退了外袍、脱了靴,便躺到了鹭翎身旁来,当真搂着鹭翎的腰闭上了眼。鹭翎早习惯了一个人睡,如今再被他抱着睡,难免不适应得很,在尹倾鸿怀里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只眼皮不断颤着,这一中午便也没歇着。尹倾鸿也不理他,用鼻尖蹭了蹭鹭翎鬓间的乌发便不再动,鹭翎身上的气息不时传来,与后宫众妃身上的浓艳香气不同,淡淡的,透着些清凉与安宁,尹倾鸿嗅着这气息,竟觉得睡得比平日舒服得多了,醒来时便决定以后要多与鹭翎睡在一起。只可惜鹭翎等尹倾鸿走时已是腰酸背痛,心内庆幸着他的离开,却不知以后是要常与他相处的了。等到再后来,鹭翎与尹倾鸿真的长长久久的在了一起,两人偶尔回想起往事,说到所有的爱恨终于开始凝聚的最初的这一次午后同眠时,说起当日的不同感受,也不过是相对一笑。这日尹倾鸿心中小小的喜悦以及鹭翎惊疑不定,也最终如同滴入清水中的一滴墨,淡淡化开,消散于无色之中了。36.反相问鹭翎觉得他实在搞不懂尹倾鸿最近在想些什么,若说本来从他七岁那年开始便疏远他的尹倾鸿最近频频来访是因为觊觎他的身体,那为何不再对他做出那等事了呢?要说是只一次便对他失去了兴趣,那又为何每天不厌其烦地跑来看他呢?而鹭翎完全能看到尹倾鸿眼底不曾退减的yuhuo,但即使如此,尹倾鸿也没再出手过,这反常的举动让鹭翎忍不住防备起来。在鹭翎的印象中,尹倾鸿除非有什么阴谋,否则是不会按捺自己的需求的,而如今看他这般,鹭翎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他又在算计着什么。可如今鹭翎多日不与昶永宫以外的人接触,连南星都算是半监禁状态,实在不知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需要尹倾鸿来算计他的事情,忍了几日后鹭翎终于忍不住问:“父皇有什么需要儿臣做的,便,你不说,儿臣是不会懂的。”这时鹭翎正读一本前朝帝王纪事读到一半,尹倾鸿本是带着奏折到他这来批阅的,但没多久就完全变成了盯着他发呆的状态来。鹭翎敏感地注意到他的目光由欣赏到疑惑到饥渴到温柔再到更严重的饥渴,不由得心里发毛,为免尹倾鸿突然扑过来便决定主动出击,于是便把这话问了出来。尹倾鸿想事情想得正入神,猛的被鹭翎问了这么一句便愣了一下,面上表情却依旧不变,只反射性的问了一句:“什么?”鹭翎放下书,一脸严肃地望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尹倾鸿,问:“父皇不是说想要儿臣的身体?那为何迟迟没有行动?若不是有什么需要儿臣做的事情,父皇是不会忍耐至今的?”听鹭翎这么说,尹倾鸿一下子便明白了鹭翎的想法,却故意避开鹭翎话中的重点,笑着道:“翎儿这样说,该不是想要了?是朕的疏忽,倒忘了翎儿也到了这般年纪,怎么样,要朕来满足你么?”“……”鹭翎知道他是故意模糊重点的,不禁气得咬牙刚开口要说些反驳的话,却突然感觉眼前一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