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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吹久了么?”尹倾鸿摇摇头,笑道:“我没站多久,只是……看着翎儿,突然便觉得渴。”看鹭翎脸上一下子就泛出红晕来,似要发作,赶紧喝了一口茶,挑了挑眉,道,“嗯,这回倒是正好,不会太甜,也不会太淡。”鹭翎叹气:这人,给他点儿好脸色看,便越来越爱说惹人羞的话了。两个人被这一闹,倒是不再尴尬了。又聊了一阵,尹倾鸿因还有国事要处理,便走了。过了一会儿,南星带着一包点心回来了。鹭翎想起尹倾鸿说的茶的事,便问南星,南星惊讶道:“我走时哪来的时间泡茶,且我知你口味清淡,哪会多放别的花。”想了想,又道,“大概是院里别的人帮你泡好了放在这的,不知道你喜好,多放了花进去。”鹭翎想想,觉得大概是这么回事,便也没多费功夫去问,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如今他得了自由出入皇宫的腰牌,又被尹倾鸿保证了不会陷他于是非之中,没了心上压着的秤砣,每天便悠闲得紧,不管政务,不管权衡,每天看看书,逗逗红豆,练一套枭崇教他的无名剑法,再去马厩和青鸢亲近一会,时间也过得飞快,一天一眨眼便过去了。若是平时,对于尹倾鸿来说,一天也是过得极快的。皇帝不比大型企业的总裁,若是事业走上了正轨,还能闲上那么一闲,皇帝这职位不管是天下太平还是战乱四起,不管是明君在位还是昏君当道,都是非常忙的,区别也只在于是一般忙还是非常忙、是忙正事还是忙闲事而已。此时正是每年政务开始繁忙起来的时候,尹倾鸿每天在案后坐上大半天才能保证政务不积压起来,总是一抬头便见夕阳西下,不由得感到时不我待,感慨万千,偏今天他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浑身不舒服,忍耐一会,抬头道:“老常,今天怎么这么热。”常公公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确实春暖花开,但也没到热的时候,况且所有人都没事,为何偏偏万岁爷觉得热呢?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把窗户都大打开,尹倾鸿才觉得舒服些。又坐了一会,尹倾鸿更觉得难受,总感觉精力没办法集中,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干脆扔了笔去御花园游春去了。就这么折腾了一天,到了近傍晚时,大概是因为阳气渐散,尹倾鸿终于觉得身上爽快了些,想着反正天色已渐昏暗,不如明日再理那些政事,便起身到鹭翎那去了。到那时鹭翎正在吃饭,南星看尹倾鸿来了,便帮他拿了一副碗筷,桌上也就六菜一汤,因鹭翎胃口不大,每盘菜都不太多,即使如此鹭翎也只是每盘菜夹了几口便罢了。尹倾鸿今天倒是觉得出奇的饿,把菜都吃了个干净,把鹭翎和南星吓了一跳。尹倾鸿吃罢了饭坐在一边喝茶解腻,觉得似乎还是有些饿,皱着的眉不曾松开,南星和鹭翎对视一眼,最后鹭翎上前,有些担心的问:“父皇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御医来给你看看?”因尹倾鸿是坐着的,鹭翎走过去跟他说话便不自觉地弯下了身与他平视,脸凑得近了些。尹倾鸿望着他的脸,突然觉得哪里飘来百花香气,浓厚得隐隐泛着yin靡之气,一时间头脑突然不复清明,一把勾住鹭翎颈子扯过去狠狠吻上他的唇。南星与鹭翎都惊了一跳,幸亏是收拾餐碗的宫女们已退了出去,无外人看见,南星赶紧跑去关了门,回头叫了一声:“陛下?”鹭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就觉得紧搂着自己不放的人因南星的叫唤猛的一颤,便缓缓松了手,鹭翎赶紧跳开,一边大口换气一边不敢置信地瞪着尹倾鸿,只见他一脸的迷惑,皱着眉看了鹭翎一会,气息不稳地转头对南星说:“……去叫个信得过的太医来。”南星赶紧叫人去请杨老太医,怕尹倾鸿突然又发起疯来,叫人去后赶紧跑回屋,把鹭翎拉到里间去不让尹倾鸿见着。所幸尹倾鸿咬着牙保住了那一丝清明,才不至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杨老太医本快要从太医局回家了,就见一个小宫女急匆匆地跑来,在他耳边耳语一阵,杨老太医一惊,立即跟着小宫女到了昶永宫来,进来后歇也没歇,急忙给尹倾鸿把脉,鹭翎看杨敬业来了,便出来看,却见杨敬业的眉头越皱越紧,南星急性子上来,问:“是中了毒么?要不要紧?”杨敬业摇摇头,迟疑了一阵,说:“倒不是毒……也不要命。但是难办。”鹭翎愣了愣,问:“怎么个难办法?”“……”杨敬业有些为难的抬眼看了两人一眼,道,“这应是宫中特有的一种助男女和合的药,唤作‘芙蓉帐暖’,没有毒性,但若是不行房事,怕是这几天都得躺着了。”说完忍不住老脸泛红,“谁、谁给陛下吃的这药啊?”南星赶紧道:“应该跟晚膳无关?殿下吃了便没事,陛下又是临时起意到这来,碗筷也是我亲自拿的,不会出差错。”鹭翎倒是突然想起上午尹倾鸿喝的那杯茶来,忍不住皱眉:那茶只一杯,摆在主位旁,若是尹倾鸿不来,平时都是鹭翎坐的。也就是说,今天如果不是尹倾鸿来了,那么中了这“芙蓉帐暖”的,怕就是鹭翎了。鹭翎又不喜这事,身边也没个侍寝,最可能发生的情况,一个是殃及了南星,再一个便是尹倾鸿来帮他解了。若是尹倾鸿为了一亲芳泽而下的这药,那就不会自己喝下去,也就是说是其他的什么人为了某种目的下的这药,但究竟是为何,鹭翎一时想不出。他自觉在宫中没得罪什么人,但又一想,身为二皇子本身,就已经得罪了不知多少人了。且现下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帮尹倾鸿解了这药。尹倾鸿身为一国之君事务繁忙,若是真生了重病也就算了,因为个欢好用的药物而多日不理国政,实在说不过去。鹭翎皱了皱眉,道:“那就找人帮父皇解药性。南星,叫人去准备銮驾,一会抬父皇去后宫妃嫔那。”吩咐完了南星,鹭翎又转头看尹倾鸿,看他紧闭着眼睛一副昏沉的样子,怕他听不清,便凑到他耳边问:“父皇,现在要送你去解药性,你要临幸哪一位妃子……?”刚问完